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家与太子关联甚密,何闵以往为太子做事把前边几位皇子都得罪了,如今再想当墙头草,人家也不会接纳。
何闵干脆心一横,到东宫面见太子。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太子反而振作起来,走出东宫,到御前对天盛帝痛哭了一场。
天盛帝心里不是滋味,扶起太子,“只要你愿意打起精神,自然还是朕的好儿子。”
太子抹着眼泪,孺慕地看着天盛帝,“是儿臣不好,让父皇失望了。”
天盛帝拍着他的肩膀,脸上一片慈爱,“父子之间,何必说这些。”
父子两嘴里说着亲密话,心却离得很远。
太子重返朝堂,那些吃里扒外的墙头草自然被修理了一番。
朝中暗流越发汹涌,官员朝臣们纷纷站队,夹在中间的中立派日子不是很好过。
顾清柏都不禁心生退意,被老太爷骂了一顿,“面对一点困难就想要退缩,你还是我顾家男儿吗”
自那以后,顾清柏没再说过想致仕的话,只是私下和徒明瑾见了一面。
“顾大人此言,是想选我”徒明瑾挑眉问道。
顾清柏面色平静,徐徐道“如今的朝局,想必王爷看在眼里,夺嫡之势越来越紧张,圣上却没半点阻止之意,任由势态发展。可谁都知道,只要有一位皇子忍不下去,状似安稳的局面就会瞬间被打破,到时圣上也无计可施。”
徒明瑾沉吟片刻,才道“顾大人觉得谁最有可能”他这位岳父浸淫朝堂多年,想必看得明白。
顾清柏摇了摇头,“朝局复杂,我看不清,但自古能得到最后胜利的都是极会忍之人。”话落,顾清柏看着徒明瑾,似乎在问他是不是那个能忍之人。
顾清柏走后,徒明瑾低声笑道“忍。”
外边的事再波涛汹涌,也没波及到内宅。
三月的京城,柳树刚发新芽,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在王府里猫了一个冬天,能到庄子上透透气当然舒坦。
顾沁媛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永昊都能跟着徒明瑾习武了。小小的人,扎着马步,汗水滴进眼里也不动手擦,抿着嘴十分严肃。
顾沁媛挺着肚子半躺在摇椅上,怜惜地看着永昊,“好歹过些日子再练,身子骨还没长结实呢。”
徒明瑾摸着顾沁媛圆滚滚的肚子,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这一胎比怀永昊时大上不少。”
顾沁媛瞪了他一眼,徒明瑾才笑着道“五岁,不小了。”他跟着武师傅学武时,还要小些。
顾沁媛想啐他,却明白练武多是从幼时开始,只是做母亲的看儿子这么辛苦又怎么不心疼。
顾沁媛就道“他一个皇孙,把功课学好才是正经。”
徒明瑾摇头笑,“我平日练武,你是巴不得我多练会,儿子扎会儿马步你就心疼了。”
“儿子年纪小,自然不一样。”见永昊站起身,顾沁媛扶着肚子上前,拿出手帕给他擦汗。
“母妃,我自己来。”永昊接过顾沁媛手中的帕子,伸出小手扶着顾沁媛的胳膊,“您怀着弟弟妹妹,该小心些才对。”
顾沁媛心里一暖,笑着摸摸永昊的头,“母妃好着呢。”
徒明瑾走上前,环着顾沁媛的腰,对永昊道“先去梳洗,之后到书房,先生还在等你。”
永昊点点头,扭头嘱咐赵嬷嬷照顾好顾沁媛,便迈着小短腿往屋里去,身后的小太监连忙跟上。
顾沁媛捶了徒明瑾一下,嗔道“又是习武,又是读书,你想累死儿子不成。”
“没有一番勤学苦练如何成才。”徒明瑾给顾沁媛揉揉腰,轻声道“再说永昊自己也愿意学。”
对于这个儿子,徒明瑾心里是极满意的,小小年纪,沉稳又自律,很有一番风范。
几个皇孙看一圈,哪个都没他儿子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应该只有一章,明天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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