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哥的两个理由,都太理想化太情怀了。”顾两嘿嘿一笑,心中有一句话没敢说出口,在商言商,别用情怀替代商业。
“哈哈,你说得对,顾两,人不能为情怀活着,既然开公司,赚钱者是第一动力。”何潮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从下月起,利道物流更名为利道快递,只收取小件,不收大件,放弃所有的大宗货物的运送。”
“啊”顾两大惊失色,“小件利润低,而且以后小件会越来越少,说不定会消亡,何哥,你这么做,是死路一条呀。”
“我的看法恰恰相反。”何潮胸有成竹地一笑,“未来大宗货物的运输依然存在,但成本高,是物流,同时,小件不但不会消亡,反倒会越来越多,小件速运才是快递。”
“真的决定了”顾两心中闪过浓浓的失望,他觉得何潮还是太年少轻狂了,心中突如其来萌生去意。
“决定了。”何潮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顾两的神情黯淡下来,不想再多说什么,起身回屋,“我累了,先睡了。”
何潮察觉到了顾两情绪的变化,想问几句什么,却见顾两头也不回地推门进屋,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坚持的东西,他不想勉强别人,尤其顾两又不是别人。
顾两经历那么多,人生有过大起大落,他只凭借感觉得出的对未来的预判,肯定无法说服顾两相信。
何潮一直在院中坐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和仔和高英俊等人回来,他才起身。想起明天江离和夏正都要过来,他心中按捺不住激动之意,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见到和仔和高英俊几人相处得很是融洽,有说有笑,勾肩搭背,他十分开心,就又想起了和周安涌在一起的日子。希望可以早些见到周安涌,也好和他好好聊聊他的规划,他很想听听周安涌的建议。
此时此刻,周安涌也正好想起了何潮。
周安涌正在酒局上,此时喝得已经有了五分醉意。近来他酒量大涨,在酒桌上罕有对手。当然,他天生酒量就不小,在北方的时候多喝白酒和啤酒,来到深圳之后,开始练习红酒和洋酒。
今晚的酒局,是由曹启伦发起,邀请了刘以授和赵动中。除了曹启伦和周安涌作陪之外,还有曹启伦的助理邹晨晨以及海之心。
本来周安涌没打算叫海之心一起,曹启伦觉得只有一个邹晨晨作陪,气氛不够,非要让海之心过来。周安涌虽不情愿,也只好打了电话。海之心欣然前来。
酒过三巡,气氛更加热烈了几分。周安涌借着酒劲,起身向刘以授敬酒“刘总,我再敬您一杯。说心里话,我最敬佩您这样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只手空拳打下一片江山,太了不起太励志了。我和我的发小何潮来深圳几个月了,认识了不少人,也走了不少弯路。今天通过曹总认识刘总,让我觉得来深圳是我一生之中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47岁的刘以授留着毛寸,穿一身中式衣服,脚上布鞋,右手中一对玉石健身球,左手雪茄,头上还戴了一顶白色的鸭舌帽,不中不西不伦不类的打扮颇有几分滑稽。长得倒还周正,鼻直口方,浓眉大眼,个子也有一米七五,如果不是一口浓重的广味普通话,谁都以为他是地道的北方人。
刘以授是土生土长的深圳人。
“再说我是白手起家就是打我的脸了,我是靠拆迁起家,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安涌,我从来不避讳我的发家史。我是搭上了历史机遇的便车,但历史机遇让我赶上了,也不是我的错不是是,我是说过一句很嚣张很气人的话一觉醒来,不知道怎么就富了,但这也是事实,不是吗”刘以授并未起身,轻轻放下手中的健身球,扭头问身边的邹晨晨,“晨晨,你说我该不该和周安涌喝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