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刚开学没多久,卡卡西的天才之名就已经变成众所周知的事实了。
――无论在实战课还是理论课,无论是暗器还是体术,无论是个人还是团队活动,成绩全都十分优秀的天才学霸。
他本人声称,这种情况让他觉得十分困扰,因为他想要过低调的学校的生活。
对此,我的回应是呵呵一笑以及一个白眼。
不过,我必须承认,这种情况也让我感觉十分困扰。
人出名的后果,就是多了一堆十分难缠的粉丝。我真是想不明白,这群最小六岁最大八岁的女孩儿们怎么能这么早熟。现在就开始考虑喜欢啊初恋啊的事情不觉得也太早了么……
作为“能和卡卡西说上话的人”的其中两人,我和带土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
带土还好,最多会被女孩子拜托去给卡卡西送情书(当然,他本人对此表示十分不爽)。而我,由于性别是女,经常受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洗礼。但是,说真的,他们与其把我当成情敌,还不如把目标放在带土身上。带土才是那个得到卡卡西最多关照的人好吗!
(二)
讲台上的老师大声地干咳起来,明显是在提醒某些走神的人。我晃了晃脑袋赶走杂念,认真地盯着老师假装我一直在认真听课。
……嗯老师是不是正看着我的方向
我又定了定神,仔细观察了一下老师的目光,放心了一些。老师的目标明显就是我身边、已经睡着了的带土同学。我偷瞄了他一眼,有些无语――他居然睡得这么香,连口水都流到了笔记本上!他应该没有睡眠不足的烦恼才对啊。
我借着桌子的掩护,轻轻踢了他一脚。他猛地坐直了身体,抹掉了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地看我,皱着眉似乎还有些不爽。
由于他的动静过大,老师终于忍无可忍地将粉笔丢了过来――以投掷暗器的标准手法。那粉笔果然不偏不倚地命中了带土的额头。
带土惨叫一声,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那挺胸抬头的站姿标准得像是在站军姿。……这条件发射自然得像是练习过千百遍了。
除了我和卡卡西之外的同学们哄堂大笑。
“宇智波同学,请你回答一下黑板上这道问题。”
带土看着黑板上的天书,眼睛变成了的形状,支支吾吾好一会儿都答不上来。眼看着老师的耐心快要耗尽,卡卡西无奈地叹气,趴在桌上开始奋笔疾书。写完答案后,他将本子从带土的身后递给我,再由我推到带土的面前。
我对此感到十分无语,因为――带土的位置明明在和我卡卡西之间啊!人能别扭成这个样子,真让我刮目相看。更让我觉得哭笑不得的是,带土居然没注意到我和卡卡西的小动作,坐下来之后感激地冲我道谢。
……等、等等,为什么女同学们凶狠的眼神都是给我的!我只是个负责传答案的中间人啊!卡卡西同学要帮助的明明就是带土同学!
(三)
在理论课上昏昏欲睡的带土,在实战课时总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要是让理论课老师看到他现在积极的样子,估计能被气得躲在角落里咬手绢。和带土正相反,比起顶着酷暑烈日丢手里剑,我更愿意坐在凉爽的课室里听老师催眠的课程啊!
在实战课上,带土总是卯足了劲要和卡卡西争个高低。
赢过卡卡西……那是不可能的。
带土的靶子上常年只有一枚手里剑正中红心,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成功将三枚都卡在红心上的卡卡西。
卡卡西呵呵一声,出言嘲讽道:“就你这样,还想成为我的对手先把你的手里剑和苦无技术练好吧。”
嘲讽过后,他又开始教训带土:“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投手里剑的姿势太难看了。手腕太僵硬,手臂的用力方式也不对。”我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苦口婆心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于是这对话最后变成了卡卡西单方面的教学讲堂――“你的姿势应该是这样的,用力方式则是这样,还有……”
而我,坐在阴影之中,看着扶着带土手臂悉心指导的卡卡西,表示心情十分复杂。
或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卡卡西突然扭过头来,犀利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偷懒的我身上。
我移开视线假装自己没看到,他和带土居然用朝我走了过来,还站在我面前,气势汹汹地对我说:“来训练。”
……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简直让我如坐针毡。
我破罐子破摔地站起来,对那两人说:“走吧。”
或许是抱着“终于能找到一个垫背的人”的心态,站在我旁边的带土十分期待地等待我的表现。
我侧过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他立马收敛笑意,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紧张,就算一个都没射中,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一定不能射偏。我面无表情地想。
卡卡西冷冰冰地来了句:“你没有资格说这话。”
带土的脸僵住了,而我躲在一旁暗爽。
“别浪费时间。”卡卡西又对我说。
我赶紧从忍具包里摸出三枚手里剑。在短暂的瞄准后,我手腕一抖,轻巧地将手里剑送了出去。
――三枚都正中红心。
卡卡西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让我有些得意。然而,我悲伤地发现,由于力度不够的原因,那三枚手里剑没能嵌入靶子足够的深度,颤巍巍地掉了出来。
见状,卡卡西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的眼神像是在说“对你有期待的我真是个笨蛋”。
带土毫不客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踩了他一脚,说:“我觉得我们也就是半斤八两。”
带土不理会我,仍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了完整一句话,“如果你真的用这种软绵绵的手里剑去攻击敌人,根本就伤不到对方吧。”
我暗叹一口气――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还没做好伤人甚至是杀人的准备。已经养成了的价值观,实在是很难改变。我又一次认真地觉得,保留着从前世带来的思考能力,真不是一件好事。
正当我犹豫着是否该开口询问带土和卡卡西对伤人和杀人的看法时,老师的集合哨适时地响了起来。
我抛开了脑中的哲学问题,随着人群小跑到了集合地点。
老师的目光扫过三两成群的学生,最后他大声问道:“在解散之前,有同学愿意来做个示范吗”
带土迅速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