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顺礼过去教自己的时候,常常唠叨这些事,所以自己刚刚就有所察觉。
"你们别在欺负他们了。"
武光对为首那人喊道,那个人闻声站了出来,开口回答,声音干燥无生气,是相书中所说的败相。
像是个黄鼠狼唱戏,武光想。
但是他的声音,很清晰。
"我们欺负他那我们上哪说理去啊"
"就是。"
"对啊。"
身后喽啰一片应和,那人又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武光说。
"我是涂爷,这一带没有人不给我面子的,都知道我急公好义,最爱主持公道。"
"你干什么了。"武光皱眉。
"这马裁缝,租约说上自己是做衣服的,但却在房子里屠宰动物,搞得污秽不堪,腥臭逼人。这也是人家祖宗留下的宅邸,你这样糟蹋,行吗"
"脏东西都是他们之前用小车推进来的。"李萱小声跟武光说。
那个叫涂爷的,似乎对自己的说辞十分满意,继续说道"不告你官司,就是给大家都留面子了,将来好见面。所以我们兄弟几个舍了本业,前来帮忙劝说这马裁缝自己搬出,不要再糟蹋东西了。"
"你哪有什么本业,在这胡说。"
"哟,挺硬气的,哪来的啊。"
涂爷瞪着眼睛,大摇大摆逼到武光身前,突然伸手一抓,想掐住武光大臂后的麻筋。
市井混混,往往懂得几招实用的小手。
武光手一挥,涂爷只感觉自己手被一把搅开,然后一瞬间武光的手就拍上了自己的肩。
"啊"
这一下动作太利落,后面的喽啰都以为涂爷挨打了。其中一个忍不住一声怪叫壮胆,然后一群人立刻乱哄哄地冲上来了。
武光一见事情有变,一进身立刻先把涂爷抹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把他摔得结结实实,疼得在地上蜷曲着身体。
武光出手很快,前面用来的两人一人挨一拳,马上被打趴在了地上。
"哥哥小心"李萱一声尖叫。
原来他们见武光有功夫,拉开了旁边一辆独轮车盖着的毯子,里面全是短木棍。
武光立刻冲上去,一拳劈下,又是一人倒地。
但其他人已经拿了木棍,打过来了。
武光急忙双手裹护住自己,并立刻左右移动。
还是有不少棍点,打在了他身上。
但都无大碍,一来武光不停地移动,他们打下得不结实。再加上武光护得严实,对方都是打在他手臂外侧上。
二来,这些人都是些庄家,不会发力,挥棍子看上去呼呼作响,其实都是些纸老虎。被武光往他们身前挤两下,就打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庄家,是练家子形容外行的称呼。
原本是这样的,干活的人,管干活不灵活的人都叫庄家,是带有讽刺意味的话。
后来,这个词就被一些练武的农民给带进武行里了。
涂爷爬了起来,佝偻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刀。
明清时一般街面上打架,往往不拿开刃的东西,都是招呼各种钝器,因为打伤人比砍伤捅伤人罪轻。
但今天他被这书生打了,回头传出去自己路子也吃不开了。就算到时候要逃亡外地,自己现在也要让这人出出血。
突然,一个鬼爪抓上了涂爷的肩膀,五指直直插破了皮肤。
他的刀立刻掉到了地上,因为一股麻木的剧痛穿过他的肩膀直到指尖,让他无法忍耐。
涂爷吓得魂飞破散当场就失禁了。
但他身后抓住他的人,不是鬼,竟然是一个俊朗的少年。
但他眉宇之间,有一股冷漠。
他的手指细长细长的,冒尖的指甲又硬又厚,手上却也没有硬功练出的茧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众喽啰一下吓破了胆,武光虽然会功夫,但看起来不过是一个书生。带给这些人的恐惧,尚无这个鬼手少年的十分之一。
此刻,喽啰们才回想起一个铁则在榆山,武行永远高混混一等。
已经有无数街面上的愣头青,用自身验证了这一点。
喽啰们立刻鸟散,什么也不管了。
"大爷,饶命啊。"
涂爷不顾湿答答的裤子,带着哭腔求饶。
少年不但不饶,手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重,涂爷的肩膀已经被染红了。
"我佛慈悲,弟弟,饶了他吧。"
一个和尚念了一声佛号,从后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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