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逍这个名字听起来陌生, 但是那张脸祝桐桐却认得。
他和前两个世界一样,样貌没有太大的变化, 甚至还愈发的精致, 那一身深灰色的太空服衬得他科技感十足,右耳戴着的环形通讯仪上偶尔会发出蓝色的光点。
端坐在办公桌的内侧,臣逍的手里正捧着一份文件,坐在他对面的一男一女正诧异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场闹剧。
这是管理局的核心办公室,里面的三人对管理局的各项决定做最终的裁决,里面的人全都属于二级管理员。
惊动了核心办公室的人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祝桐桐的下场应该会更惨。张开暗忖道。
对着办公室里的三人鞠了一躬,张开放下了捂着脸颊的手。祝桐桐那一巴掌打得不轻, 这才一会就浮出了一个五指印,“这位祝小姐随意打人,并且伤害太空站的其他女性, 我刚才决定扣除她的好感度, 并且处罚她义务劳动一个月。”
目光从张开转移到他身后的祝桐桐身上,放下手里文件, 臣逍很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 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一番,“祝小姐,请问, 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没有。”
祝桐桐直截了当地回了他两个字。
不就是扣好感度吗快点扣,扣完她就能快点离开这个世界,说不定还能成为第一个完成任务的人。
见祝桐桐放弃挣扎, 旁边的迟沫沫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前一秒还安然无恙的她,下一秒如同生了什么大病,手脚都没了力气,扑通一下倒在地上掩面大哭。
“臣先生,您看看她把我打的,我这脸啊,到现在还是疼得呢。”迟沫沫哭得伤心,只可惜半天都没挤出一滴眼泪来,偶尔看臣逍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抛媚眼还是哭诉。
一面是娇滴滴的美娇娘,一面是知错不改的女汉子。
这一出戏,根本不用再看下去就知道结果怎样。
臣逍的注意力一直在祝桐桐身上,任迟沫沫哭得昏天黑地,都懒得看她一眼。沉默地坐在那,他还在等着祝桐桐开口替自己辩解几句“祝小姐,您真没什么说的吗”
“没啊,”祝桐桐再次确认道,“我就是打她了,要怎么惩罚我都认了。”
真是嘴硬啊,替自己说两句话都不肯。臣逍心里埋怨她道。
要说起谁最了解她,恐怕整个太空站里,只有这个和她地位相差甚远的臣逍才说得上话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善良,所有的黑锅自己背、所有的过错自己扛,从来没有麻烦过别人,更没有说过别人的一句不对,好像她天生就该是那个犯错的人。
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我替你说。”臣逍的手指摩挲着右耳的通讯仪,眼前立刻出现了一面投影,上面详细记录了迟沫沫犯得所有错事。
“去年三月,迟小姐弄坏了祝小姐房间里的太空厢,导致祝小姐缺氧昏迷近一个小时。”
“去年九月,第一次巡游过程中,迟小姐撕坏了祝小姐的手工礼服,使祝小姐不得不中断巡游。”
“昨夜,迟小姐将有毒液体倒入祝小姐的太空厢,使祝小姐各项身体机能受损”
迟沫沫听得目瞪口呆,立刻就止住了哭声。
怎么会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在旁边,臣逍是怎么知道的
一桩桩、一件件,听得张开脸都黑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是一个蛇蝎毒妇,还以为她是一只纯洁的小绵羊呵,真是太能伪装了
迟沫沫做得错事数不胜数,臣逍全都记录在册,只是专门挑了几件和祝桐桐有关的拿出来说事而已。
关闭投影,臣逍扶着座椅慢慢站起来,小步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的眼睛仍片刻不移地留在祝桐桐身上“祝小姐是打了你不错,但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手段,你害了她这么多次,难道她打你一次都不行吗”
“我可是她她”迟沫沫语噎,想不到该怎么替自己辩解。看了眼旁边的张开,她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他的裤子不肯松手,“张先生,张先生你快帮我说话啊,帮我解释,解释一下”
睨了一眼身边的张开,臣逍倒差点把自己这个手下给忘了。
要不是仗着张开的这点权力,估计迟沫沫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别人。
管理局的人都知道他和迟沫沫走得近,经常一起开着飞行器出去,只是不知道张开和她进行到了哪一步
但不管进行到哪一步,只要确认和女人在一起就不能留在管理局了,而是会有一份国家安排的工作给他。
“张先生,”臣逍转过身来,脸上保持着神秘的微笑,“您和迟小姐既然走得这么近,怎么不在一起呢这样,您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为她说话了。”
开什么玩笑,为了迟沫沫放弃管理局的工作
虽然结婚是好,国家安排的工作待遇也不差,但是结婚后就意味着只能喜欢她一个人,不能再接触别的女人。
张开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放弃接触整片大森林的机会。
臣逍的一句话立刻让张开换了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