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 在后宫混日子都变得恐怖如斯了吗
连侍寝这种事都要自己打地铺睡地板
当然, 余晚晴在这方面的意志也是很坚定的:睡地板是不可能睡地板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睡地板
她哼了一声,干脆也不理会正等着她服软的萧翀, 直接抬脚跨过那铺在地上的被褥, 然后动作迅速的爬上床了。
萧翀就躺在外间,眼见着余晚晴爬着爬着都要爬到他身上去了,面上的镇定终于有些维持不住, 只得放下手中书卷,问她:“你做什么”
余晚晴朝他笑笑, 声音甜脆:“反正,你这都有床了,还这么大, 哪有叫我睡地上的道理就不能分我点位置”
她可是上过思政课的人,这社会主义不也讲过“先富带动后富, 最终实现共同富裕”,放在这里也可以是:有床带动没床,最终实现共同有床啊
想到这里, 余晚晴情不自禁的朝萧翀这个封建独`裁势力之首, 露出了一个社会主义的微笑,笑不露齿。
萧翀:“”
其实,萧翀原也没想叫余晚晴睡地上,毕竟他之所以要让余晚晴留宿乾元宫,为的也是要让两人渐渐亲近、彼此适应, 待得一切水到渠成,或许余晚晴还能给他添个皇子继承人。他这会儿也只是心里堵着口气,想叫余晚晴开口服软罢了。
说来,他生性淡漠,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遇事遇人都是甚少动怒。当然,以他如今地位,也少有人能叫他动怒了。偏他如今碰上个余晚晴,时不时的便要因着对方几句话或是几颗珍珠丸子气噎,这么一口闷气,便是萧翀自己都有些说不出口,实是羞于承认这也太丢脸了吧
再者,萧翀本人信奉的便是“为人君者当中正自持,不动则已,一动必要杀伐果断,毫不留情,绝不给旁人留下半分机会”,便如早前敲打林贵妃和顺妃,三言两语便能直戳厉害,叫她们低头俯首。若有真叫他气怒的人,大部分都是直接给解决了。偏偏换到余晚晴这里,敲打责罚的意味就不知怎的变了味道,轻不得重不得,简直就像是两稚童斗气你刚刚推了我一下,我的玩具便不分你了,除非、除非你来求我
说真的,便是萧翀自己,略琢磨了下自己这心思,都觉有些丢脸。
偏偏,余晚晴还能让人更丢脸她身上还穿着沐浴后才披上的纱衣,轻薄无比,动作略大些,便会露出手臂和小腿。
雪肤映着灯光,一如新雪晃眼。
就这样,她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半点不羞的往床上爬,甚至直接爬到了萧翀的身上。
遇上这样比狠人还多一点的狼人,哪怕是有些丢脸,萧翀也只能认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不得不开口:“你先起来”
见余晚晴既不应声也不挪动,他才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先等我挪到里面,你再”
话声未落,余晚晴已经直接就地坐了下了,正好就坐在萧翀腿根处。
萧翀甚至都能感觉到下`身那一处受到的压力。
与此同时,女孩身上沐浴过后的氤氲水汽和清淡香味也如空气里缓缓流淌的暗流,迎面而来。
萧翀忍耐的阖了阖眼,眼睫微颤,沉下声音:“至少,你也要把被子搬上来吧”
听见萧翀这隐晦的服软,余晚晴心中不禁生出些许的小得意,虚荣心在这一刻也得到了满足。
她心下暗道:还睡地板呢呵,有本事你陪我一起睡地板啊
余晚晴这一得意,忍不住的就想得寸进尺。看着萧翀双目微阖,强自忍耐的模样,她索性便用自己的足尖挑开被角,故意将玉足往被子里探去,脚趾正好就戳到了对方紧绷的小腿。
偏她嘴上还要道:“其实,一条被子也可以的”
话声未落,萧翀已睁开眼。
他眉峰修长,眼眸浓黑,眸光却是犀利冰冷,实是称得上眸中含刀。
这般看来,便如冰刃,极薄极冷,刮在皮肤上时乃是不经意的疼痛。
余晚晴实是个欺软怕硬的,眼见着萧翀这般模样,当即便不敢了,只得认怂,再不敢逗他,忙将玉足从被子里抽了回来,又从萧翀身上下来,慌忙道:“我,我去拿被子。”
萧翀这才又阖了眼,又抱被往里让了让。
余晚晴便抱着枕头与被子,轻悄悄的上了龙床,先放了枕头,再理一理有些乱了的锦被,然后才乖乖躺好,小声道:“那,我睡了”
简直乖得叫人不忍说她。
过了片刻,萧翀方才道:“没有下次。”
余晚晴抱着被子没应声,只闭眼装睡。
萧翀看她一眼,却见她连装睡都装的不认真乌黑浓密的眼睫还一颤一颤的,像是小扇子似的。
他心里既好气又好笑,最后只得暗叹一声,倒是没再说她,将手上的书卷都搁到一侧,略理了理枕头和被子,也跟着躺下安歇了。
余晚晴原还揣着事,很有些胆战心惊,只是眼见着萧翀也跟着躺下,倒也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一松,她挨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大约是这日晚上睡得太早,待到第二日接近卯时,萧翀起身,余晚晴也跟着睁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道:“早膳准备好了没”
正站在一边净手的萧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