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挣扎几下,被保镖反剪胳膊,到底留有一分体面,没有压他俯身低头,只是夹紧他,保持直立姿态。
梁文菲有所意会,震骇得魂不附体,声音尖细变调,“连城,你这个贱人,你敢回国碰沈黎川一下,我要你不得好死。”
连城抬眼盯着她。
目光凉凉,不带起伏,波动,像是既定事实,她就要见沈黎川。没了孩子阻隔,他们又都在国外,连城和沈黎川天大地大,马上就能和好。更或者等他们回去,连城又怀孕了,这次是沈黎川的。
她是故意报复,原来刚才不做好东西,指的是这个。
梁文菲思及此,目眦欲裂,“我怀着他的孩子,你要敢胡来,我就带着孩子自焚在沈氏门口,舆论不会放过你,警察不会放过你,你这辈子都摆不脱谋杀孕妇的罪名。
她视线如黄蜂尾后针,是响尾蛇的尾巴,嘶嘶作响,比地狱还恐怖。
“沈黎川那么仁义心软,也这辈子时时刻刻都会记着我,记着我的孩子,也绝对不会再与你在一起。”
白瑛后背寒毛倒竖,连城后背感受她僵硬,背手握住她,“我见沈黎川,但我们不会有苟且。他是君子,有新的人生。”
出了贵宾休息室,停机坪的夜色更深浓了,黑漆漆,几乎要将人和有温度的物体,全都吞没。
白瑛跟着连城进入机舱,“沈黎川该有新的人生,那你呢?”
她近距离探寻连城眼睛,“还有不想做好东西,是什么意思?”
连城刚张开嘴。
白瑛已经摇头,“假话我不听,你为什么答应梁朝肃进梁氏做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