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姑娘,您要是嫌弃我们是丫头不乐意带我们,我可以打扮成小厮啊”
徐臻阴沉着目光从她胸前略过,因为头疼加上风寒,这会儿嘴毒发作“你把胸前那俩球切了我就带你出去。”
春桃不说话了,怂哒哒的滚了出去。
房里其他丫头想笑还不敢笑出来,憋的很辛苦的模样,有那自信的,看看自己,再看看徐臻,顿觉信心上来了。
徐臻又没到“垂死”的地步,丫头们纵然动作无声无息,她也能看见,当即气的一拍桌子“都给我滚出去。”
行了,接下来谁也不敢进屋伺候了。
一会儿药熬好了,春雨在外头禀报“姑娘,药好了。”
徐臻没好气“端进来。”
有人掀开帘子进来,徐臻一看,发现外头说话的是春雨,进来的却是个二等丫头。
这丫头面容清秀,只有一点,胸前一马平川,比徐臻还平
徐大姑娘难得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还说不出旁的来。
因为阳气十足,所以这风寒也就得了一日,第二日她就生龙活虎了,正好徐三爷的家信也到了,信中只字不提之前想给徐臻说的那门亲事,反而送了徐臻一沓银票。
银票新旧不一,数量不同,不是同一个票号出来的,徐臻数了数,竟然也有数千两之多。
有的人不是不好,只是如果一贯都是不大方的,却突然大方起来,那必定是有事儿了。
徐臻有理由怀疑这些银票乃是他爹积攒的私房钱,怀疑之下,她干脆将徐三老爷夫妇写给二姑娘的信也拆了,果然里头只有温温细语,没有铜臭。
徐臻叫了春雨过来问她“父亲打发了谁来送信”
春雨道“是常随徐平。”
徐臻这回没忍住,脸上“霍霍”。
春雨在她姑娘面前伺候,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此时听见她姑娘磨牙比磨刀还霍霍的声音,膝盖顿时一软,像泡到了老陈醋里头,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大着胆子问“姑娘可是有哪里不妥”
徐臻道“徐平跟你们说什么了”
春雨“并未说旁的,只说想给姑娘请安。”
徐臻“那就叫他进来吧。”说完将信拍在桌上,“给二姑娘那一封你亲自送去。”
春雨“三老爷这是不知道姑娘已经回来了,还想着您跟二姑娘不在一处,所以写了两封信来呢。”
徐臻直接懒得跟她说话。
徐平能直奔京城,并且说了要给她请安,很明显是知道她已经回来了,至于写两封信,不过是想把那些银票“婉转”的交给她而已,而给银票,绝对不是因为她是长女,或者说父母偏爱她,至于真正的原因么,恐怕还要落在徐平的头上。
她倒要看看徐平能说什么,有什么事是需要先拿钱来讨好她,然后再叫旁人来告诉她的
徐平跟随徐三老爷常年在西北任上,乃是心腹中的心腹,此次受委托来京中请安兼送信,也是做了很多准备工作,荷包塞了一个又一个,终于得了一句“大姑娘恭谨端肃。”也就是说心情不好,徐平顿觉自己此行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