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席慕刀一闪,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过来的水蛇就被分成两截。他用刀尖一挑,蛇的一半身子就甩到一个猪笼草兜里。兜盖立即悄声无息地扣上了......
然后大家清楚地看见,整株猪笼草都晃动起来,听见一阵恶心的象搅肉泥一样的声音......
吃肉的猪笼草......
席慕沉声命令道:“快步走!”
说着一手牵着铃铛儿,一手拽住容格,大步向前,后面几个挤成一队熙熙攘攘地小跑着,似乎这样挤着能少些害怕。说不清楚是不是幻觉,只觉得周围的猪笼草似乎听得见他们奔跑的声音一样,兜儿开始倾斜,象是邀请他们入瓮一样,又都轻轻晃动着,象要长出腿追来,众人恨不得自己是飞毛腿走得更快些,浅水被大力踩得水花四溅。
众人一路狂奔,离了猪笼草的地盘,停在靠在一起呼呼喘着粗气,回头偷望一眼,后面又风平浪静。
容格嘘了口气对大家说道:“这里很宽敞,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暂时没什么危险吧。”
果然眼前地势一马平川,只有些小石头,平坦宽敞一直横亘几丈,才看到两边有山包。
席慕看了眼铃铛儿,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危险
“好香啊,哪来的香味”唐果儿用力地嗅着。
“没有啊,好象起风了。”
“天有点暗,好象要下雨了!”
“什么已经好象,已经开始下啦,快找地方躲雨!”
“哎呦谁在打我!”
“奶奶的熊,谁踹我别跑!”
“啊!”
“啊!”
金铃带着天蚕丝突然绷紧起来,谁在拉扯
铃铛儿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起风了,风沙扑面,睁不开眼。席慕呢席慕不在身边,去哪里了容格姐姐也不见了,其他人都不见了,都去哪里了天蚕丝还在啊,有人在用力拉扯,是谁我怎么看不见
是六哥哥的声音,他在喊什么听不清,再大声点!怎么又没了
“木头,木头!木头你在哪里”她突然觉得害怕起来,好黑啊,什么都看不清。前面好象有灯火,不如到前面去看看吧
好黑啊,这是什么的东西,我撞到什么了咝――
什么东西在拉我天蚕丝,对了是天蚕丝,木头为什么绑得那么紧,解不开。
“啊,好疼!”突然手指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十指连心,好痛啊。
还没反应过来,眯着眼,眼睛睁不开啊,眼皮好沉。好象被人紧紧抱住猛晃,“铃!铃铛儿!”铃铛儿是谁怎么这么熟悉这么焦急的声音在喊谁喊我吗
啊!是什么扎我!
手上又传来剧痛,怎么湿呼呼的,好困,想睡,啊!不要再扎了,好痛啊!
实在忍受不住指尖上的痛,勉强撑起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地看见好象面前有个人......谁呀......
“啊,你为什么咬我,好疼,好困,我要睡觉!”眼前的人又张开嘴巴咬了她的手指一下,好疼啊,呜呜呜,流血了。
不要掐我,不要掐我啦!眼前这个坏人掐完她的发际掐她人中。
眼睛一瞪,怒道:“木头,你掐得我痛死啦!”
席慕舒了口气急急问道:“你认得我”
铃铛儿一看手上的血,又摸摸自己的人中,恐怕都被他掐淤了,恨声道:“你咬我又掐我,我不认得你才怪了。”
席慕又抓起她一根手指重重咬上一口,痛得她龇牙咧嘴,正要发怒,他命令道:“保持清醒,来和我一起打晕他们!”
铃铛儿迷糊地看看周围,这是怎么回事啊
两个哥哥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嘴里鬼叫着;夜猫儿趴在地上拼命地把自己的脑袋往地上磕,满脸是血。
金玉银玉眼神涣散,又唱又跳。容格姐姐躺在地上好象昏过去了,手里还紧紧拽着她的弯刀,唐果儿呢唐果儿在干什么啊,在啃她自己的大腿,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席慕已经奔到子可和子蒙跟前,想砍他们的后颈,但两人扭着滚来滚去,还不好下手,一看铃铛儿还在发愣,大喝道:
“你还在发什么呆,他们都中了毒,神志不清,你再不打晕他们,就要出人命了!”
铃铛儿立即从目瞪口呆中惊醒,一边飞到夜猫儿身后,一边问:“点穴行不行!”
“打晕!”
她立即一咬牙一个手刀砍在夜猫儿的后颈上,他立即晕了过去,脸正好反转过来,额头全破了,血流得到处都是。又跑到正在自伤的唐果儿身边将她砍晕过去,转头找寻金玉银玉,她们已经不唱歌也不跳舞了,发了狠似地相互煽着对方的脸蛋,等她跃过去的时候她们漂亮的脸蛋已经又红又肿,几乎要被对方打烂了。
席慕也正好过来,一人一个手刀砍昏两个发疯的少女。
他才两腿一伸一屁股坐到地上,将她紧紧抱住,抓起她刚才被他咬破的手,血已经干了。
铃铛儿喃喃道:“这就是看不见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