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通讯仪“嘀嘀嘀”地响个不停,睁开眼睛的时候,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都记不清楚了。最后的零星记忆就是他和朋友们喝酒,还有把祝桐桐约出来见面。
扶着太空厢的边缘慢慢做起来,臣逍的大脑一片混沌,因为感觉不到疼痛,头脑只有被酒精浸泡之后的麻痹感。
昨天好像是祝桐桐送他回来的
回房间的路上,她好像还跟自己说了什么话。
揉了揉眼角,臣逍努力地回忆她跟自己说的内容谢谢,需要好感度,帮我
臣逍只能记起来几个词,不过拼凑一下,还是能猜到昨天晚上和祝桐桐到底说了些什么谢谢你,我需要好感度,请帮我。
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打量着身上已经干透的酒渍,臣逍自嘲地瘫坐在太空厢的边缘,无力地摇晃着脑袋。
自己真的是没用啊,想要把这世界上所有男人的好感度都交给她,但最后只能替她拉到四百多票而已。
她现在一定过得很艰难吧,才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想到这,臣逍只觉得胸口一阵隐隐作痛。
心痛,应该是他目前唯一能感受到的痛楚了,也只有祝桐桐才能让他这样疼。
人脉已经用光了,怎么办呢凉拌既然祝桐桐都已经提出来了,那就算使出自己的全力,都要帮她收集更多的好感度
过两天,巡游的第二场就要开始了,或许借着酒会,能够让更多的人认识她也不一定。
从太空厢出来,臣逍已经开始筹划第二场的酒会该怎么替她宣传,打开房间里的灯,五颜六色的矿漆几乎把他的房间包裹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透明的房间被人从外面涂满了矿漆,这是从外星系得到的一种染料,可以用来在太空玻璃上标记,上色力度很强,要是泼在身上的话,一般的清水是洗不掉的。
红色、黄色,最多的还是黑色,把房间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透过玻璃,臣逍已经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甚至连靠近太空的那一边也被涂满了矿漆。
站在房间里,臣逍只觉得自己像是在一只巨大的茧蛹中。
从口袋里拿出通讯仪,臣逍联系上了木星太空站的管理局“您好,这里是月球管理局一级管理员臣逍,我的房间”
听到是臣逍的声音,通讯仪这边的管理员直接按下了红色的按钮。
“嘟嘟抱歉,您与管理局的联系已中断。”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臣逍愣住了。
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管理局都切断和自己的联系。
这是臣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管理局的一级管理员,有和任何太空站管理局人员通话的权力,莫名其妙地被中断是对自己权力的挑衅。
打开房门,迎面等待臣逍的是几桶安置好的黑色矿漆。
幸好臣逍及时背过身子躲避,那些矿漆才没有泼在他的脸上,有不少矿漆溅到了身上,很快就染上了一片黑色的痕迹。
“呲呲”
听着身上的太空服发出被腐蚀的声响,臣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木星太空站的休息室是容纳其他太空站来宾的地方,昨天来的时候,这里还居住了上千人,也就是这一个晚上,所有的房间全都被清空,看不到半个人影。
走出房间,随处可见玻璃墙上的涂鸦和污言秽语。
涂鸦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被爆头、殴打的画面,而那些脏话里面全都是一个无比眼熟的名字。
“臣逍滚出木星太空站”
“非礼女人,臣逍不要脸”
这些脏话从房间门口一直写到休息室的大门口,这个时代不崇尚暴力,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对臣逍的不满。
墙壁上,还有早上喷上去的投影痕迹,凑近一看,是自己和祝桐桐昨晚被偷拍到的画面。
右手用力地捶打着墙壁,臣逍闭上眼消化着一早上的愤怒“很好,算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憋出来了二更快夸我快夸我
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