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宴的声音凉凉的从门口传来,让孙长洲无端打了个冷颤,后背冷汗密密的出了一身,声音都有些抖了,dquo督军还未来,孙某如何敢坐rdquo
他话刚说完就瞥到了裴督军腰间别着的最新款勃朗宁手枪,外面都传督军的枪法百发百中heihei
孙长洲心里没来由的打突,双腿也开始发软,站都快站不稳了,脑补了督军想要杀他的想法后身子抖得如同筛糠,额上的冷汗如大豆般倾泻而下。
裴西宴坐在皮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掏出自己腰间别着的勃朗宁用蓝色帕子细细擦拭,还用手指在扳机那勾了勾。
他动作似无意,但在孙长洲看来,像是随时都会举起来朝自己开枪,吓得他直接跌在椅子上,摇摇欲坠,背后的冷汗止都止不住。
听到动静的裴西宴掀眉瞥了他一眼,dquo孙次长很热rdquo
孙长洲战战兢兢的抬起袖子擦拭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dquo没有heihei不热heiheirdquo
裴西宴身子往后靠了靠,dquo孙次长今天来找我有何事rdquo
猛然被问的孙长洲立即从座位上弹起来,dquo我heihei想请督军网开一面,放孙某一条生路,孙某今后一定对督军您忠心耿耿,唯督军您马首是瞻rdquo
裴西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勃朗宁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金属质感的枪管和木头碰撞的声音让孙长洲浑身的汗毛都吓得竖起来了,微躬着身子等着裴督军的网开一面。
裴西宴挑眉,慢条斯理的开口,dquo如何放rdquo
简单的三个字,却有着千钧之力压在孙长洲头上,他捏在一起的两只手都开始抖了,dquo只要督军您高抬贵手,今后店铺的利润咱们heihei四六开我四,督军您六。rdquo
裴西宴轻笑出声,这只老狐狸倒是会打算盘
dquo如果我不答应呢rdquo
dquo三heihei三七分成也可以的。rdquo孙长洲忍着肉痛说道。与其被督军一锅端,还不如和他联手一起做生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dquo听说脂粉类的利润极高,孙次长这些年没少赚吧只开了这一家店rdquo
裴西宴每一句话都问得很随意,但听在孙长洲的耳朵里却像是夺命符一般,后背都湿透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dquo督军您明察啊我虽然是水利厅的次长,但真的就开了这么一家店,当初也是因为内人喜欢买这些胭脂水粉,才嚷着要开一家脂粉店,我怎么劝都没用heihei督军您要是愿意的话,从今往后店铺的生意咱们二八分。rdquo
裴西宴忽的从沙发上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跪在地上的孙长洲。
孙长洲一脸莫名的接过,dquo这是rdquo
他连忙打开,待看清里面纸张上写的内容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匍匐在地上,dquo督军,我heihei冤枉啊我heihei真的没有heihei贪污这么多钱啊也没有heiheirdquo
裴西宴冷骇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dquo没有难道你没有将从国外走私来的脂粉类卖给北方的富商还是没有和北方的高官暗中勾结啊rdquo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均如同千钧重石砸在孙长洲的头上,让他全身抖如筛糠,嘴唇哆嗦个不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处被一冰凉的金属管抵住了,吓得裤裆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