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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望

“不是我。”

俞景行瞥一眼她的表情,“他得罪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我何必事事出手。”

宋嘉月“……”

好吧,是她想得太多。

俞景行笑一笑又说“那丫鬟的事,你也不必操心了。”

宋嘉月颔首“我明白。”

人已经进了肃宁伯府,不可能去要人,更没有办法去要人。

何况牵扯起来,里头污糟糟的事,定会叫人闹心,没必要非给自己找不自在。

虽然俞景行没有和她仔细说,但是宋嘉月大概可以领会得到,有几分坐山观“虎”斗的意思。那两个人实际上颇有些水火不容的,再加上一个女人一个孩子……

“罢了,不说他们。”

俞景行挑一挑眉,摘下官帽、换下身上一袭官袍,“尝尝我给你买的零嘴。”

“我让秋月沏壶好茶来。”

宋嘉月亲一口俞景行,笑着走出去。

……

抛开朱嘉芸、春花这档子事,已是十二月。

新年将至,即使俞景行不提她一样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操心她们。

两个人在外面住得舒心,他们暂且不打算搬回宣平侯府,因而哪怕准备回侯府过春节,宋嘉月也要操心很多琐事。其他的不谈,光是春节贺礼便是万般的讲究。

俞景行如今身在官场,要在意的东西多。

宋嘉月不敢擅专,不确定的东西一定会询问俞景行的意见。

偶尔碰上俞景行忙的时候,她会找麦冬来问一问。麦冬跟在俞景行身边服侍的时间长,常常需要帮俞景行上下打点,耳濡目染,懂得不少,很多东西他都知道。

然而,未出新年,宋嘉月忽然得知朱嘉芸人没了。

不仅是她,春花和董齐光和她一样都……

肃宁伯府给出的说法是——

半夜走水,仆人没有来得及救,他们连同贴身奴仆都葬在前一晚的那场大火里。

肃宁伯府深夜突然走水,这是真的。

邻里皆知,做不得假。

宣平侯府自然不想接受这样一件事,只是见到朱嘉芸的尸体,他们不得不接受,不得不相信。这其中打击最大的,无疑是朱氏。对她而言,那毕竟是侄女。

宋嘉月最初得知消息时十分懵。

她想过这几个人可能会闹得不成样子,却想不到会变成这样,且来得这样早。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三条人命……

对于肃宁伯府给出的原因,宋嘉月心里其实有些疑问。

“夫君,你觉得这件事当真是因为走水么”

宋嘉月私下偷偷问俞景行。

“若说是因为走水,总觉得未免有一些……”宋嘉月脑海里最先闪过的是“荒唐”两个字,后来又想到一些其他的词,可都不怎么准确,“还是太过突然……”

“她给那个丫鬟和董齐光下毒,火也是她放的。”

俞景行把自己知道的这些告诉了宋嘉月。

“同归于尽”

宋嘉月一愣,一句话近乎脱口而出。

“大约是罢。”

俞景行眼眸低垂,“以她的性子,迟早会受不了肃宁伯府的生活。”

明明俞景行没有说什么,但这一刻,宋嘉月心有所感,觉察到一些细微的东西。她在脑海里飞快梳理从朱嘉芸被指婚前后到如今的许多事情,猛然意识到什么。

当她抬眼,与俞景行对视的瞬间,虽然单单一个眼神的交换,但她知道俞景行晓得她猜到了。在俞景行微微闭眼的同时,宋嘉月握住他的手。

周遭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交握的双手,掌心渗出一点汗湿之意,分不清是谁的。

这一切是不是在俞景行的预料当中

抑或,他是暗中推波助澜那个人……他从未曾打算放过董齐光和朱嘉芸

“夫君。”

宋嘉月轻轻喊一声俞景行,顿一顿,她慢慢问,“是我想得那样”

俞景行只是看着她,没有开口。

这足以让宋嘉月确认自己想得大差不差,不由得叹气。

她会因为这事苛责俞景行吗

不会,也没有必要。

在得知俞景行要参加科考、在俞景行被点为探花、在俞景行注定入朝堂的时候,宋嘉月早已经想明白这些。权力倾轧,动辄是性命之忧,稍天真一些便要倒霉。

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不希望俞景行天真善良又心软。

只要这个人有所坚持,坚守自己的底线,她始终是可以接受的。

“我以前有时候会偷偷想,你这个人,难道就没有缺点么”宋嘉月伸手摸一摸俞景行的脸,又是叹气又是笑,“原来当真是有的啊,那我放心了。”

“老实讲,让我做这些我做不来也没那个能力。虽然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这不代表什么。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不过我不会苛责你的……也不会远离你。”

“不会把你当成什么怪物。”

宋嘉月认真看着俞景行,声音放低一些,“但是我希望,到此为止好不好”

“你看,那些过去了,我们现在是不是挺好的”

“以后当真不再提这些,好不好”

看得宋嘉月半天,俞景行点一点头。

随后,他犹似不放心问“你不会觉得我太过残忍”

“就事论事。”

宋嘉月说,“不过,以后我会看紧你一点的,不能让你走得太远。”

“毕竟关乎几条人命。”

“这种事,我觉得谁做了都不好受,哪怕他们十恶不赦。”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俞景行感觉不太对,“毒不是我下的,火也不是我放的,我只是……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虽然比我预料得要来得更早。”

他想让那两个人互相折磨,才会设计让他们成婚。

朱嘉芸拿到的毒药也不会取人性命。

“我其实一直以为她舍不得拼命。”

俞景行默默道,“所以,我以为他们会互相折磨一辈子。”

宋嘉月“……”

她收回手,转过身,感觉自己有些丢脸。

吓死她了!

差点以为俞景行这么狠心,甚至怀疑自己喜欢这个人喜欢到没原则。

“你下次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些”

宋嘉月恼羞成怒,“还以为你要变得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

“是你误会我,怎么能怪我”

俞景行好笑又委屈,“应该你补偿我才对。”

“是你故意让我误会你我才误会你的。”

宋嘉月哼哼唧唧,转移话题,“总之,你以后绝对不可以这样了。”

“好,我再也不了。”

俞景行含笑亲吻宋嘉月的脸颊,“不能再叫夫人误会我。”

……

董齐光和朱嘉芸下葬之后,宋嘉月和俞景行随众人一起去给他们上过香。消息传入宫中,到底是皇后娘娘指婚,听闻噩耗,不免安慰宣平侯府和肃宁伯府一番。

春花的那个孩子,被肃宁伯夫人养在了自己身边。宋嘉月无意见过一面,因为他和董齐光长得有些像,加上伯府有意遮掩,所以大致猜到的。

及至二月初。

一日午后,俞景行被永平帝单独召见。

永平帝坐在殿中上首处,眸光锐利,望向阶下的俞景行。他年事已高,近年来身体越有些不好,只是次次撑得住,稍事休养又好转,没有闹出什么大问题。

“你那个嫁入肃宁伯府的表妹的事情,朕听说了。”

永平帝声音低沉沧桑,面容威严,“节哀顺变,也劝一劝你父亲。”

“是,多谢陛下关心。”

俞景行垂首,不卑不亢道。

永平帝轻轻颔首,转而说“你在翰林院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朕一直在想,要把你派去哪里做事才好……朕似乎听闻,从入翰林起,老大便有意拉拢你”

俞景行说“大殿下惜才爱才,对一众大臣,都是一般态度。”

永平帝却笑“这倒是,他是恨不得个个都拉拢过去,听他的指挥才好。”

“今日早朝,一帮老家伙又开始提册立太子之事。”永平帝问俞景行,“此事,俞爱卿可有什么看法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微臣没有看法,请陛下恕罪。”

俞景行说,“身为臣子,忠君侍君,是为本职。储君一事,自有陛下定夺。”

“哦”

永平帝眼底泛起笑意,“这话说了和没说,有区别么”

“朕打算安排你去大理寺任职。”

手指点一点扶手,永平帝眼眸微眯,“朕是对你寄予厚望的。”

……

俞景行从殿内出来,脸色一变不变。

得知消息的小太监围上来贺喜,他略点一点头,没有同他们多说什么。

甫一离开勤政殿的地界,俞景行便瞧见刘策负手立在宫墙之下。

与此同时,这位五殿下亦抬脚朝着他走过来。

“见过五殿下。”

俞景行冲刘策行礼,刘策免了他的礼,又问,“俞大人,一起喝杯茶”

“正好我看书,看到一些疑惑处,想向俞大人请教。”

俞景行默一默才应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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