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点了炉子,本来就够暖和,她又紧张的不行,额头上竟是热出了汗,娇嫩白皙的脖子染着红晕,香甜诱人。
她心虚下胡乱找话题,“明天的花宴,我听说有许多贵客要来?”
钟砚面无表情,眼睛珠子漆黑看起来很干净,无形中带着天生的强势冷硬,他淡淡道“或许吧。”
顾盼小心翼翼的打探,“你和太子关系如何?”
天地良心,她问起太子这个人绝对没有要绿钟砚的意思。
钟砚沉顿片刻,慢慢扬起嘴角,从他脸上的表情却看不上心中喜怒,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似乎有别的深意,“太、子?”
顾盼还不知道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原主和太子之前曾经见过一面的,原主虽然心气高但也没奢望过能嫁到东宫去,肖想的都是王侯将相般的人物。
太子行事沉稳,心思内敛,对她一见倾心只是藏的深刻,他曾经对钟砚提过一句,“顾家的那位三小姐还不错。”
相识多年,钟砚还从不曾见心系天下的太子为女子侧目。
“关系尚可。”
钟砚知道顾盼等着自己早点死好攀附上更好的家族,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她还是他的妻子一天,她的生死就是由他来决定。
她的喜好也得随着他的心意来安排。
钟砚觉着顾盼心里算盘打的噼啪响,可是将来若他真的死了,她也是要给他陪葬一起去死的。
顾盼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得到答案后干巴巴笑了两声,“哦,那就好。”
她端着酒瓶给钟砚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心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喝酒吧。”
钟砚削瘦白皙的手微微抬起,接过酒杯,阴恻冷淡的眼神盯着她看,女人身材羸弱,面容白皙,眼角鼻尖都冒着粉晕,她修长的脖颈又细又白,锁骨微凸,微微颤栗,似乎很紧张,又或许她在恐惧。
杯口抵在唇边,久久不动。
顾盼感受到他阴沉的视线,脊骨透寒,缓缓抬起眼睑,迫不得已和他对视,咬唇道“怎么不喝?”
仔细听,还能听出她的声线有些不稳。
钟砚自小在药罐子里泡出来的,怎么会不清楚酒里有什么呢?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着顾盼手中的酒杯,低声道“一起喝吧。”
顾盼“”
幸得顾盼聪明早做打算,她眼前这杯酒是干净的,没有被下过药。
她抬起手腕,当着钟砚的面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净,“轮到你了。”
钟砚眼中的情绪略深,提了几分兴致,如狼般幽深狠厉的眼神盯了她几秒,喉结上下滚动两圈,沉默后仰头也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顾盼紧绷着的心弦悄然松了松,深呼了口气,端起手边的酒又喝了一杯,酒香浓郁,味道甘甜,非常的好喝。
这是顾盼今日特意在酒馆里买回来的桃花酒,唇齿留香,甜滋滋的味沁入心底。
三杯过后,后劲涌了上来。
顾盼的脑子晕晕乎乎,反观她正对着的男人,面容精致,脸颊透白,丝毫不虞都不曾显露。
钟砚弯了弯眼睛,看见她这似乎神志不清的模样,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她软趴趴的看着自己,双手撑着下巴,嘴巴嘟了起来,光影之下,少女柔软的唇瓣上染了层浅薄的水光,脸颊晕出粉红的醉意,表情有几分委屈,像刚出生就被抛弃的柔软又可怜的小奶猫。
顾盼直勾勾盯着钟砚这张好看的脸,于男主而言,女配就是他人生耻辱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对这个心机深重性格恶毒的妻子,虽说不喜,但还是满意她的美貌。
但是男主利用女配时亦毫不手软,眼睛都不眨将她送给别人就算了,造反杀太子时,打的竟然是“东宫无能,沉溺女色,夺妻之仇,不得不报”的名号。
作者有话要说 se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