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这可不仅仅是原配继室的问题。这个时候崇尚世家和嫡出。你说你背了族谱,那你说说我祖上王祥这一支,他的长子是什么记载。”
“王祥长子王肇,庶孽”
“看吧,孝圣的长子,子孙得封永世侯,功勋卓著,族谱、史书上不过庶孽两个字,所谓出生的原罪,这就是此时风气。”王怜花耸肩“朝堂上争的不仅仅是家里媳妇的名分,还有孩子们的地位,甚至就是这些孩子们自己撸袖子上。真把自己定位成继室所出,爵位、授官、隐蔽处处低人一头,凭什么”
图恩捂着额头,“那你怎么办看你生父送你在道观寄养,也不像想管你的样子啊。”
“放心,我都打算好了,一直在白鹤观只是想找你罢了。我打算”
“小娘子安好”远远出来范母的呼喊,图恩立刻把手缩了回来。该死的,演电视剧都没这么寸的,刚要说关键的,就来人打断。
范母年纪大了,陪着到山上拜了神仙实在支持不住,到厢房暂歇,谁知两个婢女不靠谱,居然让她家金尊玉贵的小娘子和不知根底的所谓族兄单独相处。“知道来叫我,不算蠢到底。”范母狠狠戳了一下延年的脑袋,急冲冲赶来。
“范媪,你怎么来了”图恩站起来笑问。
范母虽脚下匆匆,走到近前却气息不乱,姿态从容,娴熟一礼“老奴范氏见过小郎君。”
“范媪不必多礼,我寄居白鹤观,今日有幸见族妹一面,果真蕙质兰心。只是,观族妹面色,似有疾在身。我东渡之前,曾随母学过医术,不敢说诊治,与族妹说几句保养之道。妄言了。”
只两句话,就让担忧的范母转忧为喜“小郎君学医不知师承哪位仙翁真人我家小娘子有些弱症,不知该如何调养,小郎君也有办法”
王怜花笑道“久居观中,耳濡目染,不敢擅言师承。我比族妹痴长几岁,说些小孩子爱听的,大约就是与仙人们相比唯一的长处了。”
“谁是小孩子”图恩嘟囔。
王怜花过耳不闻,继续道“不知范媪在这观中停留几日待我写好方子,如何送达。到时请诊脉的医者看一看,不与平日吃食药物冲突才好。”
“好,好,老奴侍奉小娘子暂居白鹅院,劳烦郎君。我等今日就要下山”
“如此,我马上回房写来。”王怜花立刻告辞。
图恩还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哪舍得就这么走了。“范媪,今日说不得要下雪呢我们就在山上住一晚吧。劳累一天,我都累了。”
“不可,带出来的东西太少,小娘子如何住的。”范母严肃问道“小娘子可是舍不得那位族兄,家中堂兄弟姊妹诸多,也不见小娘子如此喜爱。”
图恩大大方方道“岂不闻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家里兄姊都让着我,侄儿侄女们我也说不到一处。这位族兄懂得多,也不把我当瓷娃娃,有趣得紧。”
范母在心中轻叹,她家小娘子长得好看又聪明,可惜被这娘胎里的病带累了。“即便如此,小娘子也不该轻信于人,未有信物,怎知是我王氏族人。”
“放心吧,范媪,我知道他。我虽没见过人,可听过他的名字,现在只是把人和名字对上了。”
范母一听,也不再反对,只是心里打定主意,回去一定和主母郎君说一说,没得平白出来一个族兄就拐带了咱们小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王羲之、郗道茂、新安余姚公主的事情,史书上记载不明确,有好几种说法。有人认为王献之因为郗家没落失势,为门户计才和新安公主成亲。也有人认为王献之是被逼无奈才和公主成亲,为了抗诏而灸足。也有人援引御览一百五十二引中兴书曰“新安愍公主道福,简文第三女,徐淑媛所生,适桓济,重适王献之。献之以选尚主,必是简文即位之后,此咸宁当作咸安。郗昙已前卒十余年,其离婚之故不可知。或者守道不笃,如黄子艾耶宜其饮恨至死矣。”
总结起来,他们离婚的原因不知道,什么猜测都有。
那我们撇开主观猜测,只看史实。王献之、郗道茂不知什么原因离婚,郗道茂没有再嫁,后病逝。王献之“屡辞不得”是明确记载的,死前问他有什么后悔的事,说“唯忆离婚”是明确记载的。他做了余姚公主驸马之后,到四十一岁才和余姚公主有了女儿王神爱,那时候郗道茂已经死了十多年了。而王献之四十三岁的时候去世了。
只看这些史实,我认为王献之的深情不作假,指责他贪图权势、故作深情有失偏颇。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390012843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