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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捉虫)

李安清看着霍令仪这幅失神的模样便又轻轻唤了人一声,等人回过神才又拧眉问道“霍姐姐你在想什么”

霍令仪闻言却也只是摇了摇头,她朝李怀瑾所住的那个方向又望去一眼,跟着才敛尽了所有的思绪化作一个笑。她朝李安清看去,口中是跟着柔声一句“没什么,你不是要带我去看那些物件吗我们走吧。”

等到霍令仪和许氏离开李家,却已是未时时分。

李怀瑾仍旧半坐着靠着床头看着书,眼瞧着陆机进来,他也未曾抬头,就连翻着书页的手也未停下,口中却是问了一句“走了”只是陆机尚未回答,便又有人打了帘子走了进来,却是程老夫人,她笑看着李怀瑾,口中是笑着回道“走了。”

陆机见人进来便与她打了一礼,口中亦跟着恭声一句“老夫人。”

程老夫人闻言是笑着受了他的礼,而后是摆了摆手让陆机先行退下,跟着才又朝李怀瑾走去等走到人跟前,她便坐在圆墩上笑看着李怀瑾,眉目温和,声调却透着几分难得的揶揄“你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李怀瑾闻言,面色也未有什么变化。

他只是合了手中的书搁于一侧,而后才抬了脸朝程老夫人看去,指腹磨着手腕上挂着的那串紫檀佛珠,眉眼温和、语调也依旧从容“母亲想要听什么”

程老夫人看着李怀瑾这幅模样,心中却觉得好笑,自己这个儿子啊打小就是这幅模样,往日她心中难免觉得有几分挫败,可思及昨儿夜里他说的那些话,她眼中的笑意便又深了几分“知道人要过来,昨儿夜里就巴巴得把事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怎么,你还怕我会欺负她不成”

李怀瑾看着程老夫人面上未加掩饰的笑意,又听着她话中的揶揄,握着佛珠的手还是止不住一顿。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才无奈出声“母亲”

程老夫人知晓他的脾气,闻言倒是收敛了几分,只是那话却依旧未停“好了,好了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这么多年,我还没见你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过。”待这话说完,她是稍稍停顿了一瞬,跟着才又一句“小丫头年纪虽然小,性子却不错,你心中是怎么打算的可要母亲帮你”

这么多年

她好不容易才盼到景行对人有上心的时候。

那个小丫头虽然如今年纪还小,可若是景行喜欢,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何况她先前好好瞧了回那个小丫头,虽然年纪小,行事却是个沉稳的,不骄不躁,的确是个好姑娘。

程老夫人想到这,面上便又多了些热切。

李家上下如今一切皆好,她唯一操心的便是景行的婚事,眼瞧着旁人都已有妻有儿,偏偏景行还是孑然一身程老夫人这颗心当真是又担忧又焦急,偏偏景行向来又是个我行我素的性子,即便他的性子看起来再是温和,在她面前的时候也样样说好,可要真让他听话却是难上加难。

因此景行如今能对人上心

她却是比他还要焦急,只希望今儿个就把这桩事定下来。

何况,她可是知道霍家那个小丫头一直都很是受人关注,如今虽然没了柳予安,可谁能保证明儿个会不会出来什么程家郎君、王家郎君的她可能不能让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和别人跑了。

李怀瑾自然未曾错漏程老夫人面上的热切,他握过一旁的茶盏用了口茶,心下也不知是无奈还是好笑,却是等了有一会功夫才开口说道“这事您不用管”等这话说完,他看着程老夫人微动的眉心便又跟着一句“她年纪小,您别吓着她。”

翌日清晨。

霍令仪刚从昆仑斋探望林老夫人回来,这会便穿着一身常服坐在软塌上看着书,如今家中一切事物皆由母妃看管着,比起往日,她倒是真得轻松了不少。

杜若眼瞧着她这幅模样,面上倒是也多添了几分笑,她一面是继续打着手中的络子,一面是柔声说道“等再过几日,世子也该回来了。”

霍令仪闻言,低垂的眉眼倒是也泛开了几分笑。她的手仍旧放在书面上,眼却是稍稍抬了几分往那覆着锦纱的窗棂往外头看去其实窗棂皆关着,哪里能瞧得见什么可霍令仪却还是这般看着,口中亦跟着一句“也不知道令君如今是副什么样子了”

他这个年纪,正是一长一个样的时候。

上回见到他的时候眼瞧着就和往日不同,如今又过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

杜若刚要说话,怀宁却是打了帘子走了进来

她把手中的帘子落下,盖住了外头的寒风,而后是先与霍令仪恭恭敬敬打了一礼,口中是跟着一句“郡主,常将军来了,这会正在外堂候着您。”

常将军

霍令仪听到这个名字一时却有些未曾回过神来,姓常的将军本就不多,她所认识的更是只有常青山一个。这么说来,却是常青山回来了如今已近年关,常青山回来倒也算不得稀奇只是常青山今日过来是要做什么

有这个疑问的自然也不止霍令仪一人。

杜若先前还带着笑的面色此时也有几分不好,她手握着络子,脸却是稍稍侧了些许朝霍令仪看去。

霍令仪自然也看到了她递来的目光,她未曾说什么,只是合了手中的书面,她的指根微蜷起轻轻扣着书面,一双眉眼低垂恰好敛了面上的神色她不曾说话,屋中自然也无人敢出声。

却是过了有一会功夫

霍令仪才抬了眉眼,与怀宁淡淡说了话“你去回一声,就说我已知晓了,请常将军好坐,我换一身衣服就过去。”

怀宁闻言是轻轻应了一声,而后便又打了一礼才往外告退去。

等她走后,屋中便只剩下了杜若和霍令仪。杜若是知道旧情的,眼瞧着怀宁退下,她便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焦急“郡主,您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当日郡主假扮女侍被人发现,若是常青山当真知晓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对郡主不利。

她想到这便又跟着一句“不若说您风寒未消,见不了客”

霍令仪听着杜若这般说道,却未曾出声。她低垂着一双眉目,袖下的指根仍旧扣在书面上,思及当日客栈中所发生的那些事霍令仪却是过了许久,才淡淡开了口“我若当真托辞不去,只怕他更要怀疑了。”

待这话说完,她是又跟着一句“当日他并未看清我的相貌,即便心中有猜测也没证据,我也只当做不知道就是何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我日后还真得不见常青山了”她说到这便摇了摇头,是又等了一瞬才又继续说道“去把我的斗篷取过来吧。”

杜若闻言虽然还想说道什么,可的确如郡主所言,若是郡主真得托辞不去,只怕常青山更要怀疑了。她想到这便也不再说道什么,只轻轻应了一声,而后是把早先用香薰熏过的斗篷取了过来,待替人穿戴后,又取过那个兔毛手笼才扶着人往外头走去。

常青山在外院的正堂。

霍令仪所住的大观斋距离那处却还是有一段距离。

她由杜若扶着穿过一条长长的抄手游廊,又走过一个月门才到了外院。

越近年关,这天气也是越发凉了即便霍令仪穿着厚实的斗篷,手也揣在那兔毛手笼里,这一路过去却还是觉得身子僵了一瞬。等到帘子被人打起,里头那股子热气迎面而来,她才觉得好了许多。

里头坐着的人听见动静忙站起身,他是先朝霍令仪拱手一礼,口中是跟着一句“郡主,您来了。”

霍令仪闻言却未曾说话,她由杜若先解下了斗篷,而后才朝人看去常青山的面容忠厚而又正直,就连那一双眉眼也透着几分凛冽而不可侵犯,一如她旧日里的记忆。她想到这便又低垂了一双眉眼,一面是朝上位走去,一面是让人坐下,跟着才又柔声一句“常叔叔是何时回得燕京”

“属下今晨才到得燕京,今日来府中一是来送些年礼拜访老夫人,二来是知晓您出了事,心中担心”常青山这话说完,先前那一双凛冽的眉眼却是又紧锁了几分,他抬头看着霍令仪,眼瞧着人如今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口中却还是照旧说道“好好的,您怎么会从马上摔下去属下知晓您出了这桩事,当真是被吓了一跳。”

霍令仪听着他话中那未加掩饰的担忧,袖下的指根是又握紧了几分。

她什么都未说,只是接过杜若递来的茶盏,恰好以喝茶掩了眉眼中的神色。等茶水入喉,她才重新抬了头朝人看去,口中是跟着一句“雪天路滑,那处又是小道,我一时未曾注意便摔下去了”待这话说完,霍令仪便把茶盏握于手心,而后是又继续说道“如今我已没事,叔叔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常青山听到这一句,倒是的确是松了一口气。他口中说着一句“您没事就好”,而后是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用起了茶,余光却还是不动声色得朝霍令仪看去这些月来,他一直在想当日出现在客栈的那个女侍究竟是谁派来的,对于霍令仪,他心中自然也是生过几分怀疑的。

因此今日他除了先前说得那两桩事,余外还有一桩却是想来探一探人,看看她是不是就是当日那个女侍。

只是无论常青山怎么看,霍令仪的面色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眉眼温和、语调亲切,较起以往没有丝毫差别难不成当真是他想错了霍令仪虽然素来聪敏,可她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未及笈的姑娘家,若当真是她,想来也不会有如今这般镇定。

或许

当真是他想错了吧。

常青山想到这倒是把那颗高悬的心落了下来,他把手中的茶盏重新落于案上,跟着是又一句“除了这桩事,今次我回来把将军当日留在边陲的一些东西也都一道带回来了”他说到这是又深深叹了一口气“未免老夫人和王妃担忧,这些东西我也不敢亲自交给她们。”

他这话说完便把案上放着的那个包袱递给了杜若。

杜若见此忙伸手接了过来,而后是双手捧着奉到了霍令仪的跟前那包袱里的东西都是父王旧日所穿所用,余外却还有几本闲书,霍令仪眼看着这些东西,一时也有些情难自禁润湿了眼眶。

常青山看着她这幅模样,是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如今事情已过去了这么久,可将军的音容笑貌却还是一直在我眼前徘徊。”他说到这,话语之间也有几分哽咽,等又用了口茶水平了那股子思绪,他才又开口说道“东西既然送到了,我也就不叨扰郡主了,等过几日,我再来家中正式拜会。”

霍令仪闻言是点了点头,她由杜若扶着站起身与人打了一礼,口中亦跟着一句“劳烦常叔叔亲自走这一趟了,杜若,你送一送常叔叔。”

“不用了”

常青山摆了摆手,口中是一句“天寒地冻的,还是让她在您身边伺候吧。”等到这话说完,他是又与人拱手一礼是为告辞,只是临来走到帘子那侧的时候,他却又止了步子转身朝身后看去“当日将军临走前可曾与郡主交待过什么话”

霍令仪闻言却是怔楞了一回。

她半折了一双眉心却是细细想了一遭才开口说道“没有,父王当日离去的时候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是让我待在家中,说过段日子就会回来”她说到这,面上却是又多了几分悲戚“哪里想到,父王这一走却再也没能回来。”

常青山看着她面上未曾遮掩的悲戚,便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又说了几句让人节哀,而后才与人拱手一礼往外退去。

等到常青山退下

霍令仪才敛尽了面上的情绪,只是一双眉眼却依旧轻轻折着。她由杜若扶着重新回到了位置上,而后是低垂着眉眼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那些东西。

她的指根轻轻滑过那些衣物书籍,心中却是沉思着先前常青山那句话。

常青山那话必定不是随口之言

霍令仪轻合了双目,却是思索着当日在客栈的时候,常青山与黑衣人所说的那句“自打霍大将军去世后,那位便遣人私下来过边陲好多回,只是每次都无功而返”

那位究竟是谁,他们又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霍令仪袖下的指根稍稍蜷了几分,这些事情的背后究竟还掩藏着什么东西

杜若看着她一直凝神不语,却是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唤了人一声。

霍令仪闻言倒是轻轻“嗯”了一声,她什么也未说只是敛下了心中的那些猜测,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看着包袱里的那些东西说了话“把东西理好,送去母妃那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程老夫人看着李怀瑾摇了摇头什么叫做儿大不中留这就是什么叫做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就是来自一个被儿子伤透心的老母亲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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