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起娘家侄子,嘴角笑意蔓延了一下,很快就收回来了“旁的本事也不能指望他了,希望他经过这次历练,有些长进,以后也好结果承恩侯的担子,好把侯府传承发扬下去。”
心腹又不敢说了。皇后这话听着是说承恩侯世子,但显然,深意可不止只有这么一点,那承恩侯还活蹦乱跳,皇上这近来可是越发的不好了
总而言之,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呐。
皇后跟方氏都是母亲,都是长辈,为着小辈操心不已。徐臻这个同辈的,却没有多少感情挣扎。
沣城的酒楼开了个好头,连带本来有些死气沉沉的整条街都活泛过来。酒楼虽只卖鱼,却搭配了菜蔬主食,也不算单一,但毕竟也是只有鱼作为招牌,就不可能像寻常的酒楼一样弄出百儿八十道菜来招揽客人。对酒店自身来说,这是一种弊端不假,但同时也给其他同行留了一条活路。这条街逐渐以美食小吃闻名,特别是有些商人嗅得先机,或者手里握着一二祖传小食方子的,便也租赁了店头,来做点生意,正好让酒楼的客人也不至于只有酒楼一个去处。
宋尧观察了几日,见徐臻的情绪都还算稳重,既没有对太子屡战屡胜的嫉妒,也没有对太子妃害妹妹小产的愤恨,宋尧心满意足的同时又有点儿忧心。
这天晚上入夜,两个人从文先生处吃饭正好消食回来,宋尧便问她“若是我有一日下了大狱或者遭了灾难,你会不会”
话没说完呢,就见徐臻猛地坐了起来,抓了枕头就砸他脑袋“你疯了啊,自己咒自己快说三声呸呸呸,快点”
她声音又尖又急,宋尧本是试探或者开玩笑的心,立即老实了,那丁点儿都不敢露的小苗头立即偃旗息鼓,在她的灼灼逼人的目光下,老老实实的,呸了仨呸。
徐臻还不满意,骑在他身上揍了他一顿,直接把他打得求饶不止。
外头值夜的春桃等人听到徐臻叫声,以为两个人吵架呢,正要劝架,听到屋里宋尧的声音“夫人,饶命,我错了,我下回不敢了。”
“你,你还敢有下回我惯得你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不,不敢了,没有下回,没有下回,唉哟”
毛佳眼睁睁的看着春桃一寸寸的往后收回要敲门的手,对于她这种“不够公平正义”的行为报以深深的不耻
但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要是敢此时冲进去去救自己那被暴打的主子,恐怕他主子先得反过来暴打他一顿
毛佳早就看透了,他主子眼里,只有夫人,没有其他人。
于是,他挤出一个笑容,冲春桃道“床头打架床尾和,嘿嘿”
春桃呸他一脸“呸,谁跟你床头打架”
毛佳卧槽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