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看一眼赵禾嘉,见他眉头紧皱,也不再理会,自顾上前颔首抽牌。
二人抽完之后,最后一张牌子,仍旧倒扣在托盘之上。
“甲组刘云山,你是何礼”
“祭天神。”
刘云山的面色并不好看,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么,请开始。”
郑通声音温润,但配上不苟言笑的脸却让人觉得有些冷意。
刘云山迟迟不动,额头上也逐渐冒出汗来。
“怎么回事”
“这小子发什么呆”看着场上的冯海皱着眉头,一拍手中折扇。
“难道他不不会不是吧”
这小子每次说起五礼可都是头头是道啊
但是,冯海不知道,说的头头是道,不代表就能亲自祭祀。
带着几分怨怼,刘云山看向郑通“你们使诈”
“题目是阁下自己所选,如何就是我们使诈”郑通问。
“天神之礼只能天子祭祀且必须在冬至这阴尽阳生之日进行,你叫我如何行天神祭”
刘云山咬牙切齿。
这是圈套
郑通却岿然不动“若是别人抽到这牌,阁下可会这般天神祭的牌子,是你自己主动抽取,在最开始读完题,我便问过三位,是否有异议,阁下自己说的没有,难道是忘记了”
听完二人的对话,周围诸人这才明白,方才那个孩子为何会迟疑,为何属于他的那张牌子,如今仍旧放在托盘中。
天子礼,庶民行,那是谋反的大罪,所以抽中者,必败。
刘云山在台上骂骂咧咧,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情他,甚至还有人喝起了倒彩。
就连冯海也是直接将自己手中的折扇朝着刘云山脑袋砸去,直接一甩袖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再不回头。
一人败,则队败,所以刘云山代表的甲组,第二试,不过。
刘云山之后,徐靖也还回了自己的牌子。
他抽到的,是只能在宗庙进行的人鬼祭。
场上只剩下赵禾嘉这个孩子。
一片哗然中,郑通拿起那张赵禾嘉不曾取过的牌子,上前几步,半蹲身递给他,“地祇祭,可有异议”
赵禾嘉接过牌子,漾出笑容“并无异议,禾嘉谨遵。”
“这小子这么好的运气”
台下有人不服,但不管是代表盼山堂的郑通,还是正在进行地祇祭的赵禾嘉,都丝毫不受影响。
盼山堂招收学生,遵循自己的规则就行,别人的观点,并不重要。
“若是最后剩下的,是天神祭或人鬼祭,会怎么样”天歌问易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