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超群哥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两个鞑子一脸的狰狞,显是怒极,谁知却在马上一拱手,一人说道:“得罪莫怪,我们身后的是王妃,请先生海涵。”
两只眼睛瞪得比鸭蛋还大,这……这是从鞑子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这样客气难道我今天才跟了忽必烈来到这里,这么快就连这两个小鞑子都知道了
他却不知,忽必烈的招贤馆,回人、花刺子模人、宋人、藏人,几乎各地都有,忽必烈礼敬于他们,这些下属当然就更不敢得罪他们,张超群一个宋人,一开口,牛逼烘烘的,若真是什么奸细之类的,敢这么大声这么嚣张是以他们虽然忿怒,却也只得低头。
张超群不知,还以为这是忽必烈已经关照过了,暗暗称奇,这厮办事效率,可真是太高了!
有道是举手不打笑脸人,张超群却不在乎这些,他存心要惹事,以便吸引那王妃的注意,看到样子就ok,到时候去偷人也不至于偷错了。
“下马!嬷的,你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灭了你!”
张超群斜着眼睛,一脸的现代地痞流氓相,一只脚还抖啊抖的,脸仰得老高。
这时,后面的马车已经行得近了,几个护卫见这里停下,也都涌了上来。那两个鞑子强忍怒气,回身向一个衣甲还算齐整的鞑子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看来是个小官,这小官驰马上前,手中鞭子一指,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阻拦王妃的车驾!”
“滚你嬷的,老子是王爷请来的客人,什么东西了,王妃的车驾来了,老子第一时间就让开了,嗬,让开了还要对老子凶凶喝喝,以为老子好欺负么”
那小军官听他自称是王爷请来的客人,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后面马车车帘子稍稍地掀起了些,一个女侍靠近了,大概是耳提面命得到了什么嘱咐,那女侍走上来道:“王妃说,这个人无礼,赶他走就是,王爷那里自有王妃担待。”
那几个鞑子脸上登时现出喜色,那小军官得了王妃撑腰,胆气壮了,高声道:“听见了没有再不让开,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张超群冷笑一声,让开道路,那些鞑子见他“识相”忍不住出言讥笑了几句,马车向前行去,待那马车行到张超群身旁时,张超群手指一动,使出弹指神通,“嗤”地一声,劲风掠去,车帘登时拂开,借着月光,露出一张如花一般的娇美容颜,张超群瞧见那车中王妃的模样,身子猛地一颤,浑身的血液直冲上脑,那王妃的容颜,张超群就是死,也忘不了啊!
张超群这一呆,马车已驶过,几个蒙古鞑子还在虎视眈眈地瞧着他,眼中禁不住地露出轻蔑的神情,若非他是王爷请来的客人,他们早就拔刀相向了,蒙古人在成吉思汗后期时代,南征北战,无所不胜,养成了骄横跋扈心态,宋人孱弱,当年白沟河之战,百万宋军竟敌不过耶律大石的区区几万残兵,那还是辽国的残兵而已,被辽军横冲直撞,杀得尸骨遍野,血流成河,可见辽军的强悍,可女真人又比辽军更加勇猛十倍不止,摧枯拉朽地灭了辽国,建立了金国,金国昙花一现,接着被蒙古人所灭,蒙古人会瞧得起宋人这几个鞑子跃跃欲试,几乎就想出手,打了再说。
就在这时,张超群忽然大叫道:“敏敏!敏敏!我是张超群!是不是你”
方才看到马车中的王妃时,他胸中仿佛被重重地一捶,那不是赵敏又是谁来灿若芝兰,艳如玫瑰,花一般美丽的少女,正是赵敏啊!他的声音嘶哑了,心痛得要撕裂了,敏敏竟然做了忽必烈的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超群只觉天旋地转,手足颤抖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几个鞑子早已盯着他了,见他目标正是王妃的车驾,怒骂一声,已拔出刀来,一齐拦住他去路,张超群双目赤红,如欲喷火,身体纵跃而起,使出弹指神通来,正中一人胸前穴道,“砰”的一拳,将那人打得胸骨碎裂,登场便死。那几名鞑子悍勇,马术又极精,顷刻赶到,张超群心中犹如被火煎熬,所学武功一概忘了去用,闪身避开一刀,怒吼一声,一拳击出,那人坐骑发出悲嘶,横着倒了去,将那人掀了下去,他内力何等强劲,这匹马登时被震碎内脏,眼耳口鼻溢出鲜血来,眼见也是不活了。张超群附身抓起马腿,大喝一声,竟是将这几百斤重的战马抓起抡了出去,登时把其他两骑砸得人仰马翻。
余下鞑子兵见他如此悍勇,均是被他气势所摄,目瞪口呆。张超群脚步不停,向那马车冲去,伸手就扯住了车辕,饶是这马车有两匹马拉着,居然停步不前,他这等神力,震撼全场,众兵呆滞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是冲着王妃去的,纷纷怒喝,便要冲上来,张超群大声喝道:“谁敢上前!”
内力涌上,震得人人耳膜发麻,又见他一掌切了下来,将一根手腕粗的车辕切了断裂,鞑子投鼠忌器,竟不敢过来,有机灵的已经纵马而去。
张超群强忍着胸中波澜起伏,将车帘扯下,马车中,这王妃面色发白,瑟瑟发抖。
“敏敏……”
张超群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