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个冰冷的金属铁环冷不防地铐在了他左脚的脚腕上,紧接着,他的右脚腕和两双手腕也依次被一枚枚从黑暗中冒出来的金属铁环给紧紧地铐住。铁链骤然拉紧,固定住了他的四肢,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背后骤然传来了一阵凉意,言少清用手掌向着后方探去,那硬邦邦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正靠在一面坚硬的墙壁上,可就在一分钟之前,他身后明明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气。
“嘎吱”
眼前的一扇小木门被人缓缓地推开,明亮而又温暖的光线从门外射了进来,驱散了那片黑暗,让房间中的景象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此时,他正被关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四肢都铐上了铁环,被锁在墙壁上,这样的场景几乎和他刚刚穿进这场恐怖片时一模一样,若不是对面的墙壁上没有窗户,他真要以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片头。
房门彻底打开以后,两名身体强健的壮汉就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从他们身上穿着的衣着来看,应该都是巫家的家丁。
那两人走到了言少清的左右两侧,上下审视了一番,语气冷漠而又带着几分怜惜,“可惜了,被祭司大人选上了今年的祭品,算你倒霉,认命吧。”
他们分别在左右两边打开了言少清脚腕上的镣铐,又从墙壁上取下了那两根锁在手腕上的铁链,在言少清的身上缠了几圈之后,便由其中一人在前方拉着锁链的顶端,另一人跟在最后,将言少清带出了这间小屋,一直走到了镇外祭祀场地的沼泽边缘。
祭司在空旷的场地上跳着奇异的舞姿,向沼泽之神祈祷。在祭司的对面站着两群人,右边是以巫洪为首的巫家人,左侧则是巫泽镇其他普通的镇民。
言少清一眼就认出了左侧第一排中间位置那张惨白的英俊面孔,正是之前看到的结婚照片里青河的样貌,在青河的旁边,还站了另一名年轻的男子,与青河的容貌有七分相似,只不过看起来更加成熟刚毅。那个人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毫无血色的嘴唇深灰一片,眼中的光像死水一般深沉,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随时都要昏阙了一般。
祭司停下了动作,向着沼泽地的方向行了一个跪拜大礼,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巫洪的身边,低下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时候差不多了。”巫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神色庄重地望向了言少清的方向,沉声说道,“投”
“等等,请让我再和他说最后一句话。”那名和青河长相十分相似的男子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跪在了巫洪的面前,眼中带着哀求的神色。
巫洪俯视着男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就一句,快点。”
守卫让开两边,男子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言少清的身前,用双手轻轻地捧起他的脸,深情地凝视着他的面庞,俯下身,在他的唇瓣之上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我爱你。”
男子的脸上露出了决绝的笑容,他突然转过身,直接朝着那片沼泽地冲了过去,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纵身一跃,跳进了黒褐色的沼泽,身体快速地向着下方沉去。
在下沉的过程中,男子一直看着言少清,脸上带着惨淡的笑意,他双唇微微开启,用一贯温柔的声音,留下了最后的话语,“忘了我吧。”头顶被沼泽淹没,抹去了他曾经存在的最后一丝痕迹。
“镇长,现在该怎么办”一名像是管家一样的人慌张地看向了巫洪,声音都在打颤,仪式出现了意外他难辞其咎。
巫洪沉下眉,低声说道,“在结婚的前一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够可怜的,就当是同情他们。既然青柯这个傻小子执意要替自己所爱的人死去,那就成全了他的意思。仪式结束了,沼泽之神一年只需要一个贡品。”
在巫洪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言少清身上的锁链骤然崩开了,周围弥漫起了一阵浓稠的白雾,景象渐渐地模糊了起来,就像是化在了雾中,原先丢失的记忆却在他的脑海中变得越发鲜明。原来,他真正爱着的那个人,不是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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