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看着宋青鸣目光灼灼充满希翼,过了一会儿才有些艰难的开口“长城万里毕数千年之功。”
她说这一句,宋青鸣就明白了,若是果真有毅力做成,长清河未必没有治理的好的一日,可此事之大,他便是付出这一世,又能走到哪一步呢无异于以蝼蚁之力,搬巨石。
徐臻则有点内疚,本是想安慰人,没想到将人打击的更厉害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她果真不是个当好人的材料儿
元洲大灾,端午过的也甚是萧瑟,徐臻的护卫们倒是返回许多,京中的消息也都一一传来。
原来这段日子,自从太子大婚之后,皇帝便缠绵病榻,虽能见人,可身体衰弱,御医强调要卧床休养。
按照常理,皇上这时候就应该命太子监国,自己专心休息,事实上,朝臣们也依据惯例上奏折奏请太子监国。
可偏因为年前西北选官之事,皇上以此为由,拿捏太子,言太子还应多读书,效法先贤,而不是插手国是。
皇上都如此说了,太子便是忧心国事,脸上也不敢带出来,更不敢言语置喙。如此一来这一下子将近半年的时日,朝堂之上积累的奏折便成屋计了。
而近日书信往来畅通,无非也是因为皇帝的病情有所好转。
徐臻看过书信,在屋舍之中团团转,“可惜了大好机会,很该给王茹嬿添添堵。”
本来么,新妇入宫,当公公的就病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新妇克公婆啊八字相克这可不是小事,便是朝廷因此出妇在天下人眼中也说的过去。
徐臻遭王茹嬿阴谋算计一次,王茹嬿虽然没有得逞,可徐臻还是恼怒不已。
阳谋算计了威远侯府,但那是威远侯府先有了把柄,所以即便回击的很成功,徐臻还是想用一下阴谋。
若是值皇上病颓之际,在京中散播流言
宋尧一进来,就见徐臻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幻的、动人的、如同食人花开一样迷人又危险的笑容。
不管多么危险,好看也是真的。
宋尧连忙暗暗告诫自己,别被迷惑,上前主动行礼。
徐臻脸上的笑一瞬间收起,目光扫了一眼屋外,觉得有必要再给文先生送来的俩婆子紧紧弦,免得她们俩轻松就将人放进来还真不把她当女人看怎的
“宋公子安好,不知此来所为何事”
她明明声音温柔、态度和缓,目光赤诚,可宋尧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低头道“姑娘直唤在下名字即可。”
徐臻微微叹息“那也太失礼了,恕臻不敢从命。”
宋尧终于忍不住,抬头道“姑娘对在下有救命之恩,莫说唤个区区名字,便是,便是”
说着脸红了,接下来的内心他倒是很想表白,但一时之间脑子里头没有货。
徐臻了然,内心暗戳戳的一针见血这就是不读书的坏处,想个比喻句都想不出来。
不过她还是很善良的解围道“你改回父姓,不知道可有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