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年摇摇头,单指指了指自己的薄唇,示意亲这地方,别的都不算。
钱宝红:“…………”狗男人,看着挺严肃正经的,一旦闷骚起来谁都骚不过他。
其实她对刚才那个战士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至于人家和郑大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左不过是亲戚罢了,她没必要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看着男人一本正经地调戏她,她当然是……配合他呀。
小情调而已,依他依他都依他!
于是下一刻,只见钱宝红再次点起脚尖,脸上带点小羞涩地凑过去朝卫斯年的嘴巴贴一下。
这种程度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如饥似渴的饿中之狼,所以不等她一触即分地离开,刚挨上就被紧紧搂住了腰身和后脑勺,本来清淡如水的啄吻瞬间变成了法式。
等到这一吻结束,钱宝红已经腿软地快要站不起来了。
“走,我带你过去吃酒,顺带认认他们。”卫斯年抚着心上人的后背说的一本正经,低垂的眼眸里却遮掩不住如火的炙热。
钱宝红勉强站稳,倚在他怀里奇怪问道,“你不是不想去的嘛。”
这么快就变卦了果然是得到就不稀罕了,大猪蹄子。
钱宝红心神飘动着,没有看见卫斯年因为她这句话眼神同样飘了飘,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都是战友,趁机让你见见,以后遇上了免得他们没眼色冒犯到你。”男人沙哑着嗓子,借口再是正常不过。
“好叭。”钱宝红是没意见的,至多待会儿回去时可能要让卫斯年送一下。
毕竟消磨了这么长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而战士们私下里悄悄请酒吃也大都在晚上,多则耗上一二小时,少则也得半个多,等散场回去可不得晚了么。
两人达成共识,很快各自收拾了一下,提上点肉干当吃酒礼就出门去了。
路上,卫斯年遵守承诺给钱宝红讲了下那位郑战士。
其实听到人家的姓,钱宝红大概就明白了,这位同样姓郑的战士肯定是郑大姐家的人了,要么是亲儿子,要么是亲侄子,二选一没跑的。
接下来卫斯年的话果真验证了她的推测,郑战士确实是郑大姐的儿子,同时也是卫斯年关系不错的战友兄弟。
这样就怪不得郑大姐认识卫斯年,且熟悉到还为其介绍对象的程度了。
兵哥哥嘛,大部分找对象都是内部解决,通过战友上司下属的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轮番出力,很少会有剩下的,差不多都能成。
这规矩直到现代基本也这样,一般人若不是朋友圈子里有军人家属什么的牵线,想嫁个兵哥可不容易呢。
钱宝红如今倒不用那么麻烦,手边就有个现成的,且还被她刚打上标签,栓的贼结实。
郑战士住在另一幢楼,等两人说完关于他的话题,目的地也到了。
对方的宿舍房间比卫斯年的还要小一些,中间放了张桌子和一摞小板凳,再坐上一圈人就满满当当的,几乎没有再下脚的余地。
看到卫斯年带着对象过来,已经就坐的战友们立马闹哄哄地朝他们打起招呼,顺便给空出个位置来,不然两人都插不进去,实在是地方太小了,不过就因为地方小,显得气氛很不错,热闹中带着些温馨,抚平众人训练任务上的疲惫。
钱宝红第一次正式出现在这群人面前,但他们却对她早有耳闻,并且大多数都悄默默找机会见过了。
所以大家都是熟人,一时间嫂子弟妹的喊着,很是热络。
其实这场酒完全是男人们的主场,钱宝红来了有点不合适,但卫斯年带着她一一介绍过去,轮到哪个哪个就站起来敬个礼,看上去像是个认亲会似的,也不让人感觉突兀了。
轮到郑战士,钱宝红提起郑大姐,人家也很知机地接过话,关系又是不一般。
这么一通下来,她就成了他们自己人了。
自己人坐在一桌吃酒那就没什么了,不过因为钱宝红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而且也不想喧宾夺主,所以在认过人后就安静下来尽量地少说话了,老实待在卫斯年的身边坐着,慢悠悠地吃着小菜看他们在那儿敬酒吹牛侃大山。
一堆男人说话除了不该说的几乎都毫无顾忌的,所以倒叫钱宝红从中得知了不少事。
比如卫斯年上次完成任务回来又攒了一功,往上晋升是早晚的事,副团长就要变成团长了,可喜可贺。
比如郑战士的功绩攒的也不少,在卫斯年走后也会晋升,正是接后者的班成为副团级别,这顿酒就是为了庆祝他升职提前办下的。
比如……
钱宝红听着这些事情下酒,没多会儿就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是的,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喝酒了,实在是米酒的香味太甜了,对于女士来说具有很大的吸引力,所以等到桌上的战士们非常热情地喊着嫂子弟妹朝她敬酒时,她就喝了。
卫斯年稍稍拦一下,看她想喝就没再多劝,偶尔还给她添上一杯。
钱宝红以为米酒度数低,喝一点应该没什么,完后走路回去,吹着夜风醒醒酒就好。
但是谁知道米酒喝多了也会醉的,虽然她喝的只是几杯,但眩晕的感觉告诉她确实是醉了,即使她神志仍然清醒,也管不住飘乎乎的身体了。
“她醉了,我带她回去,你们继续。”最后,卫斯年抱起人告辞。
众位战士见此纷纷扔过来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摆摆手让他自便,这才半个小时过去,时间早着呢,他们还有的闹腾。
这会儿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所以卫斯年干脆就把人抱着没放下,一直抱到他住的那栋楼上。
钱宝红感觉晃晃悠悠的如同飘在棉花上,身体又到每天入睡的生物钟时间,没等到达卫斯年那里,她就已是睡着了。
之后洗漱什么的,她没有多少意识,只朦朦胧胧地记得伺候她那人还算规矩,没有趁机对她动手动脚,不然她估计要挠他一脸花,让他体会体会登徒子的下场。
等到翌日天明,钱宝红醒来发现正被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环抱着,同时头顶吹佛着男人炙热的呼吸,顿时就僵了。
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一切未明,再加上他们俩这姿势……
果然喝酒要不得,她不会是酒后乱那个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