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官道上,五六个黑衣人在骑着骏马急行, 他们已经日夜兼程的赶了好几天的路, 昼夜不停的奔波使得他们都有些疲惫。
“真远啊”其中一个黑衣人说。
“是啊,这都出来好几天了, 还没到地方。”另一个黑衣人说。
“我说, 国丈爷究竟为什么要派咱们大老远的去杀那么一个无名小子”有个黑衣人终于把憋了好几天的疑惑问了出来。
“就是,咱们几个都是府里的精锐了吧,什么时候一起执行过任务没想到这好不容易的碰头,竟然是去杀个乳臭未干的乡下小秀才”最开始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忍不住的抱怨道。
“话说这秀才到底什么来头该不会是国丈爷当年行军在外,留下的私生子吧不然好端端的干嘛要杀他”连赶了好几天的路, 即便是最忠心的黑衣人也忍不住的八卦了起来。
“私生子的话,干嘛要杀掉”另一个黑衣人不以为然的说,“若真是国丈爷的种,该接到府里好好养大才对, 府里已经有了十几个庶子, 还怕再多一个不成”
“难不成,是皇后娘娘的私生子”某个一直没出声的黑衣人突然说到。
“吁”这个胆大包天的猜测把所有黑衣人都惊得差点落马,众人一齐惊疑不定的看向那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黑衣人。
“我, 我就是随便瞎说的。”肇事的黑衣人讪讪的说,他自扇了两个耳光,道:“小的一时嘴贱, 还望各位千万莫要告诉国丈爷。”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有什么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黑衣人的头领不悦的呵斥道,“我们只需要完成国丈爷的吩咐就是。”
气氛重新的压抑下来,一行人默默的赶路, 再没有人言语。直至远远的看到前方一座大山,形似鸡屎的模样,才有个黑衣人举着马鞭问道:“头儿,你看是不是快到了”
黑衣人首领极目远望,那山的旁边,似有一条大江在奔腾流淌,四周郁郁葱葱的似是些茂盛的柳树。
“是这地儿没错。此地的县志上记载,此山名为黑虎山,旁边有一大河,周遭惯产柳树,那齐家村便在这黑虎山的山脚之下。”黑衣人首领回答,他回身鼓励道:“兄弟们加把劲儿,早日完成任务,也好早日回京复命。”
“或许这任务已经不需要我们完成了吧”有个黑衣人说到:“不是说,那齐家村的村长,还有另外三个好手,都已经投靠了国丈府吗怎么,他们还没把那秀才杀了”
“杀了最好,没杀的话我们去补上。”黑衣人头领说,“此次还有一个任务,便是事情了解后,将那村长四人的人头一齐带回去回去复命”
“那这趟出来的还算有点意思。”一个黑衣人接话说,他兴奋的扬起马鞭:“否则哥几个大老远的从京城来,就杀那么一个小秀才,还真不值当。”
“就是”黑衣人俱都鼓足了干劲儿,马不停蹄的顺着官道的方向朝着那鸡屎状的大山飞驰而去。
随着那险峻的黑虎山越来越近,耳边的呼啸的江河奔腾声也愈来愈响,就连官道两边的柳树都愈来愈粗壮和密集。
黑衣人们眼看胜利在望,纷纷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急行的速度,都憋着一口劲儿的想要首先跃过前方那随着山势陡然转过的弯道。
“噫”平地上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横空出现了一条绊马索
毫无防备的黑衣人们被摔了个七荤八素、鼻青脸肿。
众人眼冒金星的站起来,就看那芦苇荡中居然跳出了四五十条手持尖刀、赤胳露膊的彪形大汉。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为首的彪形大喊唱到。
“我他娘的,你们这帮毛贼知不知道自己劫的是谁”饶是一项冷静自持的黑衣人首领也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
身为堂堂国丈府的打手刺客,黑衣人们何时受过这等气尤其是这本来就是个手到擒来的任务,却要他们赶了这许多天的路,眼看这胜利在望,却又被不长眼的土匪跳出来勒索,实在是让人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