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儿童福利院一共抚育了三十名烈士遗孤。二十个女孩,十个男孩子。
刘阮带着大一点的女孩在院子里玩跳橡皮筋、跳房子,陆海铭则带着小一点的孩子玩丢沙包的游戏。
年纪最小的陆佑安人气最旺,他竟然带着哥哥姐姐们比划起了太极。
福利院的每一个孩子都有成长搭档,上面记录着他们来儿童福利院之后的重要变化。加上厨师,目前福利院一共有五名工作人员。如果后续再有小朋友加入的话,人手就有些紧张了。
“夏夏,我有个提议。”陈淑芬知道江夏的烦恼,笑着拉过江夏的手,“咱们家附近有很多退休的老人,像刘大爷这种子女不在身边的尤其多。我记得有个词好像听你提过,‘义工’对不对?我们完全可以邀请有意愿的人来儿童福利院当义工!”
陈淑芬的话点醒了江夏,并不是非要匹配到相应的抚育人员才行,他们可以通过别的途径获取到帮助。
并不是江夏舍不得花钱雇人,儿童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比盛夏集团的员工还难招聘。
他们得对这些孩子们有充分的耐心和爱心,这里的工作强度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如果不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可能干不了两天就会退缩。
“妈,您的提议好极了!”江夏抱着陈淑芬的胳膊,这是一个双赢的提议。
中午的午餐需要大家一起动手完成,面粉早已经和好,只等饺子馅拌匀了之后,便可以动手包包子。
孩子们玩耍之后洗干净了小手和小脸,眼巴巴地望着厨师手下的肉馅。年龄小的孩子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流口水了。
倒不是儿童福利院的伙食差,而是他们被接来之前的日子过得太拮据。
肉包子多好吃呀!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肉香味,油滋滋的!
“好了,我们开始包包子吧!”
在这里,没有人觉得孩子动手是浪费食材,也没有人批评孩子们手中的包子不像样子。厨师在跟大家演示了包包子的动作之后,每个小朋友的手上都拿起了一个面团。
安安有过包饺子的经验,他小心翼翼地收拢手中放了肉馅的面团。
捏花纹他是做不到的,但是他会用面皮把馅料裹紧,不让肉馅从面皮中露出来。
十分钟后,一个形状奇怪的包子在陆佑安的手中诞生。说它像汤圆,它的表面又不光滑;说它像包子,却连褶子都没有一个。
然而,陆佑安小朋友十分得意,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成品,“我包好了!”
院子里传来欢乐的笑声,孩子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接触到面团。以前在家的时候,面粉是特别精贵的东西,大人们根本不可能让他们上手。
现在,他们却可以亲自体会到制作食物的乐趣。一股幸福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包好的包子很快被厨师放在蒸笼里上锅蒸,孩子们在厨房附近转悠,吸一吸小鼻子,闻着空气中的肉香味和面食的味道,然后咽了咽口水。
真香!
儿童福利院的孩子们在抚育员的引导下,大一点的已经能够完成生活自理。小一点的孩子也在大朋友的帮助下,学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这是江夏从开设儿童福利院的时候就一再强调的抚育宗旨:给孩子们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并不是什么都帮他们做了,而是引导他们学会自理。
或许别的儿童福利院只是给孩子吃饱穿暖,但是江夏的想法完全不同。
这些孩子最缺乏的是引导和教育,让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和思维习惯,对他们的成长很有帮助。
“来,我们排成三列纵队!包子马上就要出锅了,你们的小肚子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刘阮、陆海铭和陆佑安也在孩子们中间排队,三列纵队每一列都有十一个小朋友。他们排队洗手,然后乖乖地站在食堂窗口面前。
当热腾腾的包子被厨师用大号的竹制筲箕端到打饭的窗口面前,孩子们的眼睛都看直了。
每个孩子用不锈钢的餐碟领到一个包子,吃完之后还能再去拿。每个餐桌的座位上,有提前为孩子们准备好的米汤。
江夏和公公婆婆也坐在孩子们的中间,他们并没有跟家里的三个孩子坐在一起,而是分散在不同的餐桌上。
没有人说话,然而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这是满足的微笑,也是幸福的笑容。食物最容易给人带来喜悦之情,更何况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分享。
大一点的孩子很快吃完,然后排队去拿第二个包子。
他们从入园的第一天起,就被教导要珍惜粮食。不要为了贪吃而多拿食物,也不要为了怕被叔叔阿姨说自己吃太多而饿肚子。
两岁的安安已经能够独立用餐,还能保证不把食物弄到衣服上。他在存在让儿童福利院的小朋友们有了榜样,既然安安都能做到自己用餐,他们也可以。
因此,目前福利院内还没有小朋友需要被大人喂饭的情况。
孩子们在福利院并不是无事可做,他们根据年龄的不同被分成了几个小组。除了年龄最小的三个小组的孩子不用参与到家务劳动中来,别的大孩子都是需要参加劳动的。
不同的小组轮流值周,他们会帮助抚育员一起打扫卫生,收拾碗筷,准备食物。
在儿童福利院最显眼的位置有一面荣誉墙,这里有每个孩子的照片,照片背后有小红花。表现好的孩子得到抚育员的认可和表扬后,可以在照片后面贴上一朵小红花。
江夏完全把儿童福利院当成一个大家庭来管理,她尽力给孩子们提供一个适合他们成长的环境。
傍晚,三个孩子依依不舍地离开儿童福利院。
自从江夏创办了儿童福利院,这里便是三个孩子快乐的源泉,也在某种意义上,推动了他们的成长。
根据婆婆陈淑芬的建议,江夏找到家附近的退休老人们。他们也是才知道,原来陆家儿媳妇是个热衷慈善的好孩子。对于江夏的邀请,老人们表示很感兴趣。
江夏把组织老人去儿童福利院当义工的事情交给了婆婆来安排,有意愿的老人们轮流过去,他们可以给孩子们上课,也可以陪孩子们玩耍。
陆家现在每一个人都很忙,就连两岁的安安也不例外。
他现在的生活安排得十分紧凑,从早到晚,没有一分钟是感到无聊的。
“爷爷,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陆佑安刚刚和爷爷陆友德去缴纳了这个月的电费,顺便把家里订的杂志从邮局取了回家。爸爸的军事杂志,妈妈的时尚周刊,还有他和哥哥姐姐喜欢的儿童杂志。
“吃砂锅米线怎么样?暖暖的汤汁喝下去,浑身都舒畅。”陆友德牵着安安的手,笑着低头。
爷孙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邮局离家不过两公里,他们权当散步。
然而,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一辆从背后开来的面包车刷的一声靠边停下,安安和陆友德被人用手帕蒙住了口鼻,然后晕了过去。
没有路人发现了这边的异常,面包车载着两人飞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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