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尔?”顾思悠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点会在这里看到他。
齐尔站了起来, 目光冰凉阴郁。
“你为什么没有来?”
顾思悠连忙解释：“我去了, 只不过我和别人换了位置。你演唱会结束后正好我弟出了事，我就去了医院，我刚才给你发了信息, 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齐尔说。
顾思悠能感受到他现在是在生她的气，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眼前的气氛。
齐尔：“你弟弟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 问了他室友, 这小子失恋跑去喝酒，喝到胃出血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嗯。”齐尔应了一声, 然后重新带上卫衣帽，“你进去吧。”
说完这句，他站起来准备走，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和她说。
以曾经她和他在一起过的经验来说。
如果说齐尔生气也分等级的话, 一到十级来算现在已经起码已经超过六级了, 算是比较高危的程度。
顾思悠：“你等下。”
齐尔站住脚，顾思悠咬咬唇, 低声说：“我真的去了，本来也是打算陪你过生日的，但是……那种情况, 我害怕, 所以我才会赶着去医院。”
她声音有些发颤，带了点委屈, 刚刚才受到这样的惊吓, 其实看到齐尔的那瞬间,
她除了惊吓以外还有感动。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在这种时候，从那么远的地方出现在她的身边。
齐尔：“你既然去了，为什么要换位置?”
这下顾思悠真的沉默了，她并不想和他说他妈妈的事情，也不想进一步激发他们母子的矛盾。
“我觉得看台的视角会好一点，能够看到整个现场，全场亮起荧光棒的时候真的挺壮观。”顾思悠说道。
齐尔冷声笑：“我叫你来是为了让你看这个?”
顾思悠：“你别生气嘛，生日我给你补好不好?演唱会我也都看完了，除了没给你过生日，也没错过很多啊。”
齐尔听到后转过头，问她：“那好，你如果能回答上我一个问题，我就原谅你。”
“你说。”
“你说你去了对吧，那好，我演唱会最后一首歌是什么?”
顾思悠想了想，打了个响指。
“歌名是追梦，是你唱给粉丝的对吧!”
绝对是这个，因为这是最后一首歌，顾思悠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记错。
结果她自信满满的回答只换来齐尔的一声冷笑。
顾思悠眼瞅着他抬起脚就要走，立马拽住了他的手臂。
“你不是说我说出来你就原谅我吗?”
齐尔沉默了两秒，转过来，阴沉着脸拿开她的手。
“有句话送给你。”
顾思悠乖巧等待下文。
“傻子不配得到原谅。”
顾思悠：“?”
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你来这难道只是为了骂我的吗?”他的冷淡让顾思悠觉得更委屈了，她也很惨好吗，如果不是顾南那死小子出事情，她至于受这罪?刚从医院出来连家都还没回又被人骂。
她还以为齐尔来这是安慰她的呢，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自信。
齐尔自嘲道：“演出会我以为你没来。下午六点结束演唱会，我跑到你家这里等你，等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可能我也是个傻子吧。”
顾思悠心被揪住，她低下头，小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晚了。”齐尔说。“已经过了十二点。”
顾思悠：“那你要我怎么样，你说吧，你要我怎么样，我也不好受啊。谁会想故意这么折腾，我今天光是飞机就坐了两趟，帝都到a市来回跑，替我弟担心完还得担心你会怪我，事情我也解释过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齐尔看向她：“我要你怎样你都肯吗?”
顾思悠脾气来了也是冲动型，立马接话：“你说啊。”
他眼睛微眯，眸中浮现出危险的气息，下一秒顾思悠的手被他拽住，齐尔眼神像是暗涌的深海，深沉晦暗，压抑着无数情绪。
“顾思悠，你给我等着。”
他生气起来有点吓人，顾思悠愣住了。
齐尔这话说出来特别像她中二时期找别人麻烦前喜欢放的狠话。
狠话放完后，齐尔甩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高冷的眼神，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震慑住的顾思悠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刚才是在干嘛?
对她放狠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