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抬手掀开车帘,从车里探出头,凝目看着才出门的甄停云。
他按在车帘上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他的面容英俊无比,薄唇微翘,眉目间似有淡淡笑意。
是傅长熹。
傅长熹朝着甄停云的方向看过来,笑了笑,朝她招手,示意她上车来。
看着他,甄停云一颗乱糟糟的心不知怎的就安稳了下来。
与此同时,与甄停云一同出门的杨琼华实在有些撑不住,同手同脚,悄悄的从门口倒着退了回去。
然后,她就见着了双手环胸,似是等着看热闹的荣自明。
虽然,荣自明也是被自家舅舅的马车给吓得不敢出门,但是眼看着杨琼华回来,他还是忍不住扬起下巴,嘴贱的嘲笑了两句“你是傻的吗舅舅的车驾就停在外面,你还敢跟着那谁出去”
有鉴于甄停云和傅长熹的关系,荣自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称呼甄停云叫甄妹妹甄姑娘总觉得有些乱了辈分,叫舅母好像也不合适所以,他只好暂时用了“那谁”作为指代。
杨琼华自然听懂了这隐晦的指代,心里颇有些气,再看看荣自明那欠揍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住卷起袖子,露出自己雪白纤细的小手。
然后,她握了握拳头,骨节发出咔嚓声。
荣自明谨慎的看着她。
杨琼华歪着头朝他笑笑,笑容甜美的好似邻家女孩。只是,这个小女孩就这样握着拳头抬步上前,一步一问“你早知道摄政王的车驾等在外面你居然一句也不说你就这么看着我出去”
看了看她那比包子还小的拳头,荣自明十分从心,十分怂的闭了嘴。
事实上,傅长熹这回过来,虽是轻车简行,仍旧低调,但还是瞒不过亲近之人的,或者说他直接把马车停在王府门口,本就没想瞒着。
所以,荣自明认出来了,燕王府的人也认了出来,尤其是摄政王还掀开车帘露了脸。
王府的下人自是不敢瞒的,立时便禀了上去。
傅年嘉很快便听说了甄停云上了摄政王马车离开的事情,一时也有些沉吟。
他并不傻立刻便想起了七夕那晚的事那日,肃皇叔莫名其妙的派人去请他过府,说是有要事相商,一刻也不许他耽搁。结果,他在王府里等了大半个晚上才等到肃皇叔从外回来,说的也不过是些零星小事
当时,他心里便隐隐有些怀疑,只是这怀疑未免有些无稽,肃王叔又一贯是个威严冷峻的性子,他也没敢多想。
偏偏,如今又来了这么一出
如果说七夕那夜,肃王叔还是有意遮掩,那么这一次他直接把马车停在燕王府门口,亲自出面接人离开,显然是不准备遮掩了。
这甚至不是暗示,简直称得上是明示。
这么想着,傅年嘉不觉蹙起长眉,面沉如水。片刻后,他起身往燕王妃的住处去。
燕王妃平日里一贯低调,王府中也甚少开宴。故而,今日一场赏莲宴实是令她费神,尤其是中间还出了甄大姑娘甄倚云下水救人这事,虽事后勉强掩饰了过去,但这一连串事情下来,燕王妃也有些倦了。
所以,燕王妃此时已在侍女的服侍下另换了身轻便的常服,靠坐在长榻上,由着两个侍女在边上打扇服侍。
眼见着爱子进门来,燕王妃不由提起精神,从榻上坐直了身子,露出笑容“怎么板着一张脸”
不等傅年嘉开口回答,燕王妃又扫了眼身侧打扇的侍女,示意她们退下。
然后,她朝傅年嘉招了招手,含笑道“你过来坐,坐下再说”
傅年嘉沉默着上前去,然后撩起袍角,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燕王妃的长榻边。
见儿子从入门起便一直沉着脸,燕王妃做母亲的心下也有些忧虑,不禁抬手轻轻拍了下儿子的手背,关切的问道“说罢,什么事”
傅年嘉并未立时开口,他斟酌着言辞,轻声问道“母妃,你可知道皇叔为何至今未婚”
闻言,燕王妃眉心微跳,目光冷凝,原还带笑的脸容似也沉了下去。
她审视般的看着爱子脸上的神色,不答反问“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明天再告诉你们先生他打光棍的原因不过以他这直男性格,偶像包袱还这么沉,也活该他光棍啦,要没有停云,又得一辈子光棍啦
s我得去码明天的存稿了,感觉明天又要双更,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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