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贤儿忽然开口,“今天能不去公司吗”
卧槽。
要人命嘛、
“我今天哪儿也不想去,想要继续躺一躺。”
温晓光真的有些担心,“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不想说。”
“那你什么时候想说”
陈贤儿看了看手中的手机,“等到我手机下一次响的时候。”
听着这话,他忍不住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了某种狗血的剧情,“你该不会是因为家里安排了婚姻,心存不满,然后和别人睡了去报复未婚夫吧”
按照底层人民的朴素幻想,总是觉得有这种事儿发生。
“胡说八道,我哪儿有未婚夫”陈贤儿轻斥一句,“别瞎猜了,我们聊点别的吧不去公司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我说会,可以走吗”
陈贤儿倒是没说可以不可以,她只讲,“如果你一直不走,我就一直不穿衣服。”
温晓光深深吸了口气,这太不妥吧、
“一件,都不穿、”
“知道你性格里妖的属性,没想到这么妖。那你干嘛还把自己裹着呀”
陈贤儿得意一笑,“早上冷呀,再说我也没不让你脱,扯一下就掉了。”
老实说,昨晚天黑啥都没看着、
但是人说扯也不能真扯、
还是她自己又躺了下来,“真没用、”
这一点温晓光不得不服,“你的确一点儿都不求饶。”
“不需要、”
渣男就是不用对方说到什么程度,大致能有把握的,她后来喊的不对劲,嗓子就是那么哑的,明显有问题,怎么会不需要。
所以很奇怪。
温晓光还是压不住这份担心。“如果我的逻辑没有错,你说的我只有这最后一次占便宜的机会,应该不是主观上你以后不愿意所以定下只和我约这一次,而是有客观条件限制,我们只会有这一次。”
陈贤儿笑容渐失。
温晓光则陡然心惊,“你出事了”
“自己吓自己干什么你还真这么自恋觉得我暗恋你了也许我就是看你长的帅,玩一玩。”
肯定不是这个,但是她说了不想聊所以温晓光也没立即反问,但心里多少有些答案。
最后是陈贤儿自己心慢慢沉静,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没有上下文,冷不丁冒出话来,“这么聪明干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很快就要去坐牢了。也许一周后,也许两周后。”
她抓住温晓光的手往身上放,“等我再出来,也许头发昏黄,也许这儿的弹性也没了,也许就是个黄脸婆,也许再没有你夸奖的吹弹可破的皮肤。”
其实温晓光想到的是绝症,倒没想过牢狱之灾,陈贤儿没哭,但是很苦、
“怎么会这样,没有”
“你别多问,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
“所以这是你最后的疯狂了。”
“你觉得我疯狂吗”陈贤儿反问,“其实我不是疯狂,我是在承欢。我哪里都被你拿走了,我现在还年轻,等我出来年老色衰又身无分文,就没眼下这些资本了。”
温晓光心有所悟,或许是略涉政治,这两年倒下的人可是不少的,关于这些谁都无能为力,但心中的心疼与感慨还是有。
“若那一天真像你预估的那样,你就算不这么做,我还能让你穷困潦倒吗”
一直以来她都没哭,却因为这一句而忍不住泪水,哭骂道“你真是个混蛋让我显得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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