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刀阁下还是尽快收好,我可不想因为你说了几句好话,就得帮你捧着这么重的刀。”
“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看着场上天歌和西楚从先头的剑拔弩张到如今看上去彼此磕碜,事实上已然有几分惺惺相惜,东鸢难得开口对未央评置。
罢了又开口问询
“你这些年来一直在阁主身边,对这小子应当了解不少,你觉得他比之阁主如何”
未央闻言心头一跳。
以她对东鸢的了解,能让东鸢主动开口打听,就说明天歌在东鸢心中至少已经有些价值,而不再是先前的毛头小子。
如今会开口问自己,那么她的话自然也会增添不少分量,至少在东鸢做出决定的时候,她此刻的回答与态度多少会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揽金的态度,未央斟酌着言辞,将先头潘炳涵造反时,天歌在临安防御战中所扮演的角色说了,又将姑苏之行捡能说的消息说给东鸢。
后者听后沉默片刻
“看来这小子不是一个空有武力的莽夫。”
对于揽金阁来说,真正需要的主人,是一个灵活变通,心思缜密,能够掌控全局的智者。
没有智谋只有功夫的所谓高手,在揽金阁这样的地方,根本不是稀罕的玩意儿。
直到此刻,东鸢才算是彻底正面认识了这个少年。
但她却没有想到,这并不是这个少年的全部。
“林公子功夫出众,竟然还会用毒么”问话的是南横。
看着眼前的枯瘦却目光如鹰隼的老头,天歌明白第二个人的挑战已经开始。
按照天歌目前所了解到的消息,寒山重谋,北陵好赌,南横喜毒,西楚敬勇。
剩下的东鸢做事看心情,而黄金就更不必说了,不管他喜欢什么,反正对天歌是没什么好印象。
所以今日天歌的重心还是放在先头那四人身上。
如今听到南横开口,她并没有借着对方的兴趣打肿脸充胖子,而是坦言开口
“在下对毒物只是微有涉猎,在南先生面前不敢说会。若是仔细论起来,在下倒是勉强算得上一个刚入门的大夫。”
“大夫”南横对此颇有怀疑,“医者仁心,据我所知,大多数大夫可不会像林公子这般随身带着毒针。”
“所以说,我只是一个刚入门的大夫罢了。”
说完这话天歌笑了笑,“况且南先生方才也说了,大多数大夫不会随身携带毒针。不巧的是,我师父偏生是那少数大夫之一,所以我这个徒弟自然谨遵师命。”
“我师父说过,医者自然须有仁心,但仁心只对仁义之人。有的人你救了他,他却想害你,这种人不仅不能救,还得提防着他咬你一口所以欲救人,先救己,随身带着些毒物,才能有备无患。”
这番话一本正经说出来,南横竟然觉得颇有几分道理,进而对天歌口中的师父也生出几分兴趣。
“你的师父是谁”
“家师性林,取妙手回春后二字为名。”天歌说的不经意,但听在南横耳中却是意外至极。
“你是说林神医他不是声称宁肯一身医术随身埋土,也不愿意传与后人么怎么会收你这个小子为徒”
“这您就得问问我师父了。”说着天歌看向原本在旁边看好戏的黄金,“我有没有扯谎,掌管杭州府的金总管应该可以回答。”
听到这句话,南横当即看向黄金。
揽金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却始终站在场边,所以这个时候黄金就算不情不愿,也不得不老实为天歌作证
“林公子说的不错,林回春此来临安,的确收了他为徒。”
有了黄金的佐证,南横再看向天歌的时候,神色便与先前不同。
张了张口,到嘴边即只剩一句话
“你的师父用毒也很厉害。”
听到这话的天歌心头一毛,敢情自家那老头儿以前还干过这样的营生而且南横这话里的意思,好像跟林回春还颇有渊源
这一发现简直是出乎天歌预料了。
她说这话本是为了吸引寒山的注意的,谁曾想居然歪打正着称了南横的心意
就在天歌讶然无语之际,南横再度开口
“先头你那银针上的所淬之毒”
天歌霎时了悟,从袖袋针匣里捻出一枚小心递过去“毒物是家师临行所赠。”
“好好好好极了”
南横阴翳而枯瘦的脸颊上露出惊喜之笑,比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更为骇人,但天歌却知道,这一关自己算是歪打正着的过去了。
接下来要应对的就是寒山和北陵了。
先头在抛出豪赌之言的时候,她之意便在引起北陵注意,而寒山则被她放在了最后攻略的一个。
因为这二人当中,她对北陵更为熟悉。
当初在阁云楼的那些日子里,北陵拽着褚流与她一道赌钱的经历,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说有臭棋篓子一说,那么北陵便是传说中十赌九输还有一个来平局的臭赌篓子。
毕竟能被天歌这样的新手赢去银子,这赌运着实没眼看。
只可惜碍着他的身份,北七府的人根本没有敢跟他玩的,生怕这位爷一个不开心,将赌场给连锅端了。
但是越这样,北陵便越手痒,所以在这一点上,天歌有自信解决北陵。
然而天歌千万万算也没有料到,在她刚准备往北陵那边去的时候,站在旁边的寒山已经率先与揽金搭话。
而那话里的意思,也让天歌陡然止住脚步。
“今日见了林公子,方知先前阁主信上所言不虚。移交阁主之位的事情,寒山代表上都分舵认可接纳。”
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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