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一抬手,院子里无声的飘落十个劲装黑影。
“这些人可以帮你打探消息,可以护卫你的安危,也可以帮你送信。”他堪称和善的说道。
徐臻的内心是拒绝的,但宋尧若果真失忆的更彻底,安定侯势必要接收沣城的兵力,与其到时候交恶,不如就先顺从下来,只是她的内心不肯轻易折服,忍不住道了一句“兹事体大,孩儿以为还应从长计议才是。”
她原本以为安定侯察觉自己的这点反抗会出手“震慑”一番,谁知他的表情连换都没换,双手依旧背负身后,还点头道“不错,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只查明真相即可。”
徐臻一怔,她不知道是安定侯看出她脸下掩盖着的那些情绪,还是这就是安定侯的本意,但无论怎样,他这样的吩咐对她来说正中下怀。任何时候,不能一击即中,那么就不要随便将手中的匕首投出去。
一个西南藩国的颠覆冤案,还不足以令朝廷更换太子。
在说完那句不要轻举妄动的话之后,安定侯再没有别的话了。既没有表达对宋尧的担忧,也没有表示对宋尧的祝福。
有关父母同子女的割裂,徐臻可谓早就体会过了,眼下事多,更是无瑕替宋尧悲哀,只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匆匆告退了。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安定侯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可惜不是我的女儿。”
当然,如果徐臻知道这句,再想想宋尧过往在所谓父亲那里得到的待遇,怕是会忍不住“呸”一声。
世上有的孩子能长大能有出息,跟父母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不是他们不念生恩养恩,而是那给予生命的人早就先将这种牵连斩断了。
这种情绪一深入去分析徐臻就暴躁,所以她很干脆利落的撇开到一旁
一直到她换了衣裳戴上帷帽,出门,上马,被护卫拱卫着拿着安定侯特意给的令牌出城,她总感觉有点事好像忘记了。
这不像她,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忘事
直到到了半夜一行人借宿农家,听见那农妇呼唤自己的婆母去吃饭,她才一拍额头,想起来了,她还没有跟安定侯夫人告别,而且文国公府那边恐怕也还不知道她已经出京了。
真是太不孝了
再送信回去算了,这样的彩虹屁马后炮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她已经做得够多了。
现在她的心情,只想将宋尧捉回来,然后按住手脚仔仔细细的打一顿
虽然有许多事都是因她而起,算是她连累了他,但这次西南叛乱的事,可不是她开的头宋尧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