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缘一大早看到这个名单就惊呆了, 他第一时间给刘启山打了电话, 但对方没有接。
钟厉铎牵着他的手安抚道：“别担心，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交给我。”
对方坚定的眼神令周缘安心不少, 理智逐渐回笼, 他回想起跟刘启山接触的过往：“我总觉得，这背后有一股我们没有察觉到的力量在搞事情。其实据我所知，刘启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我的导师曾经说过, 他早年得到过刘启山的资助，刘启山很热衷于培养新锐导演。”
钟厉铎却想起之前偷窃周缘作品的那位导师：“不会是跟关修祺合作的那位吧”
“自然不是，”周缘失笑, “另外一位，教我们摄影基础的老师。”
钟厉铎给顾学海打了个电话, 告诉他自己会晚点去公司, 便陪着周缘去了一趟华昌影视。
华昌那边对待钟厉铎自然是给足了敬意。
钟厉铎问起署名问题的时候, 对方老总忙道：“其实只是一点失误，负责宣发的工作人员已经被我开除了。”
“但错误已经造成，对周先生的名誉损失也已经造成。”钟厉铎寸步不让，“就凭这份名单, 我就能将华昌影视告上法庭。怎么，还不说实话吗”
华昌老总汗如浆出, 但要他把刘启山的名字供出来, 那相当于把华昌影视的招牌砸在地上。
“你知道我的手段, ”钟厉铎寒眸微眯，语气冷冽，“而且我很乐意为我旗下的宏达影视铲除一个竞争对手。”
“这，您听我解释……”华昌老总露出壮士断腕的神情，“这事儿确实是刘启山做的不厚道，但他一直说周先生在剧组什么都不干，不愿意给他副导演的名头，让他这种，这种……”
周缘扬眉：“但说无妨。”
“这种米虫尝到甜头，”华昌总裁擦了擦额头的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放屁！”钟厉铎拍桌，“你让那老家伙滚出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这……恐怕不太方便，他请了两天假，回家带孙子去了。”华昌总裁低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板。
钟厉铎怒不可遏，还要说什么。
却被周缘拦了下来。
“按照合同，你们公司算是违约，”周缘淡淡地说，“赔偿金我就不要了，但我要求刘启山亲自向我道歉。”
华昌总裁为难地看了一眼钟厉铎，见对方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隐隐有发火的迹象，只好忍气吞声：“我会劝他，但我不能保证他肯这么做。”
“那不行，你得让他给周缘道歉，哪怕摁着他的头，我也要他向缘宝道歉！”钟厉铎冷冷道。
华昌总裁抹了把汗：“我尽力。”
周缘起身：“那么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那份合同在你手上吗”
华昌总裁连忙点头：“您稍等，我马上让人去拿！”
不多时，秘书将那份合同拿了过来。
周缘看了一眼，当着他的面撕碎。
“我能理解贵方的为难，但我不接受贵方的态度。”周缘把碎片丢进垃圾桶里，“我不相信你们这么久都没察觉到刘启山对我的态度有问题，但你的不作为助长了他的气焰，所以你并不无辜。”
周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相信以后都不会有合作的可能，再也不见。”
说完，周缘领着钟厉铎走了。
车上。
钟厉铎都舍不得踩油门，只顾着痴迷地看着周缘。
“干嘛，我脸上有花”周缘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