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去办---”莫军团长拿过他审批过后的电文,冲着他敬了个礼,急急地走了出去;他前脚刚出了大门,许中官随之脚步快速地走了进来:
“钧座,属下有事禀报。”
男人十指相扣,手肘轻轻地压在大班椅的扶手上,身子舒服地靠在皮质椅背后,神色淡然地看着他开口道:“什么事”
“方才榭西台那边来消息了,说那个女----”他正想说那女人,但话到一半却又赶紧吞回肚子里;昨天他也是有跟随着暗卫一道到晓北公园候命的,曾亲眼见到眼前这男人对那女人百般呵护的情景,虽不知里头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但一时间却也不敢太过冒然用过于不敬的言语来称呼那女人,于是连忙改口道:“温小姐她走了。”
“走了”男人一抬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趁云妈去买菜的时候,悄悄离开了榭西台,还带着一个包袱。榭西台那边的暗卫已经悄悄地跟着她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等钧座您的指示了。”
她终究还是不相信他---,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眸色深了几分。
但这已经足以让整个军统办公室处于一种极低气压中,许中官抬眸偷偷看了冀世卿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钧座,您看我们要不要重新将人给逮回来”
“不,由得她去。”男人冷冷开口,随即那阴鸷的双眸闪动一下,透着一股骇人的凌厉:“传令下去,由这一刻起,火车站、码台、以及所有出城的关口都要设下关卡,没有良民证的,一律不得出城。”
“是!”许中官领命。
冀世卿嘴角扬起一丝阴冷的笑容,那如魔鬼一般的低沉声音响起:“出不了城,我倒要看看她孤身一女人在这无亲无故的泗台城怎么活下去---”
他的一句话,让许中官猛的打一个寒噤。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昨天在公园里紧紧地环抱着那个女人,为那女人取暖的那个男人吗
原来---一切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但这装得也实在是太像了。
都说旁观者清,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竟都被当时他脸上的那种万般柔情给弄蒙了,以为他对那女人动了真心---。
这一刻,许中官甚至想过,眼前这个被他们尊称为钧座的尊贵男人,如果不当他们的领袖,去当一名电影演员,也会混得很不错的--
“卖花生罗,又咸又脆的花生!----卖花生罗,又咸又脆的花生!”
“卖香烟罗,卖香烟罗,先生要买包香烟吗”
“不买,走开走开,别挡着路---”
在接近新城站火车的开罗大道上热闹非凡,形形色色的人们提着行李匆匆穿过,在人群中拥挤着。卖香烟的、卖花生爪子的,还有卖棕子、玉米的挑着担子边走边大声地叫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