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灯估计也是有人特意给灭了的,就等着她们家娘娘走这条道儿呢真真是心思恶毒
碧桃恨得牙根痒痒,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先叫周宜然下了凤辇,绕过那一段再说。
周宜然想着离凤仪宫也没多远了,也就不折腾了,由碧桃和坠儿两人将其扶了回去。
换下沉重的朝服和凤冠,将赵德贵的小徒弟小邱子,就是那个会竹编的小太监,叫了过来细细吩咐,正好他今日也跟去了,叫他休息一会儿,再去告诉景和帝这件事。
小邱子是个机灵的,也不顾休息,得了令便急急去了。
鸾和宫,之间蔡公公靠在景和帝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只见皇上当即皱起眉头,和众人说了一声,撂下酒杯便匆匆走了出去。
联想到刚刚离开的皇后,一干人心里都有些嘀咕,不会是皇后出事儿了吧胆子这么大呢
秦氏自想到了那个可能,心中就难免恐慌,着急的不行,简亲王妃陪着她在这儿又多坐了一会儿,最后见确实没什么消息传来,应当是没什么大事,只得按下心中的担忧,回了府上。
明旭宫偏殿,程洛飞正心烦气躁地在屋子里转圈子,“怎么回事这么久都没有信儿那条路不是皇后的必经之路吗”
音儿和霜儿窝在角落里不敢说话,对主子的这个计划实在是提心吊胆的很,现在更是半句话都不敢掺和。
琉璃走了进来,对着程洛飞福福身,“主子,凤仪宫那里已经宣了御医,皇上现在正往那儿赶呢”
程洛飞不由有些激动,“可是成了竟连御医都去了”
琉璃面色青白,眼中闪过惧怕之色,生如蚊呐,摇摇头,“没,没有,奴婢问过在那儿守着的人了,他们说那时候正巧皇后娘娘看见灯灭了,就叫人先去点上,结果她身边的碧水女官踩在了冰面上,把脚崴了,后来皇后娘娘绕过了那里走的。”
程洛飞听了,只觉得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啪”地一声,琉璃的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琉璃跪下,捂着浮现了巴掌印的脸,心里念叨着,算计皇室嫡子女,算计皇后一尸两命,这还是小事儿那什么算大事
这个毒妇要不是受制于她,她哪儿乐意做这么高风险的事情也是皇后娘娘这次运道好,上天都护佑,没叫这个毒妇得逞
琉璃恨恨地想着,决定以后找个时机就把程洛飞扒出去,反正现在她宫外的爹爹已经死了,入土为安,再也不用拿着程婕妤的药材和钱财吊着命了也不用被她一直关着了
她更是怀疑,她爹当初被打断了腿,弄得一身伤,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位做下的,不然这时机也太巧了
“主子恕罪,都是奴婢办事不力,可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吧尾巴扫干净,万一查到了咱们这儿怎么办奴婢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您还有五皇子啊,万一因为这事儿惹得皇上对他不喜,这可就”
程洛飞冷冷地瞥她一眼,“用得着你说已经有人去了,”她看着手上鲜艳的蔻丹,“她运气倒挺好我一切都算计到了,没想到只一个去点灯,便毁了所有的计划真真是叫人恨得慌”
特别是想起五皇子本是自己养着的,结果害周宜然不成暴露了,被降位,连带孩子也交给了张昭容,她恨的不行,将这一切都记在了周宜然的身上。
坐在桌案前,用力地捶了一下桌面,那声音,叫人听着都觉得疼。
安太医收回脉枕放进医药箱中,朝着上面的帝后二人拱手道“回皇上,娘娘,娘娘福运庇佑,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微的惊吓,若是要吃药的话,几碗安神汤即可,不过,能不用药还是不要的好。”
周宜然颔首,“多谢安太医了,这么晚了,当真是打扰,听说安太医最爱收集一些前人的医术手札,刚巧本宫前一阵儿得了一本前朝柳神医留下的手札,留在本宫这里也是无用,安太医拿去吧,希望您细细钻研。”
安太医看了眼景和帝,他也点头,“皇后既然赏赐给你,那你就收着,只是皇后今晚传召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便是。”
“臣省得了,微臣多谢皇上,皇后娘娘赏赐,臣告退。”
安太医接过良辰递来的手札,激动地脸都红了,又给碧水留下了上好的上药,拿着东西颠颠地走了出去。
安太医走后,帝后二人同时沉下了脸色,景和帝冷哼一声,“尾巴倒是扫的不错,只是可惜了,只要做了,就别想躲过去”
周宜然扶着肚子,脸色难看之极,“皇上可知,那层冰是靠近湖面的也就是说,若是这次臣妾没叫碧水去将灭掉的灯点亮,臣妾八成会直接掉进湖里,到时候,臣妾和孩子都难以两全这背后之人,当真是心思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