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氏脸上一黑,她还指望叶棠采借着靖安侯府的关系带着褚妙书在外面行走呢,再不济,就让靖安侯府直接找人家。
秦氏不想跟叶棠采闹得太僵,但又拉不下面子说软话儿,唇张了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哎,三奶奶别较真,大姑娘第一次去那种场合,一时紧张才做了不得体的事情,她女儿家家脸皮又薄,倒是迁怒到你了。”白姨娘最是贴秦氏的心,连忙打圆场。
白姨娘先开了头,秦氏不情不愿地顺了一句“下次有什么事,都商量好就行了。”
叶棠采也不想现在就撕破脸皮。她的到来,已经给褚云攀的生活造成了影响,若真的撕破了脸皮,弄得家宅不宁的,定会害得褚云攀不得安生,再也不能好好地跟梁王暗中谋反了,到时梁王定剁了她
叶棠采嗯了一声“既然大家误会解开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叶棠采离开后,褚妙书也觉得没脸留了,转身也走了。
姜心雪看着褚妙书灰溜溜地走了,很是幸灾落祸,她自来想与褚妙书交好,不想这小姑子倒好,不亲她,反而去贴叶棠采,现在见褚妙书被叶棠采折辱,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瞧她以后还往不往上贴
白姨娘坐在圈椅上,垂头嗑着瓜子,褚妙画却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幸好刚刚的事情没扯到她身上,否则她就两面不是人了。
秦氏却是气得鼻子也歪了,她有求于叶棠采,便治不了她,想了想,就说“三郎呢去把三郎叫过来”
绿枝一怔,太太整治不了三奶奶,便要整治三爷了
绿枝连忙走了出去。来到穹明轩附近,绿枝却不好找叶棠采问人,毕竟刚刚秦氏就跟叶棠采闹了一场,现在立刻去叫褚云攀过去,实在有些不太好看。
后来到了兰竹居,又找附近的丫鬟婆子打听了一下,才知褚云攀出门了。
绿枝回到益祥院回话,秦氏听着心里憋着一口气,让小丫鬟在西角门内等着。
叶棠采回到穹明轩,便让秋桔打发庆儿去到靖安侯府,给叶玲娇送信。
待到傍晚时份,庆儿回来了,叶棠采放下手中的话本子,走到了小厅。
庆儿笑着道“靖安侯府那边闹得可大了”
说着,便把叶梨采如何哭着奔去安宁堂告状,二房又如何想瞒天过海,让家里再填一笔嫁妆,刘二又如何擢破了谎言一一说了。
秋桔和惠然听得笑得前合后仰的。
秋桔解气道“活该”
庆儿说“玲姑娘说,明天要去锦绣斋挑绣线,姑娘要不要去”
“好。我正要去书店挑几本话本子”叶棠采翻着手中的话本子。
傍晚临着天擦黑,惠然和秋桔便在小厅里摆饭。
褚云攀和予翰也在这个时候回家了。
但他才进西角门,就被秦氏的小丫鬟截了。
“三爷,太太让你过去一趟。”小丫鬟说。
褚云攀怔了怔。
这个嫡母向来不喜庶子们,他小的时候没少被折腾。
但嫡母要罚,他就乖乖受罚,嫡母要打,他也任她打,一声不吭,所以后来嫡母也觉得没有意思,虽然仍然厌烦他,但却懒再折腾他了。
已经好些年当他是空气了,现在怎么突然叫他去了
其实不用猜,他也知道一定是因为他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