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冲着男人肃然敬了个礼,开口道:
“请钧座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将人交给属下。属下定会想尽办法让她开口的,如若那女人再如上回那样不识时务,就将她给发落了,以杜后患---”。
顾任远滔滔不绝地说着,话说到一半,眼睛对上冀世卿的双眸---那眸色凌厉、森冷,让他猛地一冻,当场便住了口,不敢再吱一声。
那男人坐在沙发上,冷冷地望着他,直看得顾任远四肢直发软。
过了许久,才听得男人淡淡地开口:“你来这,有什么事吗”
顾任远这才想起正事来,赶紧挺起胸膛,大声禀报道:“报告,属下是有一要事禀报。”
冀世卿垂下眼脸,望了一眼那一直攥在掌心的东西,随即将它放进左下角的衣袋里,这才抬眸看了顾任远一眼,开口道:“说吧!”
顾任远脸上一阵肃然,他正色道:
“报告钧座,属下收到消息,高保岭北风寨的一班土匪正谋划要到平襄投靠俞军,他们目前已经在悄悄整顿,不日便会转移了,据属下所知,这班匪徒少说也有上千号人,而且手上也有一批军火在手,如果让他们顺利上了平襄,只会让俞军的队伍越壮越大。所以属下想向钧座要两个团的兵力,好将这班土匪一网打尽,让他们出不了高保岭。”
“顾参领---”男人缓缓地开口,那懒洋洋的口吻让顾任远紧张了起来。
冀世卿十指相扣着,放在腹间,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说道:“你不知道吧,我冀世卿平生最讨厌急功近利的人了。”
顾任远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他急急地开口解释道:“钧座,属下不是---属下只是---。”说话间,他已经急得语无伦次了。
男人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来:“不是什么,只是什么你是副参谋长,而不是剿匪队的人吧北风寨自有剿匪队的人处理,你一个参谋长搅和进去算什么”
顾任远的脸色因冀世卿的一段话而越来越难看。
冀世卿冷冷扫了他一眼,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你出去吧,好好反省反省!”
“是!”被训了一顿,顾任远垂着头颅应了一声,不敢再多作逗留,冲站男人敬了一个礼,转过身,步履僵硬地退了出去。
他向来知道这男人的性情难以捉摸,喜怒常不在常人的猜测之内,对于办事不力之人他更是看也不看一眼。
打自上一回自己将事情给办砸了,还将冀家大少爷给卷了进去。为了弥补,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立些功劳,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着,非但没能得到冀世犯的赞赏反倒挨了一顿训,当真是应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一句话,弄巧成拙了。
黑着脸走出这座独立式的旧洋楼,顾任远望着守在院门外的卫兵们,他双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状----,他知道,不进则退,千辛万苦才爬到今时今日这位置,无论如何他得想想办法---。
叶初云坐在简陋的床板上,一件一件地折叠着刚收下来的衣裙,床上散落的几套都是粗布衣裙,她从唐家穿出来以及带出来的那几套昂贵的衣裙都已经被她变卖了,买下这几套廉价的衣裙后,手头上还颇有丰余。
她将那些钱都攒着,省着点用,月底方府再出了用俸,盘缠就算有着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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