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动作一僵, 陶兮很快就低着头褪下那件墨色锦袍, 只是动作有些僵硬, 眼睛更是不敢到处乱看。
她是一个成年人,曾经什么片没有见过, 应该淡定点才对。
努力安慰着自己, 许是起了作用, 陶兮动作也自然了许多,直到那件亵衣褪下时, 男人肌理分明的线条瞬间映入眼帘,其中不知蕴含了多少可怕的力量,只一眼便让陶兮好不容易建立的淡定崩溃一篑。
手一抖, 她麻利转过身, 呼吸瞬间颤抖了起来,连着耳廓也通红一片。
下了水,萧臻忽然瞥了眼后面的人,“还愣着做什么。”
眨眨眼,陶兮深呼吸一口, 强撑着那分镇定, 颤颤巍巍的拿过那条布巾,哪怕站在男人身后, 她也能看到大片线条完美肉体,纵然看过那么多片,可现场看还是第一次,而且这个人的身材真的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沾了水, 她扭过头不在看,手上却一直用力在他背上擦着,忍不住还轻声嘀咕了一句,“王爷不是不喜欢人伺候吗”
胳膊随意搭在浴桶边,男人余光一扫,“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自己女人伺候肯定是不一样的。
陶兮“”
她小脸涨红一片,依旧不敢扭过头去,可余光总是扫到那肌理分明的胳膊,陶兮深呼吸一口,干脆闭上了眼,觉得肯定是这人在勾引自己,不过,她才不会那么肤浅,她是绝对不会被诱惑的
感受到那乱擦一通的小手,力道也小的可怜,萧臻忽然回头,却只见小姑娘满脸通红的闭着眼,连着那截脖颈也泛起粉色。
他轻笑一声,声音醇厚,“下去吧。”
骤然睁开眼,陶兮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瞬间又看到了男人裸露在外的,顿时心跳又加快了起来,立马放下布巾就要转身走人。
看着那迫不及待的模样,男人大手一揽,紧紧扣住女子的纤腰,霎那间,陶兮吓得也不敢回头,一直去掰腰间的手,声音僵硬,“王爷奴婢还要去给您传膳”
感受到小姑娘僵硬,萧臻眉峰微动,“让其他人去即可。”
陶兮一愣,却只见腰间的大手忽然一松,当即也不敢逗留,麻溜就出了麻烦,迅速合上门。
易木刚巧路过,就看到她满脸通红的闯了出来,当即也想到了什么,不由低头轻咳了几声,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路过。
“诶,王爷让你去传膳。”陶兮突然将他叫住。
易木脚步一顿,看了看门口的一本正经的小丫头,也没有说什么就顺势下了楼,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使唤,虽然有些人顶着个侍女的名头,实际比王爷还金贵。
门口的侍卫都是面面相觑,还从没见过有人敢这样使唤易大人,不过这个陶姑娘的大名他们也是有所耳闻,而且一路上看王爷对其纵容的态度,的确不像个侍女,可他们也没见过王爷对哪个侍妾这么宠信过。
回到房间,玉竹并不在,陶兮就只能让小二提水过来,奔波了一日她早就想洗澡了。
不想去隔壁伺候,等吃了饭后,陶兮就看到几个侍卫在楼下和张流掰手腕,似乎都想和这个力大无穷的武状元比试一下,然而大多数都输了。
见易木也站在栏杆那看着楼下,陶兮左顾右盼的走过去,笑着道“你怎么不下去试试”
后者拿着剑眼角一撇,“我眼中的比试没有输赢,只有生或死。”
陶兮“”
她保持着微笑左右环视一圈,忽然凑过脑袋问道“玉竹和殊王认识吗”
她始终觉得里面有猫腻,还有玉竹的反应看起来也很奇怪。
闻言,易木顿时脸色一变,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倒是把陶兮吓了一跳。
“这不是你该问的,以后也不要在玉竹面前提起殊王。”他脸上是很少出现的严肃。
陶兮自然没有再问,哪怕是傻子也知道里面有事,而且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以后看到殊王都要离远点。”易木十分肃穆的看了她眼。
说完,人就转身走了,徒留陶兮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她当然知道离殊王远点,她还想离宫里每个人都远点。
觉得玉竹可能在伺候她们王爷,陶兮也就没有再过去,现在每次和对方单独在一起,她就觉得特别不自在。
回到房间干脆早点睡觉,第一次在京城外的地方休息,也没有多大感觉,只是等她第二天醒来时依旧没有看到玉竹,倒是楼下的侍卫已经开始在吃饭了,而隔壁的房间也突然被打开,男人穿着一袭暗色常服走了出来,陶兮也不禁脸色一变,突然想起自己早上没有过去伺候。
“待会自己坐马车。”萧臻走在前面突然道。
陶兮跟在后面眨眨眼,也想到她们王爷可能是要骑马,其实她也想骑马,马车不仅闷热还晃的腰酸背痛,可是她不会。
看到楼上下来的人时,大堂瞬间一静,众人都专心致志的吃着早饭,而玉竹则和易木她们在一桌,陶兮只能和他们王爷一桌,许是已经习惯了给对方布菜,她自己吃不了多少关顾着给她们王爷夹菜了。
“自己吃。”萧臻看了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