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除了痛还是痛。
手腕被捆扎着、被前方的车子拖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皮鞭就会深深地勒进她腕间的皮肉内,引起一阵入骨的刺痛。
“跑快点,跑快点---”坐在三轮摩托上的人回过头来,冲着她叫嚣着。
那叫嚣声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传进她耳朵声音变得极不真切,但她却对自己那一口一口沉重的喘气声却无比的清晰‘呼吁---呼吁----,每喘一口气,都令她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夜的寒风呼啸而过,无情地直灌进她的嘴巴,让她喉咙阵阵发痛。
有一辆车子缓缓地跟在她后方,那车灯照了过来,将她极力奔跑中那疲惫不堪身影被拉得极长极长。
前方那辆军用摩托上,几张狞笑的脸孔上在她眼前一下一下地晃动着。
脚下的鞋早已经不知去向,随着腕间的拖力,她木然地向前迈开脚步,路边的树木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在她耳边奏起了悲鸣的乐章。
前方的路是那么的漫长,似乎没有尽头,她跑着,脚下被拌了一下,再也站不稳,身子犹如纸娃娃一般倒在地上。
军用摩托继向前驶着,无情地将她的身子往前拖了好几米方停下来。
冀华佑从驾驶座上跳下来,走到她跟前,踢了她一脚,喝道:“起来。”</p>
<strong></strong> 她无声地呻吟着,身子一动也不动,将他的话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