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题系统看上去是越来越想死了, 但是作为考生的余晚晴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选择原谅它啊
这一刻,余晚晴简直被自己这“系统虐我千百遍,我待系统如初恋”的情操给感动坏了真是传说中的渣贱奇缘啊
感动完了, 余晚晴也没忘记扯着萧翀袖子, 用那种毫无所觉的天真口吻追问道:“怎么忽然就不说了”
萧翀只是淡淡的看了余晚晴一眼,不答反问:“问这个做什么”
“什么叫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我都不能问了”余晚晴秀眉一蹙,杏眸圆瞪,虽是故意做出的气恼模样, 但她这样翻旧账,翻着翻着就有些真生气了, 扯着萧翀袖角碎碎念道, “中午的时候, 我什么都和你说了, 结果才问了一句你碰不得女人的缘故,你就故意给我脸色看,大中午的还非得要回乾元宫批折子现在就问些瓜果上的事情,你就这样”
说着, 余晚晴粉唇一翘, 很不高兴的哼哼道:“就你这样的,还说喜欢我呢”
就萧翀这样一问到关键问题就和人摆冷脸的,真是谈恋爱都谈得不省心虽说女人总是会被那些满是秘密的男人吸引,可这样的男人终究是不可能让令人真正安心的。
更何况,就萧翀这样的, 一看就知道有许多黑历史,哪里就能够相信他所谓的“喜欢”,谁知道这不是他骗人的新把戏
这样想着,余晚晴就更不肯松口了,抬起眼,眼巴巴的看着萧翀,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萧翀也是没想到余晚晴竟会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休,一时也有些沉默,过了片刻才妥协一般的应声道:“我讨厌杨梅。”
终于得了答案的余晚晴可算是初尝胜利滋味,心下很是欢喜,抿着唇忍住没笑,追问道:“为什么啊”
萧翀微微阖眼,复又睁开:“杨梅酸得很,里头还总有虫子。而且,我还很讨厌它的的颜色”
余晚晴:“”难不成萧翀是以前吃杨梅吃到一半,咬着虫子,所以才落下了心理阴影
不等余晚晴接着再问,萧翀已是主动握住了她扯着自己袖子的手掌,轻声道:“行了,别问了,有些事以后我总会与你说的。”
余晚晴隐约听出了萧翀话中深意,不由抬眼去看对方,见他那张英俊且犀利的面容上隐有疲惫之色,不知怎的也是心下一软,反是道:“要不,我去给你做碗藕粉水果糖羹。吃些甜的,心情总是会好些的”
萧翀却摇摇头:“不用了,晚上被你连带着啃了大半个肘子,这会儿怕是吃不了你的糖羹了。”
余晚晴也是一时忘了这个,此时忽又听萧翀提起,忙又把案上的山楂茶端起来递到萧翀嘴边,笑着道:“是是是,差点忘了这个,你还是喝点儿消食的山楂茶吧省得大晚上的吃撑了睡不着”
萧翀看她一眼,还是喝了两口,道:“我若是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余晚晴终于想起来自己现在和萧翀也是“一张床上的人”了。
“那,你再喝两口”余晚晴很有危机意识的道。
萧翀却是抿着薄唇,不喝了:“行了,再喝下去就更撑了。”
说着,他便往后靠了靠,后背抵着石青色靠背引枕,修长宽大的手掌却握住了余晚晴纤细的手指,然后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胃部按了按。
余晚晴莫名所以,萧翀却道:“替我揉一揉就好了。”
余晚晴:“”该表扬萧翀这家伙吗总能推陈出新的给她的手找到新的工作以前是农场挤牛奶,现在都是胃部按摩。
哪怕是隔着衣袍,掌心贴在对方腹部仍能感觉到那传递而来的体温。
揉搓间,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小腹上的腹肌,柔韧结实,硬邦邦的,一块又一块的。
余晚晴简直要揉的红了脸。
因着夜里吃多了,虽是喝了些山楂茶,第二日起来,余晚晴还是觉着肚中似有积食。
所以,余晚晴便是见着热腾腾的早膳都没什么胃口,只略用了些便搁了筷子。
溪午想着昨晚上余晚晴和皇帝分着啃了一整个水晶肘子的事情,倒也没多劝,见余晚晴搁了筷子便叫人端了下去,又道:“这会儿天色还好,娘娘不若去园子里逛一逛”
余晚晴摆摆手:“这会儿才出腊月,外头还冷呢,园子里也没什么好逛的,不如回床上再躺一会儿得好。”
余晚晴可是看过宫斗剧的人,好些宫斗戏码都是人闲的无事,出门逛出来的。想着月底便要行册妃礼,余晚晴便也不想在这时候出去招人眼,不若还是躺床上做咸鱼来得好。
咸鱼多好啊,这世上苟到最后的一定是咸鱼
溪午也是拿余晚晴这咸鱼样没法子说来,余晚晴整日里最大的消遣就是吃吃睡睡,偶尔兴致来了自己下厨做菜做饭便已算是额外运动。偏她懒这样,体型却依旧妙曼,乃是少女也少见的纤细,实是令人嫉妒。
只可惜,余晚晴虽是有心要做一条欢乐的咸鱼却也没能躺成
便如萧翀昨夜里特意提醒的,慈恩宫又派了人来:余太后请余晚晴过去说话。
也是幸亏萧翀昨晚上提醒了一句,余晚晴心里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见着慈恩宫来人也是一派从容:“太后有召,妾自当遵命,还请公公稍后片刻,容妾换身衣衫,稍作收拾。”
慈恩宫过来传旨的孙公公忙不迭的应了:“娘娘客气了,奴才在这等着便是了。”
说来,孙公公这些日子倒是听了许多僖嫔深得圣宠的事情,心里倒是很佩服这位僖嫔娘娘。有心人都知道皇帝与太后娘娘不对付,这位僖嫔娘娘身为太后嫡亲的侄女却在宫中得此圣宠,扶摇而上,如今对着慈恩宫来人也是不卑不亢,简直是两面逢源啊
说真的,要不是交浅言深,孙公公都想向这位僖嫔娘娘求一求这两面逢源的诀窍他老人家在慈恩宫待了这么多年,眼见着新君登基,权势愈重,余太后却是一味的闭宫养病,他这心里难免要要起些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