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真是世间罕见的天骄才子!
赵负商不得不认命。
僵在那里,脸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内心惭愧万分,恨不得在画舫凿个洞,这么钻入洞里藏身在河水之,再无颜见人。
自己竟然还妄图以诗词摧毁他。
现在看来,不过自取其辱。
罢了。
赵负商一声长叹,“是奴家输了。”
齐平川大气的挥手,毫不要脸的道:“不错不错,凉凉姑娘你也算很厉害了,赢个一般的小才子什么的,应该是毫无压力的罢,不巧的是,我是大才子,你能在我手下支撑几个回合,已经殊为不易难为可贵了。”
赵负商噗嗤一声,不由得莞尔。
终究久经风月场,对面子一事看得极为淡薄,很快收敛了心绪,眸子里由衷的浮出崇拜神色,“齐公子一表人才,又掌一县治安,能力出众,治下双阳明日清风,不曾想竟还有如此才情,奴家真是个佩服得紧。”
齐平川颇为好笑。
佩服男人不要佩服紧,要佩服长、粗、久。
由不得你不服,算你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花魁,可我齐傲天是抄公啊,章,注定是观井天下的魁。
你们都是弟弟。
这还只是搬出了李煜和李清照,要是请出李白杜甫的千古诗歌,又或者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王勃的滕王阁序、苏仙的大江东去、辛弃疾的破阵子……
后果不敢想象,能把这大徵天下的豪羞愧得集体咬舌自尽。
一声长叹,四十五度仰望着窗外高空,“天不生我齐平川,道万古如长夜啊。”
心情甚爽。
这句话也是个百试不灵,逼格够高。
赵负商黯然。
这句话着实很狂,狂出了天际。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历来有才的大儒,孤狂高傲者不少。
何况齐平川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
齐平川意兴阑珊,“以诗会友到此为止罢,若是无事,我便回了。”
按说,经历了这等雅事,自己已用绝对昭彰的才华征服了这个女魁,接下来只需要喝点小酒,摸摸蜂腰翘臀撩拨一番,自然能意乱情迷欲罢不能,然后干柴烈火不点燃,最后芙蓉帐暖度春宵春风得意马蹄疾,度过这完美的秋夜。
然家有悍妻。
更何况赵负商目的不纯,齐平川自然不敢大意。
赵负商也知进退,起身,眉目含情媚若春水,温婉道:“奴家送公子,今后若是不忙,公子但来,凉思画舫,一如奴家一般,不分日夜,皆为公子所开。”
我擦!
齐平川心头一阵荡漾,差一点想留下,这是赤裸裸的暗示门扉为君开嘛。
我忍!
……
……
榕树,目视齐平川离去的裴昱斜乜商有苏,“你能忍这妖精”
商有苏哼了一声。
裴昱继续火浇油,“我看你家公子迟早被这妖精给吃了。”
商有苏黑脸,“她敢!”
裴昱耸耸肩,忽然问道:“那两首词莫不是你写的,他一个大男人,怎的写得出如此闺房词来,难道身体里有一颗女儿心不成”
商有苏微怒,“休得胡诌我家公子!”
裴昱无奈苦笑。
不再撩拨这个小丫鬟,她现在确实打不赢。
心里倒是有些好笑。
先有天不生你齐平川,剑道万古如长夜,如今又来个天不生你齐平川,道万古如长夜,等以后会不会再来句天不生你齐平川,兵道万古如长夜
真不要脸呐。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