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慢慢挪动,最后成为并排睡的姿势,钟不离摊开胳膊,华寻极为不客气地直接把头枕在了上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最近训练辛苦吗”钟不离动了动胳膊。
“还行,不算辛苦,就是下个月要比赛了有点儿紧张。”华寻用着鼻音慵懒地发出几声笑,“你知道吗,每次你来操场的时候,老白就一直看着你的腿,他肯定特别想让你成为他的弟子。老白前几天还问你愿不愿意加入田径队。”
“不愿意,忙。”钟不离言简意赅。
“你到底都忙些什么”华寻‘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搞神秘呢”
“你以后就知道了...”
“行行行,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做家长的还能怎么办。”华寻一脸无奈。
“......”
两个人,聊着聊着逐渐就睡了。
伴随着地下室稍微有些刺鼻的粉尘味,和被子上洗衣粉的味道,两个人沉入梦乡。
地下有风,铁门时不时摇曳着发出沉重的声音。
华寻的耳朵里塞着耳机,随身听夹在被子里,耳机低缓地传来邓丽君的夜来香。
半夜的时候,也许是他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拽到随声听的按钮,耳机里的音量顿时“昀病币幌挛尴蘖可高。
华寻一下子就被惊醒,立马摸索着找到随声听摁下休止的按钮。
他挠了挠头发,有点懵。
四处张望,铁门只稍许透过微弱的光亮,他眨了眨眼睛,逐渐看到了四周的轮廓。
钟不离睡在他旁边,没有盖被子,发出有规律的呼吸声。
华寻在黑暗中,如同着魔般,慢慢地朝着呼吸发出的方向凑近。
钟不离睡得很熟,华寻放心地凑到他的面前,近的几乎能数得清他的睫毛。
怎么办。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华寻的心跳不断加速。
华寻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害怕自己掉到钟不离的身上。
就一下。
他想。
就一下。
于是,华寻缓慢地、而又小心翼翼地往下靠近,直到碰触到一片温润,而后便坚定地把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
没有任何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