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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只稍微一想, 便想通了, 因为剧情的不可抗性, 沈啸威知道了他的身世, 那老爷子说是在南山养病,只怕人压根不在南城, 而是去了海城,同霍谦商议卖他的价钱。
倘若不是他这病来得又急又凶,又把大半军权转交到沈明丞手上,他那位素来多疑谨慎的大哥也不会就此放下戒心。
毕竟他们都很清楚, 倘若沈明丞打定心思一条路走到黑, 沈啸威也拿他无可奈何, 沈家需要他, 南城也需要他。沈明丞唯独错算了一点,那便是老爷子率先知道沈明煊的身世,因此棋差一招。
不过对于沈眠而言, 这个结果不算坏,至少他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离开南城。
而且,他没有断一条腿。
系统说宿主藏在沈家的钱怎么办
“”
船临靠岸,李斯年掀开箱子往里头瞧了一眼, 那位沈家二少爷竟睡得很香甜, 两瓣朱唇微抿, 眉目精致,竟叫人生出一种岁月无忧安然之感, 他难道不知道,到了霍三爷手里会是怎样的下场
李斯年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那雪白的面颊,沈明煊一贯养尊处优,婴儿肥的脸蛋软和的不得了,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他只碰了一下,立刻吓得收回手。
转而又想,大帅的儿子又如何沈家二少爷又如何这样水灵漂亮的男孩,落到霍三爷手里头,早晚是要失了身子,叫人玩个够的,凭什么他不能碰
他想了沈明煊这么久,做梦都在想他,如今人就在他面前,那精雕细琢的身子给丝绸缎子绑的结结实实,任凭他如何把玩抚摸,也不能反抗错过了这次,往后哪还有这样好的机会
他拿起原先塞着沈明煊嘴巴的布块,只要把那张嘴堵上,他便可以为所欲为。
他的色心终究战胜了胆怯,他一把握住男孩的手臂,把人拽进怀里,紧紧捂着他的嘴,用极低却异常急切的声音说道“二少,你不能怪我,我,我实在喜欢你,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这些天我做梦都在亲你的嘴,你就遂我一次愿我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沈眠早就醒了,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等到李斯年的手碰到他的嘴唇时,忍耐到了极限,似乎感觉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他想不明白。
难道是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是气运值顶端的男人,颜值身材都无可挑剔,把他的嘴养叼了碰到凑合的,就会不舒服一定是这样。他想,他总不会是对谁动了感情,旁人就碰不得了。
他每个任务世界接触的男人又不止一个两个。
李斯年倒在箱子边上。
沈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踩了他一脚,从箱子里走出来,倘若他现在走人,让他们送个空箱子去霍家,似乎也不错。
被人当个货物买来卖去的,谁还没点小脾气呢再说,太容易得到的话,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从系统界面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距离岸边只有一百多米,工人们正忙着清点货物。这船舱只有李家父子能进来,不必怕被人瞧见。
沈眠找来一张纸,画了个圆润的猪头放进箱子里,把箱子锁好,他走到窗边,想了想,回过头把李斯年身上的钱包搜出来,揣入自己口袋,又狠狠踹了一脚,骂了声“废物”,才从窗户一跃而出,跳入水中。
听说海城最是繁华,找个符合他审美的男人应该不难,一定是李斯年太废物了,别的男人,一定能挑起他的兴致来
夜影,是全海城最大的歌舞厅,也是出了名的销金窟,台上一个美丽的女人穿着艳红舞衣,袒露美丽白皙的脊背,身姿婀娜,歌声婉转动人。
霍天坐在角落里,靠着椅背,仰头喝了一口洋酒,面上显出几分不耐烦。
“让她别唱了,难听。”
“四爷,这是秋凤仪,现在最当红的歌星,上回您不满意铃兰,我特意重金把她挖过来的”
霍天睨他一眼,蹙了下眉,道“我说难听,就是难听,换人。”
经理擦了擦汗,满脸堆笑,说道“是是是,这歌舞厅是四爷您手底下的,您说换当然要换,正巧前几天有个可人儿来咱们夜影,二爷说有好货色给他留着,这不,一直没安排上台。”
霍天冷哼一声,说“你还敢往我二哥床上送人回头我二嫂把这儿拆了,你赔”
经理继续擦着额上的冷汗,道“这,这我也是没办法,二爷交代下来,我”
霍天拿起酒瓶子倒满一杯,抬了抬下巴,“让爷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可人儿。”
“是,四爷稍等。”
言罢,快步往后台走去。
台上沉寂了十多分钟,不少客人开始不满,只是这是霍家的地盘,管事的又是出了名蛮不讲理的霍四爷,再如何不满,也只得忍着,顶天了抱怨两声,已是胆大的。
忽然,歌舞厅开始骚动起来。
帘幕升起,台上出现一抹如水墨画般清丽的身影,那人坐在舞台中央,面前摆着一架古筝,身姿并不如秋凤仪那般苗条,却处处精致白皙,一袭汉服长衫,有些像是儒生妆扮,容颜却过分精致美丽,桃花眼微微上挑,勾起一抹夺人心魄的绝美风情,朱唇微启,伴随古筝乐曲低吟浅唱。
大抵天籁便是如此了。这是台下众人的心声。
角落里,霍天手里头那玻璃杯子,已经叫他捏碎,碎瓷片将他的手心划破,鲜红血液正在往下滴,他却毫无所觉。
一曲完毕,舞台落幕,那抹身影骤然消失,众人才堪堪回过神来。
经理瞧着霍家这煞神,小心翼翼道“四爷,四爷这是新来的,叫明萱,年纪小了点,脾气有些古怪,不肯让人替他更衣,还说一天只肯演一场,您若是不尽兴,待会送去您那”
话未说完,已经叫霍天一把揪紧衣襟。
“人在哪。”
经理吓了一跳,说“后台,后台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