但出乎意料,阮老夫人回道“我能拿她怎么样呢?当然是好好地养着她了。”
五洲听到这时双目陡然睁大,心中升起巨大的希望,可紧接着就听阮老夫人道“可惜她自己没这个福分,生了个孩子就死了。”
刚刚升起的希望转瞬破灭,五洲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颤声道“什么孩子?”
“芷汐啊,”阮老夫人冷声道,“她就是你们郡主的孩子。秦氏,我那个福薄的儿媳妇,就是你们的郡主。”
“不可能!”
五洲吼道“秦氏比我们郡主小了整整六岁!她……”
他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要改年岁太简单了,阮老夫人当初如果真的将郡主藏了起来,那郡主的年纪、名字、出身,就都由她说了算了,她有的是法子可以让她从此变成另一个人。
可即便知道如此,他口中还是下意识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阮老夫人看着他颓败的样子,终于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道“你是真的觉得不可能,还是不能接受她就在你面前,你却没将她认出来?”
这句话如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五洲心口,他哑声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那应该问问你们啊。你们为什么要拿我那无辜的孩子去替换你们的世子?等你们的计划成功之后,我阮家又该怎么办?被你们当做绊脚石一脚踢开,还是从此划清界限,不闻不问?”
“我失去了一个孩子,阮家失去了嫡长子,还替你们养育了伯义那么多年,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阮老夫人不知道五洲他们的详细计划,只知道他们要谋逆。
她以为阮劭东最终必然是要以宣王遗孤的身份重登皇位的,届时阮家的这层身份对他而言就成了负累,阮家的人要么会被撇开,要么就是直接被他们除掉。
所以从知道阮劭东真实身份那天起,她就在戒备提防着五洲,并暗中查明了小郡主的所在,将她藏了起来,改名换姓嫁给了他的次子,成了阮家的儿媳。
如此一来阮劭东的亲妹妹就跟他们阮家有了莫大的关系,等他将来登基为帝了,阮家也必将成为皇亲国戚。
阮老夫人觉得自己盘算得很好,在被五洲打探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不仅没太紧张,还反过来威胁他“你若想伯义能顺利登基,最好就老老实实回京城去,别想着对我或者对阮家做什么。”
“不然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人拿着证据站出来,证明伯义是阮家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到时候一个异姓之人,想坐皇位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五洲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妇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骂她蠢还是骂自己蠢。
他自认才学不凡,就算比不得朝中那些鸿儒,却也没差到哪去,当得起太宗钦赐的五洲二字。
可他这般自负,却让眼前这样的人偷走了他们的小郡主,还让郡主嫁到了阮家,因难产而死……
五洲闭了闭眼,许久才低声道“世子的身份一旦公之于众,必然背上谋逆的罪名。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他的真实身份告知天下,而是想让他以阮家长子的身份登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阮老夫人一怔“不可能,你……你们怎么可能让他以异姓登基?”
五洲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不重要了,不管他今后如何登基,都跟你没关系了。”
虽然她的威胁对五洲来说没什么用,但她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让五洲意识到,她将来可能会成为危及阮劭东的隐患。
他不会让这种隐患存在,所以从得知阮老夫人曾经做过的那些事起,他就已经决定除掉她。
阮老夫人惊恐地瞪大了眼,一边挣扎着一边改口,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若死了……我的人……会揭露他的身份的!”
但她显然小看了五洲的果决和狠毒,这句话只换来他冷冷的一句“阮家的人都死绝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话音落,手上再次用力,阮老夫人喉中除了窒息的嘶嘶声,再也发不出其他声响。
阮老太爷就是这个时候念叨着“下人都跑哪去了”然后迈进了门,正撞见五洲掐着阮老夫人的脖子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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