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原名季宝贵, 高中毕业后便入伍当了大头兵。因着有文化,身体素质又好, 所以当兵满五年后,又被部队推荐上了军校。只不过这小子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儿,刚进军校没多久,就因为见义勇为过当,被取消了就读军校的资格。
季宝贵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所以干脆就此退了伍, 回家经营父母开的农家乐, 过了几年又娶了一个十分贤惠、传统,以夫为天的媳妇, 小日子过得倒也乐呵。
这样也就罢了, 老天爷偏偏有时候就看不得人圆满。媳妇快要临盆的时候,季宝贵进城采买瓜果蔬菜和新鲜的鱼虾蟹时,遇到了人贩子当街抢孩子。要知道季宝贵可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儿,自然不能容忍有人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种恶事,当即就出手了。只不过他的手有些重,没把抢孩子的人贩子打成半身不遂,直接给打死了, 于是就这么着, 背上了过失杀人罪名的季宝贵就这么进了监狱
记忆到这儿戛然而止, 季言之甩了甩脑袋,显然对于原主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很不满意,天杀的人贩子就该碎尸万段好吗。还他妈谈什么人权。人权是保障人的权利的, 而不是畜生的。为了金钱干出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死不足惜
要知道季言之曾经可是湮灭过一个全是罪恶的村子的存在,所以即使有些看不上原主的直肠子,但是却对他的嫉恶如仇点赞,并对判了他七年有期徒刑的法官表示鄙视,又是一个读书读傻了,只考虑法律法规不考虑道德因素的傻子
即使原主季宝贵出手有点儿重,把人贩子给打死了,难道他见义勇为的行为不该值得赞美季言之算了算自己还要坐两年牢,才能得到自由,不免皱眉深思自己该选择用哪种方式给自己减刑,是走科技树呢,还是
正在思考间,季言之捏在手掌心里的一小块肥皂不知怎么的掉落到了地上
正在洗刷刷的其他大老爷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齐齐的看向了季言之。
季言之眯眼,本就狭长、略带一丝阴狠的单凤眼闪过凉飕飕的笑意。
“都看着我干嘛想跟我比划比划”
知道季言之是啥人,集体洗刷刷的汉子们纷纷调转视。只除了一位个头矮胖的中年大叔慢慢蹲下身子,将所掉的小块儿肥皂捡了起来,很恭敬的递给了季言之。
“季哥给”
很凶很凶的季言之一把将小块儿肥皂抢到手上,恶声恶气的道“老吴啊,你的胆子还这么小,可不行啊,要不哪天老子得空了,陪你好好的练练。”
老吴腿都快吓软了,哭丧着脸委委屈屈的道“季哥呐,你看看我这一身肥肉,再看看你一身腱子肉,和季哥你练,我就只有当沙包的命”
用毛巾将重要部位围上,膀子上纹着左青龙右白虎,一看就是社会人,并且脸上有道疤的彪哥闻言乐了起来“老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没办法,都进这种地方,再没点自知之明,也太对不起我背的黑锅了吧”说起自己和朋友合伙做生意,结果被朋友狠狠坑了一把,背上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等罪名,进监狱小住一年的辛酸事,老吴就忍不住泪流满面。虽说这城南监狱有季言之和彪哥这两尊打架凶残的大佛镇着,一般都不会有欺负弱小的事情发生,但每每想起,老吴就有些意难平。这人心,咋就那么毒啊
“这不是人心毒不毒的问题,而是你蠢不蠢的问题”
季言之也用毛巾将自己的重要部位一围,便靠在浴室门口吞云吐雾起来。
彪哥瞄了一眼,立马上前抢了季言之手中的烟,丝毫不见嫌弃的接着抽了起来。季言之无语了一下下,果断的又从随意丢弃在浴室门口的衣服里摸出了一只香烟丢给了彪哥。
“老彪悠着点啊,这烟是我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从小刘那儿买的。”
彪哥是个标准的烟枪,也是个有原则的烟枪,一般不熟的人,无论多数的人给他递烟,他也不会抽。可以说彪哥这个臭毛病既救了他一命,又害了他。
因为别人递的烟掺了那啥,他幸运的没有染上毒瘾,但又因为他的拒绝,给他递烟的人认为他十分不识相,所以几番运作就把他送了进来。
季言之觉得彪哥遭了无妄之灾,彪哥也觉得季言之遭了无妄之灾,总之同样打架很有一手的彪哥和季言之简直称得上是惺惺相惜
一番吞云吐雾,直到烟抽着只剩下过滤嘴,都烫手了时,彪哥才恋恋不舍的将烟头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