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萧承渊发展进一步关系之前, 安明晦还真的没意识到自己身体素质到底有多差。
每一次在结束后, 萧承渊那明晃晃写着“还想要”的眼神都让他觉得作为男性的尊严稍微受了点伤。
也不是安明晦不准多做几次, 而是他的师兄顾虑他的身体,每次都只做个一次就不再继续,偏偏只做一次好像又不太能喂饱他的师兄, 每到这时候对方的眼神都会让安明晦产生某种错觉。
就好像自己是块蛋糕,而师兄就守着这块蛋糕, 每天吃一点又不舍得吃完, 只能尝尝味道然后抱在怀里干瞪眼。
这个比喻很奇怪, 但是他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说法。
一路走得并不快,他们到达武林盟的时候距离会议召开还剩三天, 就在武林盟的安排下在这里暂且住了下来。
这一次的会议只找来了各大门派的掌门或是长老, 为了提高保密性来的人并不多,所以即使来的门派不少, 但也还住得下。而萧承渊作为流云阁的阁主,即使他往常很少出面应付江湖上的这些事, 到了这里之后也依然变得忙碌起来, 每日疲于应付前来攀谈的其他掌门人和商讨剿灭魔教的事宜。
萧承渊身为阁主, 这些都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也同样不能带着安明晦也跟自己一起连轴转,所以不得已之下只得在与那些领袖商量事情时, 让安明晦暂且独自留在房间里。
对此安明晦自然是没有异议, 广煊和范语兰都经常来找他说说话或者带他出去散步, 让他并不会觉得无聊。反而是萧承渊一天比一天焦躁, 每隔半个多时辰都必定会回来看看他这边有没有什么意外,因自己不能时刻照料看顾着师弟而越发懊恼,每天面对着那些满嘴宣扬正道的人都没有一丝好脸色。
即使这里是防守森严的武林盟内部,即使他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即使守在屋外的丫鬟完全能够照顾安明晦的日常生活,他也还是放心不下。
而安明晦觉得,让他的师兄心情变差的除了公事忙碌之外,还有房事上的不满足。他们亲密的次数本就不多,而有时候萧承渊夜里被某个凑过来攀谈的掌门绊住脚步,等到他回屋时也就不早了,虽然安明晦每次都会等着他回来,但他也做不到折腾得师弟陪着自己熬夜做那种事。
安明晦有时候会体贴地提议如果师兄想要其实可以多做几次,每次都会被萧承渊不情不愿地否决。
那忍痛割爱似的眼神,每次都能让安明晦笑出声。
这天,他正坐在房间里对着琴谱拨弄着古琴琴弦,一点点熟悉着一首新的曲子,却听见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他立刻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上一仓促跑走的菱秋踢碎了窗户进到屋子里来,此刻正站在他身后。
对方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安明晦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询问,就见菱秋几步走上前来,伸出手轻轻一捏他脖子后的某个位置,轻而易举地使他失去了意识。
清醒过来时,安明晦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床上,看这屋子的布置和格局像是在某个客栈,而菱秋则正站在床边,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他“你醒啦,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只让你晕过去了一小会儿而已。”
从床上坐起来,他仔细看了下这间屋子,确定屋里除了他们俩之外再无第三个人,才皱着眉看向菱秋“不知姑娘这是做什么”
不管菱秋是想做什么,他都得尽快想办法回去才行,不然师兄他恐怕
“都见过第四次面了,你还叫我姑娘,我明明都告诉过你名字的。”菱秋不满地撇撇嘴,似乎是很不满意这个称呼,“以后我叫你明晦,你就叫我菱秋怎么样”
这话让他更加警惕了几分,他记得菱秋的名字这不假,但是他和师兄却都从未在菱秋面前自报姓名,而对方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你不用怕我,真要说起来,比起你那个师兄,我才更应该是你的同伴呢。”菱秋一只手随意地把玩着挂在裙摆上的穗子,一对柳眉在笑得弯起来时十分秀美,“焚月教的教主是我爹爹,你好好求求我,我回去后就让爹爹在教中给你谋个合适的好差事。”
冤家路窄。
若是没有菱秋这一茬事情,安明晦都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跟魔教毫无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