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叶凌言问小白觉得舒服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感觉，结果以小白匮乏的词汇，说了半天也说得不清不楚。
末了，他烦躁地吼了一句：“不知道怎么说！我就很想趴在那里睡觉！”
叶凌言：“……”
回到碎梨轩的时候，天色都暗了下来。
经过沈玦门前的时候，叶凌言特意把脚步放得又轻又慢，准备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假装自己一直乖乖呆在房间里。
结果刚刚走了一半，房门倏然打开，沈玦从里面走出来，淡淡叫了一声：“叶小三。”
“在！”
叶凌言立刻站定立好，身子一转面向沈玦，笑眯眯道：“你都忙完了？”
沈玦不答，一眼就看到叶小三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灰尘泥土，又低头扫一眼他脚边毛发纠缠在一处，身上同样沾了一块又一块灰土的小白。
把视线放回到叶小三身上，沈玦：“两个时辰。你们干什么去了？”
小白垂着头，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卧在那里，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叶凌言缩无可缩，硬着头皮道：“就……四处走走……”
沈玦挑眉，走下台阶，想用手拎拎叶小三的衣服，但没下去手。
只能将就着指了指，沈玦：“走到泥沟里去了？”
叶凌言低头干笑两声，眸光一扫看到拼命假装自己不在现场的小白，福至心灵一般，指着它，道：“小白呀！它非要乱跑，我怕它跑丢了然后被别人抓走，就跟着它嘛，结果一不小心跟它一块摔倒了！”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现在还痛呢……”
叶凌言边，边对沈玦讨好地笑笑，悄悄拉扯他的袖子，小声讨饶：“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乱跑了，你别生气……”
沉默了一会儿，沈玦轻叹口气，道：“去洗澡，然后把你这身衣服扔了。洗好之后吃饭。”
然后低头看一眼小白，沈玦：“你也去。”
说完，他转身回了房。
房门关闭，小白猛地站起身，冲着叶凌言就要咬，然而终究慢人一步。
看着叶凌言的背影，小白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又香又白，叶凌言装出一副饿了很久的样子去找饭吃，结果得知饭菜在沈玦屋里。
叶凌言进去的时候，看到沈玦就坐在桌边，桌上摆着几样菜。
微黄的烛光盈满整个屋子，把沈玦和桌上的饭菜囊括进去，让叶凌言蓦然有种“家”的感觉。
现在是……有人在特意等他吃饭。
叶凌言一颗心软成了一片，又酸又涨，还有点疼。
“你在门口站着做什么？”沈玦头也不回道。
叶凌言压下五味杂陈的心，走到沈玦面前，笑眯眯道：“我洗干净了，可以抱你吗？”
沈玦：“不行，先吃饭。”
“哎……”叶凌言长长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坐下开始吃。
饭菜明显是冷掉后重新热过的，味道都变了。
叶凌言默默吃着，突然，听见沈玦问：“好吃吗？”
下意识点了点头，叶凌言：“嗯。”
这话说完，房中陡然变得沉默。
过了一会儿，叶凌言后知后觉地感觉有些不对劲，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他心里咯噔一下，小心觑了眼沈玦的面色。
平静。
非常平静。
平静地叶凌言都害怕了。
在心里暗骂自己缺心眼，叶凌言突然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边吃还边抽空说：“小玦你是不是把明心阁最好的厨子要过来了？这菜做得未免也太好吃了！”
沈玦：“……”
他自己做得菜什么水平他自己知道，勉强称得上味道还可以，但要说堪比最好的厨子，那就真的太夸张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沈玦：“吃你的饭。”
等叶凌言吃饱了，拿茶漱过口，沈玦才给抱给亲。
黏了他一会儿，叶凌言想到先前去到的渡生幻境，问沈玦：“小玦，你知不知道，明心阁的渡生幻境，有什么宝贝没有？”
“渡生幻境？”
“嗯。”叶凌言点头，“你看天残密地和无间地海，都有各种宝贝，但是却从未听说过渡生幻境里有什么好东西。”
皱眉想了想，沈玦摇头：“不，是有的。传闻是一种叫做‘心灯’的宝贝，但从未有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