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家兵集聚到一块,护送着玲珑向另外一条道跑去。
他们这么一来,对方攻势反而越发猛烈,越发要置她于死地。
“九娘子快走”领头的人向后喊了一声。
玲珑立刻拉着芍药往后面那块地反飞快跑去。
玲珑不知道现在她身处何处,每次出门,她都是坐在车内,除非到地方了,不然不关心到底在哪儿。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眼下只能暂时跑的越远越好。
那群人敢如此公然行凶,必然有所倚仗。
她和芍药跑到一处山林,山林草木旺盛,或许因为少有人来,连羊肠小道都没有一条,人行走在其中,格外艰辛。
而就在此刻,玲珑听到了些许动静。很有可能那些
她看向跟着自己的芍药,“我们两个分头跑。”
芍药就要哭了,“九娘子”
“我们分头跑,他们不知道两边是我,追寻的人手也少一半。”
芍药点点头,扭头就往另外一头跑,玲珑换了另外一个方向,这群人应该是冲她来的。玲珑不记得自己什么狠狠得罪过人,得罪倒要杀了她的地步。
因为鲜有人来,这里的草都有半人高,她艰难的奔跑,脚上的翘头履都掉了一只。
一只羽箭从她肩膀后刺来,她看到前头已经没有路了,这一段路,竟然是通往一个悬崖。
她回过身,看着已经逼近的刺客,其中一个刺客抬手持起弓,没有半点犹豫的对准她就是一箭。
玲珑脚下在湿滑的青苔上一滑,整个身子向后重重跌落下去。
后面几人见她落了下去,立刻围上去,向悬崖下看去,只看到一片茂密的树枝。
这片地方鲜有人来,而且就算是一个壮年男子,掉下悬崖也必死无疑,更何况一个娇滴滴的贵女
那些人看了几眼,散去了。
人走之后,四遭顿时安静下来。
玲珑挂在树冠下的一处枝桠上,树冠浓密,把她纤细的身形遮掩的严严实实。只要再差一点,她就真掉下去了。
玲珑喘了一口气,低头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听到脚踩在粗壮枝桠上的声响,踩上的粗壮枝条和挂着她的这条是相通的,枝桠上的振动到了她身上,求生的欲望让她清醒过来。
“还活着”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人
那声音冰冷无情,却如珠如玉,极其悦耳。
玲珑吃力的睁开眼,她模糊的望见一个青色的颀“还活着”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人
那声音冰冷无情,却如珠如玉,极其悦耳。长身影,她挣扎着伸手去,“救我,求你。”
她伸手去抓那个身影,抬起手臂来的时候,她便已经用尽了浑身上下的力气。
在她晕过去的那刻,有人提在
她伸手去抓那个身影,抬起手臂来的时候,她便已经用尽了浑身上下的力气。
在她晕过去的那刻,有人提在她的后领,那力道很大,能稳稳当当的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她最后落到散发着淡淡柏木香的怀抱中。指尖才触碰到他肩上柔软的织物,她便支撑不住晕
她最后落到散发着淡淡柏木香的怀抱中。指尖才触碰到他肩上柔软的织物,她便支撑不住晕说话时候的呼出的热气喷涌在她额头上,暖了她一夜所受的冰凉。
人走之后,四遭顿时安静下来。
玲珑挂在树冠下的一处枝桠上,树冠浓密,把她纤细的身形遮掩的严严实实。只要再差一点,她就真掉下去了。
玲珑喘了一口气,低头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听到脚踩在粗壮枝桠上的声响,踩上的粗壮枝条和挂着她的这条是相通的,枝桠上的振动到了她身上,求生的欲望让她清醒过来。
“还活着”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人
那声音冰冷无情,却如珠如玉,极其悦耳。
玲珑吃力的睁开眼,她模糊的望见一个青色的颀“还活着”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人
那声音冰冷无情,却如珠如玉,极其悦耳。长身影,她挣扎着伸手去,“救我,求你。”
玲珑坐在床上,她百无聊赖,手里掐着腰间丝绦的一端玩。
苏远夫妇坐在上首,长子苏茂坐在玲珑对面,看向玲珑的目光中,颇为担心。
“阿娘是中意于家”过了好会,玲珑把手里的丝绦一丢问。
苏远面有难色,“月娘,此事要不要再看看于家对我们来说,门第实在是太高了些。高门大户里,谁知道有多少难事。”
苏茂在下面立刻说是。
嫁女儿,但凡不是家里女儿太多,上赶着把女儿早早嫁出去,有点良心的父母,都要看男子家里人口如何,大家族人多是非多,还有那些妻妾多的,也有不少祸端。不敢和这种人家结亲。
“儿听说,于家妾侍众多,子女也多。没有听过于夫人手段如何,但看这家的作风,恐怕家风是好不到哪里去。”苏茂之前去打听了于家的事,对于家并不看好。
“于家门第高于我们,若是九娘在于家受了委屈,恐怕我们也不能立刻为她做主。”
于六郎的门第并不简单,他的伯父是太尉,他自己的阿爷是手握实权的镇将封征虏将军。姐姐还是后宫里风头无二的左昭仪,生的美貌,受皇帝宠爱。
这么一家子看着当真是炙手可热。
“夭夭,你怎么看”沈氏沉默了好会,问玲珑。
玲珑被点到,她抬头有些意外的望着沈氏,“我”
“这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问问你也是应当的。”
“于家六郎好色。”玲珑道。她见了不少男人,哪怕没有几个深入交往过,对于男人她也算是了解。哪怕只是一眼,都能被她瞧出端倪来。那个于六郎第一眼看到她,几乎眼里在冒绿光。
典型的好色鬼。
“”沈氏坐在那里,好久都没出声。
苏远在一旁看着,“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夭夭不喜欢,对方门第再高,也没有甚么用。”
“我看于夫人似乎对夭夭很满意。”沈氏有些犹豫。有道是嫁女高嫁,娶妇低娶。她仔细打听过,于夫人没有折腾家里新妇的喜好,甚至对新妇还算不错。光是这么一条,沈氏就有些心动。
嫁人为妇,和家里婆母相处的时日,比自己的夫君都还长。若是婆母不善,除非夫君是真的有心,不然这日子难过。
“于夫人满意又有甚么用”苏远道,“和夭夭嫁娶生子的,又不是于夫人。到时候一旦出事,你看于夫人是向着自己儿子,还是向着咱们的夭夭。”
苏远并不中意于六郎,他和于家人同朝为官,哪怕没有听到关于于家人不好的消息,但也知道这群人并不好相处。
沈氏中意婆母良善,并不打算直接回绝。
夜晚入睡,苏远看着妻子,沈氏一头长发全部披散下来,当年的美人,到了现在,哪怕有了岁月的痕迹,却更添了几分韵味。
苏远看着沈氏坐过来,“这事要不就回绝了,嫁娶这种事,宁可再等一等,也别急急忙忙。”
“我不急有人急。”沈氏坐下来,“渤海公那儿都急的不行了,先是他自己过来,而后又是平原王妃。平原王妃来的时候,那话说的难听,似乎我们能把夭夭嫁进去,就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氏到现在想起平原王妃说的那些话,还是忍不住窝火。
求娶新妇,哪里有平原王妃那种做派,就算是高门大户,求娶新妇的时候,照着规矩,也是放低姿态。
“这个样子,你敢把夭夭嫁进去么”
苏远被说了个哑口无言。其实他觉得元泓人挺不错的,不管是出身还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至于品性,他和尚书省,元泓在中书省,但同朝为官,总能听到些风声。元泓处理公务,是没有任何问题,私下也没有关于他的风言风语。
苏远还真的有些心动。
正要劝妻子,结果被沈氏一盆冷水直接浇在头上。
“可是于六郎的确”苏远咂咂嘴,“反正我是没听过有他的甚么好的事迹。”
沈氏沉默下来,过了好会长长的吐口气,“难啊。”
照着女儿自己的意思,那就是个火坑,婆母心思极重,而且和继子还有血海深仇。可是不从,想要挑出一个不管哪个都顺心如意的,也难。
夫妻对视一眼,只有叹口气。
今日是大朝会,朝会三日一次,朝会多少带着些礼仪的意思。除非是立储君立后这样的大事,不然就是明面上走个过场。等到大家拜舞完毕,就能退朝了。
这次也一样。苏远从朝堂上退下来,和其他同僚一道往铜驼街走。皇帝并没有召见他,那么暂时没有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