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听他说什么“下回再吃撑了”,只觉得自己脸上越发烫了,点点头又摇摇头,连声道:“不会了,不会了。”
吃撑什么的,肯定是没下次了
待得余晚晴吃过了九制山楂丸,萧翀便也没再留她,直接便叫李进忠进来,让人备车辇把余晚晴给送回去了他可没有留人在乾元殿过夜的习惯。
虽然萧翀这行为很有些用过就丢的渣男风范,可余晚晴今晚上也没有多留的心思,她暗暗的揉了揉自己哭肿的眼睛,忙上了下头人备好的车辇,一路上都在琢磨着今日的事情。
不一时便到了华清宫的宫门口,溪午等人早就等着了,远远见着车辇便连忙迎了上来皇帝那会儿只带了余晚晴一个去乾元宫,她们也不敢跟上去,只好先回华清宫等着,因着心里惦记着余晚晴,自是急得团团转了。
好容易等着余晚晴回来,溪午亲自上前去,扶着余晚晴下了车辇,一路的入了内殿,眼见着边上没有外人,这才小声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余晚晴今日哭了一场,眼睛还是红肿的,实是瞒不过旁人的眼睛
余晚晴其实也觉得自己哭过的眼睛又疼又涩,抬手揉了揉,这才道:“没什么的。”
溪午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余晚晴的神色,到底还是没有多问,只是轻声请示道:“奴婢瞧着,您眼睛这儿还肿着,不若叫人拧块热帕子,给您敷一敷吧”这样也舒服些”
余晚晴眨巴下还有些干涩的眼睛,点了点头。
不一时,便见着姜采端了金盆来,溪午扶着余晚晴在榻上靠着,亲自拧了块温热的帕子替她敷在眼部。
当温热的湿帕敷在眼上时,正闭眼靠在榻上的余晚晴也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果是觉得眼睛那一块舒服了许多。
只是,光是这么敷着显然是不能消肿的。
溪午连着换了几块帕子,然后才在指尖沾了些脂膏,小心翼翼的在余晚晴还有些红肿的眼周轻轻按摩着,手法甚是轻柔。
半透明的脂膏微微的带了些清凉之意,揉在才敷过热帕的眼周时更有几分凉意,虽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适应,但渐渐的便又是另一种的舒服。余晚晴闭着眼睛靠在榻上,舒服的险些要睡过去。
溪午也知道余晚晴这一日几番折腾怕是早就困乏了,也不敢多耽搁,眼见着红肿略消,便忙服侍着睡眼朦胧的余晚晴洗漱更衣,上榻休息去了。
余晚晴临睡前还迷迷糊糊的想着:早些休息也好,今天出了这么些事,自己又去了一趟乾元宫,只怕明天是安生不了了
翻了个身,她不禁又想:幸好敷过眼睛了,要不然明天可怎么见人呀
果然,就像是余晚晴预料的那样,到了第二日,一早就有人过来看她。
先来的正是与余晚晴颇有几分塑料姐妹情的顺妃。
顺妃今日换了身淡紫色的袄子,配浅灰色长裙,裙裾上还缀着一颗颗的珍珠,行动间隐约可见珠光盈盈,衬得她越发的温婉迷人。
顺妃面上仍是往日里的温柔关切,见了余晚晴,开头一句就是:“听说妹妹昨日里在乾元宫吃撑了”
余晚晴听着这话,只觉得脸上发烫:玛德,这宫里也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屁大点事都能传遍整个后宫她吃撑这事,现在怕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吧还有没有权了
不过,顺妃主动上门,亲切慰问,余晚晴也不好不应,只得故作羞赧的低着头,小声解释道:“昨儿瑞庆宫那事,实在有些吓人后来,我随陛下去了乾元宫,心里也还是又惊又怕的,都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低头吃东西。吃着吃着,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顺妃也不知信了没有,握住余晚晴的小手,叹道:“妹妹下回还是留神些才好。便是我与贵妃,往日里见驾,也是连汤水都不敢多喝的,就怕御前失了仪态。到底是御前呢,亏得陛下此回不见怪,要不然真要降罪,那可怎么好。”
余晚晴:“姐姐教训的是。”
当然,余晚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怎么服气的:玛德,萧翀要是敢因为这事降罪她,她下次就就往他菜里吐口水
就在余晚晴暗自腹诽时,忽而听得顺妃语声一顿,转眸看她,状若无意的问了一句:“对了,陛下昨日可是问了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能见到阮皇后和余太后了,你们希望先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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