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深得叶公精髓,徐臻没提要求之前个个信誓旦旦,徐臻一说让大家去讨饭,立马跪下抱大腿了“姑娘这么厉害,有姑娘在,奴婢们怎么能去讨饭”
“就是,那些剩饭馊饭的,哪里是姑娘矜贵人能入口的”
徐臻被她们摇来晃去,恍惚中竟产生了财主老爷被小妾簇拥的变 态满足感,昨天她就怀疑自己出了问题,现在这种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一下子将她吓醒了,不成不成,再这么下去她非得疯了。
将丫头们都赶走,她拿了镜子来照“你是个女人女人”
她自家郑重的调整了一番思想作风,然后就打点起精神来想着该怎么跟文国公提自己还是想出去的事。
捋了好几遍关键的地方,以及琢磨了文国公的不同反应,再自己这之后的针对不同反应给出的应对,她自忖没了什么遗漏,隔日请安后看着没人就果真提了出来。
谁知这次文国公不走寻常路,直接来了个“一力降十会”,“我跟你祖母年纪也大了,你父母就长年累月不着家的,你也这么喜欢往外跑,将来我们二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儿孙都不在身边,岂不是不能瞑目”
万万没想到一向以理智冷静著称的文国公竟然使起了“苦肉计”。
须知一年前,文国公府错失了太子这门好亲,还曾经怨怪到徐臻身上呢。
血脉亲缘无法剪断,但徐臻早就能够冷静应对了,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她却能将感情稀释一二,能不为温言感动,不为冷言冻伤。
这次文国公拿孝道说事,徐臻要是执意再走,那就太过分了,她回了院子,自此不再外出,有事也是叫了小李掌柜进来交代。
至于太子那里,不管是再约徐丛出去,还是打发了来福过来,徐臻都不理会,也不见人。
不过来福来了几遭,在门外哭的可怜,丫头们的心都叫他那样给哭软了,不免在徐臻面前给来福说好话“姑娘,当初还是来福公公来通风报信,咱们才知道皇后跟太子妃想给您赐婚的事,就是不喜那人,来福公公对姑娘一向可是好的。”
要是只有春雨唠叨,徐臻还能将人打发了出去,偏这次连春桃也说,木讷的春杏也说,春草就更不用提。
徐臻也是烦了,直接道“好了,下次他来我见就是了。”
结果下午来福就来了。
徐臻看着丫头们,鼓了鼓气,叫了外头婆子中最喜欢做媒的一个常妈妈过来“我这里丫头年纪也大了,妈妈费费心,看咱们府里小厮有上进又能干的,不拘出身,挑了来,只要两下都情愿,妈妈说成了一对,我给妈妈六两银子的谢媒钱。”
丫头们早就有思想准备了,但一听徐臻的话还是脸红耳赤。
她们脸红是害臊,还说的过去,可来福一听这话就一下子站了起来,那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春草。
徐臻一拍桌子,来福差点给她跪了。
春草的脸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