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琪道“我支持二哥,想吃自己买去,霸占人家的做什么。”
段雪芝不敢骂段瑞金,就拿他当出气筒,噼里啪啦地骂了起来。
段瑞琪不甘示弱,张嘴回击,与她吵得不可开交。
餐桌成了二人的战场,阮苏倒是被遗忘在角落里。
她看着盘中那个大得过了份的鲍鱼,哭笑不得。段瑞金又为她夹了些菜,命令众人
“吃吧,不要管他们。”
得到他的指示,大家这才放心的动起了筷子,用吵架声当伴奏,吃今年最后一顿饭。
年夜饭吃了三个小时,散场后段雪芝与段瑞琪各自甩给对方一记白眼。
张妈等人在撤桌子,阮苏道
“雪芝,瑞琪,我领你们去客房吧,早点洗澡休息。”
段雪芝看了她一眼,抱住段瑞金的胳膊。
“我不要你带,我要二哥带。二哥,今晚我睡哪儿在你房间加张床行不行我怕黑。”
段瑞金抽出手,冷淡地说
“我跟阮苏一起睡,你怕黑,那就跟瑞琪睡一间房吧。”
她顿时脸一黑,段瑞琪更是抢先拒绝。
“我才不跟这死丫头睡,我宁愿去跟猪睡”
“那你滚去猪圈好啦”
段雪芝气得踩了他一脚,独自冲上了楼。
段瑞金对段福使了个眼色,后者跟上去给这坏脾气的大小姐领路。
他回过头,看见阮苏抱着胳膊挑眉看自己,笑了笑,走过去揽住她的肩。
“走吧,去休息。”
阮苏忍住不笑,与他上了楼。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时感觉总有股目光跟着自己,转身一看,对上了段瑞琪的视线。
段瑞琪猝不及防,尴尬地抓了抓头,佯装去倒水喝。
她若有所思,没说什么,进了房间。
阮苏以为段瑞金说跟她睡只是敷衍妹妹的借口,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还用她房间里的卫生间洗了澡。等她回过神时,二人已经躺在被窝里,身上只穿着睡衣。
段瑞金的身体一动不动,却总是像一座隐忍克制的小火山,平静的外表下是灼热的能量。
她听着他的心跳,手指拨弄他衣襟上的纽扣,轻声道
“你妹妹刚才可气坏了。”
“她在家中是最小的,所有人都宠她,脾气比我爹都大,一有不如意的事就生气。”
“你不怕她把这些事拿回家说”
“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太太好,难道是坏事”
阮苏想想也是,正要说话,窗外忽然响起鞭炮声,吓得她身体一紧,钻进他怀中。
段瑞金很配合的为她捂住耳朵,等鞭炮声停息后才放开手。
“原来你胆子这么小。”
阮苏很不服气,“那是因为我没有做好准备,再说了,你才胆子小。”
“怎么说”
她坏笑道“咱们都同床共枕多少次了,你敢碰我么”
身边人的呼吸明显加粗,过了好几秒才道
“你别玩火,弄疼了哭的是你。”
阮苏撅了噘嘴,想到一事,又开心起来。
“等过完年,我就十七了。”
“嗯。”
“再过一年就是十八。”
“嗯。”
“到时我又漂亮,又有钱,还有你这么帅的男人哇,人生赢家。”
段瑞金看着她,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如同夜空里的星星。
“那我建议你从明天开始多吃一点。”
阮苏不解,“为什么”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了句话。
阮苏呆了好久,回过神来,血液倒流满脸通红,冲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
“流氓”
段瑞金痛吟了一声,捂着腹部道“你打到我的胃了”
“啊,没事吧”
“好痛”
阮苏掀开被子要开灯查看,不料对方是装的,突然伸手抱住她,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变成趴在她身上。
段瑞金亲了她一下,脑袋贴在她胸膛上,叹了口气道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你长大。”
“怕我长大以后一拳就能把你打成猪头吗”
“我是怕”他欲言又止,动了动脑袋,“算了,还是快点长大吧,不然真是硌得慌。”
阮苏又气又羞,生平头一次对一个人无可奈何,干脆眼睛一闭,认命地睡了。
鞭炮声连绵不绝的响了一个晚上,当摆钟敲响六声时,段福来到房门外,敲了敲门。
“二爷,该吃开门饭了。”
与段瑞金一同醒来的,除了阮苏外,还有荣府的荣闲音。
他随便洗漱了一下,依旧穿着那身旧长袄,打着哈欠懒懒散散地走向餐厅。
荣凌云早就起床了,腰背笔挺地坐在那儿喂鸟,身上的军装扣得一丝不苟,连头发丝儿似乎都是精心打理过的弧度。
八哥咽下一根肉丝,荣闲音在椅子上坐下了,拿起筷子便准备开吃。
荣凌云扫了他一眼,脸上全是挑剔。
“以前没规没矩也就算了,新年第一天就这样,不嫌晦气”
他嗤笑了声,“对我来说,能赚钱的规矩才是规矩。”
有一句话他藏在肚子里没说,一大早就看见大哥,没有比这更晦气的事了。
八哥看中了他夹着的一块肉,伸脖子来啄。荣闲音毫不客气的给了它一巴掌,拍得它呱呱大叫,往主人肩上飞。
荣凌云护住它,一脸阴森。
“你不知道它是我们家的福星”
“它是你的福星,又不是我的。”荣闲音这段日子受够了气,完全看不到希望,趁着这个机会,破罐子破摔地说“你别把本事都留着对付我,欺负自己弟弟算什么能耐段公馆离这儿不到二里地,你倒是对付他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嗤笑了声,“只怕等你自认为到了时候,对方看你已经像在看个笑话了。”
荣凌云不想在新年第一天就动手,可是忍了又忍,怒意压不下去,抬手一指。
“滚出去”
荣闲音错愕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八哥在旁边帮腔,“滚出去滚出去”
荣闲音拍案而起,将面前的菜肴扫翻在地,扭头便走。
这个破家,当他愿待么凭他的财力,哪里不能住。
荣闲音换了衣服,往口袋里塞一把银票,打算在外待几个月再回来。然而一出门,便看见有个人影在外徘徊,定睛一看,是许久未见的小凤仙。
这些日子他把她彻底抛到脑后,从未想起过。今日陡然一看,发现确实算个美人。
婀娜多姿的身段,晶莹剔透的雪肤,杏目花瓣唇,可惜常年待在乌烟瘴气的戏班子里,妆又化得浓,显得风尘气重。
她手里提着篮子,肩上落着雪,大约等了很久。
荣闲音收敛怒容,恢复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慢吞吞的往前走了几步。
小凤仙远远看见他,眼睛一亮,连忙跑了过来。
“荣老板,您准备出门吗吃饭了没有”
他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昨日师娘送了我一些她亲手做的点心,很好吃,想带些来给你尝尝。”
送点心是假,看他是真。一见到自己日夜思念的人,那些阮苏告诫她的话,就立马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放在平时,荣闲音是懒得理会她的,可刚刚才与大哥吵了架,正愁没法子气他一气,便微微一笑,温柔地说
“多谢你记挂着我,走这么远的路辛苦了吧进来喝杯茶。”
小凤仙终于盼到了自己期待的回复,雀跃不已,欢喜地跟着他进去。
荣闲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抬起手,轻轻地搭在她腰上。
小凤仙浑身一颤,没拒绝,红着脸进了门。
荣凌云让人收拾餐厅,自己也没有胃口再吃饭,脱掉外套在落满白雪的院子里打军拳,一拳一脚虎虎生风。
八哥站在木架子上,挥舞着双翅为他鼓掌。
他停下来擦汗,忽然看见荣闲音搂着个漂亮女人进来,冲他投来一个嚣张的眼神,与女人进屋了。
荣凌云放下毛巾当作没看见,心中对他已经彻底失望。
戏子生得孩子果然没脑子,光会钻研点小生意,完全没有大局观。
女人这种东西,只有两个作用。一是泄欲,二是助他飞黄腾达,其他的都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来到寒城这么久,他无时无刻不在研究该如何把金矿拿到手。这是个好东西,只要有了它,他便再也不用担心军饷,再也不用受晋城那帮老家伙的牵制,还要被他们高看一眼。
问题是,该如何拿到手段瑞金做事上滴水不漏,既不好酒也不好色,唯一宠爱的五姨太看着天真,满脑子都是算盘,精得很,令人无从下手。
若此刻身边有个靠谱的帮手也好,可荣闲音那小子
房间里传出孟浪之声,荣凌云恨铁不成钢地握紧了拳头,携击碎虚空之力,朝前方重重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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