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儿倏地停下脚步,她怀疑地看向红袖,“红袖,你可别忘了梅清的事。”
“我不是那个蠢女人。”红袖冷声说。
那蠢女人看重的是方铮的皮囊,求的不过是春风几度,她不同,方铮相貌固然少见的俊俏,她更看重的却是这位方大人的本事。
从在红依轩的淡定,到朝堂上的果决,今夜如此棘手的事竟能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决,在红袖看来,方大人可比那位窦大人有本事的多。
这样的人绝非池中之物,一飞冲天也是必然的事。
红袖求的不止是方家后院那方寸之地,她所图更大,唯有方铮能帮她实现。
这些话红袖自然不会跟鸨儿提。
“我说姑娘啊,你也太过异想天开了。”鸨儿是个人精,纵使红袖不提,她也知道红袖的心思,鸨儿讥笑道“方大人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再说了,我听闻方夫人也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你可不一定有方夫人好看,再说了,你这身子早被千人枕万人骑过,方大人怎么看得上你”
红袖面色僵硬,要知道梁州会来一个方铮这般人物,她又怎会早早地玩那些男女之间的把戏。
见此,鸨儿嗤笑,“听妈妈的话,你还是老实呆在楼里,等哪一日遇到一个有钱有势,还对你死心塌地的,妈妈定会放你出去的。”
此刻,方家小院中,方铮没回来,冯轻睡的不安稳,一直睡睡醒醒,眼看天快亮了,她干脆起身,将油灯挑亮了些,坐在书桌前,学着方铮平日,专心练字。
按方铮的说法,练字可使人心静。
不知不觉,冯轻写了小半个时辰,她忽的打了两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冯轻望着外头隐隐泛着亮光的天际,搁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子,又回身加了一件衣裳。
而后她出了门,去了厨房。
昨天方铮临走前说了没有什么大事,昨夜没回,想必今早能回来,她打算给方铮做些好吃的。
主屋里,方蒋氏跟金姨还没醒,冯轻放轻了动静。
即便足够的轻手轻脚,没多会儿,方蒋氏还是出现在厨房门口。
“娘,是我吵醒你了”
方蒋氏摇头,“跟你没关系,我本来就醒了,我这把年纪,觉本来就少,我也正打算起来做饭。”
“三郎媳妇,你是不是要给三郎做些吃的”
“嗯,相公肯定是忙了一夜,恐怕很快就会赶回来,我早点做,能让他回来就吃点热的。”冯轻点头,“我给相公做个海鲜粥。”
家里正巧还有虾子,这里没有冰窖,吃食放不了多久,冯轻昨夜将处理好的虾子放在外头,今早都冻上了,正好拿来煮粥。
等虾仁化了冻,放入作料腌制,冯轻又切了生姜,葱花,几片蘑菇,跟一小把青菜,而后热锅,将洗好后又拌了油的大米放入锅中,加上水,等水开再煮两刻钟,便将虾仁跟蘑菇放进去。
为免青菜煮久变色又变味,冯轻打算等方铮回来,粥出锅前再放青菜跟少许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