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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胡

等到朝砚跑的远了, 剑霜寒看向了宁旭道“正如你师兄所说,专精一道或许对你来说更好, 你觉得如何”

虽然宁旭极想否认,但是也觉得朝砚说的在理, 剑道应该博百家之长,却不能因此而偏离自己的道路。

“可是师父,您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教师兄什么,而是想让我打败他不是么”宁旭提醒道。

耿直的人之间总是十分好理解的,总算熬到了师父想教训朝师兄的时候, 结果才三天就被忽悠过去了。

剑霜寒一滞“”

刚才说出的话收回肯定是没效了。

“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剑霜寒问道。

宁旭耿直道“朝师兄不记仇,但是大师兄记仇,徒儿又打不过。”

一个都打不过,两个混合双打更别想了。

剑霜寒默了一下“罢了,好好练剑吧。”

朝砚最近倒是真的有些忙碌, 洛娴送来了带着祟颜的树枝,那药极其毒辣, 腐蚀性极强, 即便是当初的树枝此时也是一片的焦黑之色, 朝砚从中分出了一些, 剩下的封好还给了洛娴“我也不知道那位前辈高人能不能配出解药,你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没有太大的希望,反而不是失望,结果出来的时候或许才会有惊喜。

洛娴服身笑道“多谢前辈您了。”

她恬静又淡然,想来之前或许不知道失望过多少次了, 此次只是感激,倒无多少期冀之意。

祟颜一物朝砚是在溯时之中研究的,延长时间,若是能在离开这里之前研制出来解药最好,但是大洛神府也有丹师,这里的丹师都未曾配制出来,朝砚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研究。

“狼毒花,极寒骨草”朝砚每分析出一种都觉得脑袋嗡嗡的,这其中的每一味毒药都比硫酸来的效果大,这么配制在一起,当年研制它的女人看来真是恨毒了另外一个女人。

女人真可怕,绝对不能轻易惹,朝砚在心里记下这条。

这些毒药虽然狠辣,但是尚有法子可解,能让伤口一直保持的也并非这些东西,而是其中的一味蚀骨粉,蚀骨粉以蚀骨花制作而成,其粉末初初沾染在皮肤上时不觉,第二日便会红肿,第三日溃烂,直入骨髓之中。

祟颜难得,蚀骨粉同样难得,朝砚能得见,也是在腾家星域之中得到的手札之中看到的,其上有各色材料记录,其中便有蚀骨粉。

蚀骨粉从蚀骨花的果实之中得来,而蚀骨花生长在阴沼地狱之中,腐尸遍布之地,祟颜之中有蚀骨粉的存在,那伤疤可能不是烂在脸上,而是直入根骨之中,若想彻底根除,必须要解蚀骨粉的药效。

而想要想要解蚀骨粉,需要用到水灵叶,水灵叶一物并不难找,因为水灵叶与蚀骨花的果实同出一脉,同样生长在阴沼地狱之中。

传说之中的阴沼地狱,其中泥浆蚀骨,高阶凶兽遍布,非大乘修士不可出入,否则极有可能殒身在其中,什么都留不下。

朝砚的手指在桌子上面轻点,将那些东西合好后离开了溯时,玉符飞来,他看着其中内容微微有些思索。

大洛神府之前的事情发生了好些年,此时再想寻到线索着实不易,信息所指,当年洛凝的确拿到了一瓶祟颜,乃是从秘境之中所得,可那秘境之中为何会有却直接断掉了线索。

当年圣女之争,洛娴温柔娴静,实力强悍,对待周围的人又亲切和善,乃是最具有呼声的人,洛凝要除,自然先除她,可是要想动手,却不能脏了自己的手,将祟颜放在了另外一个女子触手可得的地方,再指名了洛娴可能前往的地方,然后指使。

鬼使神差,一念生恶,好好的圣女备选人便成了面目可憎的恶鬼,而那个被发现的女子只能同样从神坛跌落,一下子就去了两个,手段之高,心思之狠,让人难以想象。

有些人为了权位,有些人为了金钱,却忽略了他们最本质的追逐是要登仙,向上的路途之中被外物迷失了方向

“好难,做不出来,”朝砚趴在榻上单手撑头,将那玉符拨弄来,拨弄去,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样。

“这记录的什么”朝纵从他的头顶将滴溜溜打转的玉符拿走,在看到其中内容之时挑了一下眉,“这不是你早就猜到的事情么有何为难之处”

朝砚翻了个身,拍了拍榻边让他坐下,直接头一抬枕到了他的腿上“发愁的不是这个,是还救你那姑娘的人情的事情,想要解祟颜需要水灵叶。”

能让朝砚发愁的东西,朝纵低头道“那东西很难得”

朝砚蹭着点头“非大乘修士不可入,而且采摘下来三个时辰之内就得入药,相当艰难,难怪这么多年祟颜没有解药。”

他在考虑换个还人情的方式了,毕竟有时候没必要为了还人情搭上自己的性命。

“那就换个给她,”朝纵并不甚在意,“武器,灵石,技法,什么都好,不用那般费心。”

他已经还了救命之恩,只人情而言,不配让朝砚费那么大的心思。

“我想想,”朝砚拉住了他的手道,“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询问了一下,洛凝的后续处理的很干净,无人知晓,所以要一击必中,”朝纵反扣住他的手道,“若将洛凝拉下去,洛娴就会是人生赢家,圣女之位不会旁落,如此也算是还了她的人情了,你对她太过于上心,我可是会吃醋的。”

“说的也有道理,”朝砚握紧了他的手笑道,“那就送她一份别的礼物还上人情好了。”

修士的力量到底是比凡人来的强横的,宴会当日,这大洛神府的断壁残垣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亭台楼阁重建,移动仙宫之中座椅无数,旁边布置的软枕像是云朵一样的柔软,屋顶之上的纱绣着极美的色彩,就像是将外面盛开的花色都带进了那处屋子之中一样。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女儿家的精致柔情,朝纵在踏入的那一刻时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些画面,再恍神时却是没有继续了,只有刚才的画面停留在了脑海之中。

女子宴客,那中央云台之上的舞蹈伴随着丝竹管弦的声音,偶尔飞舞之间,月光一样的手臂轻挥,绸缎舞的像是云烟一样,曼妙如云中仙子。

朝砚在引导之下落座,设下禁制以后问道“刚才在想什么”

朝纵执杯,闻着杯中有些甜腻的酒水道“在想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场面。”

朝砚好奇“什么地方”

朝纵凝思,努力从画面之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来“似乎叫什么南风馆那是什么地方”

朝砚本不记得这个地方了,奈何这个名字太具有代表性,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南风馆也就是小倌馆,其中也的确是四处华丽,脂粉香气弥漫不断,穿着轻纱的男子在那里跳舞,未必就比女子跳的难看。

朝纵不说还好,一说朝砚觉得好像真的蛮像的。

“咳”朝砚咳了一声道,“这话私下里说说就行了,别让大洛神府的人听见。”

朝纵疑惑“为什么那是什么地方”

朝砚挑眉“想知道”

朝纵点头。

朝砚笑着在桌下勾了勾他的指尖道“是小倌馆,也就是喜欢男人的人去寻欢作乐的地方。”

朝纵手中的酒杯裂了一条缝,酒水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你去那里了”

他的语气之中颇有些危险。

“错错错,”朝砚晃着扇子道,“既然是你记得,自然是你去了,想当年我含辛茹苦,你却在南风馆中”

朝纵本来捏着酒杯控制的手直接将杯子捏碎了“不可能”

失忆的人就是这么可怜,没有记忆,爱人还是个大忽悠,有时候想要分辨事实都缺乏依据。

“喝酒,”朝砚托着腮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你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酒水有多贵,当年咱们穷穷的,你还偏要喝那里的酒,老父亲”

“朝砚,”朝纵将手中碎掉的被子放在了桌上,随手清理掉了身上的酒水,微微勾唇道,“你这次想让我记多少笔”

这话语危险至极,朝砚默默的挪了一下屁股“我又没有撒谎。”

朝纵好整以暇,侧目问他“你既未曾去过那个地方,怎么知道那里叫什么怎么知道我去干什么去了”

“自然是因为”朝砚笑道,“当初你喝的烂醉如泥,我只能捧着钱去赎你出来,免得你长的这么好看人家把你充公了。”

“是么”朝纵笑的意味深长。

朝砚抱着可能会被亲死的决心道“是的。”

非常的视死如归。

朝纵全当他在放屁“朝砚,你等我记起来着。”

“好嘞,”朝砚回答的相当爽快,完全没在怕的。

朝纵“”

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把你气的半死,可又莫名的觉得更喜欢他了。

不过看来他们在那个所谓的南风馆应该是什么也没有干,毕竟真干了什么,没理由两个都是元阳之身,这简直就是干净的标志。

朝纵以南风馆做比,也着实是没瞧上大洛神府此处,阴柔之气过剩,脂粉香气混杂,跟那处处繁琐的小倌馆有何区别不过是少了些许的淫靡之气,多了些虚伪的勾心斗角罢了。

即便洛芙想要从根底之上进行彻底的整改,绝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够彻底的改变的。

“本座敬剑寒星主,”洛芙居于其上,杯盏推换的时候向剑霜寒说道。

剑霜寒礼数上却也不差,举杯示意之后默默饮下。

赴宴乃是礼数,与结盟无关,洛黛看向了洛芙摇了摇头,洛芙眸中一缕深思闪过,看着剑霜寒道“此次宴会乃是为了大洛神府的不敬之事特意为剑寒星主赔礼致歉的,圣女算计,着实不该。”

“那是小事,”剑霜寒开口道,“府主不必挂在心上。”

“朝小友呢”洛芙看向了他道。

“晚辈若说放在心上呢”朝纵看着她开口道,分神修士与大乘修士硬碰,实为不智之事,却也只有他有胆量这般做了。

洛芙倒是未生气,而是看向了一旁垂首的洛凝“她算计在先,小友自然有理由不原谅,此乃大洛神府的过错,与小友无关,凝儿,他未曾原谅,可见你道歉诚意不够。”

洛凝服身“凝儿知错。”

“这不是在欺负洛凝姐姐嘛。”

“都道歉了还想怎么样,作为男人好生的小气。”

有女子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

朝纵笑了一声“你们是以为我不敢当着你们府主的面扭断你们的脖子么”

话语之中嗜血之味尤其浓重。

朝砚拍了拍他的手道“人来了,好了,别把自己整生气了。”

朝纵收回视线。

洛芙蹙眉,洛凝看向了那两个女子,正待开口的时候,却见不远处飞来的身影在门外落定,白衣飘飘,就像是天外落下的一朵圣洁至极的霜雪一般。

洛娴的修为已经由洛芙解封,元婴后期的修为,让她此时飘散而入时如天外飞仙一般。

“府主,”她盈盈服身。

洛芙的神色有几分的复杂,最终转为了柔和“怎么现在才来”

对于洛娴,她终究是觉得有几分愧疚的,她曾经最为属意的圣女,却沦落为凡人数十载,一切只因为她的执念。

洛娴抬眸,虽仍是轻纱覆面,身上却多了几分的鲜活气息,她开口道“我去接了一个朋友过来,府主一定想见到她。”

“朋友”洛芙敛眸,“什么朋友请带上来吧。”

“府主,”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而那道声音的主人出现的时候,在场诸人一半以上都露出了见鬼一样的神色,“别来无恙”

“玉音,”洛芙站起了身来道,“你还活着”

旁边的洛凝瞳孔骤然收缩,胸膛起伏有加剧之势,却只是狠狠的捏紧了自己的掌心去平复着心中的恐慌。

没可能的,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托府主的福气,玉音还活的好好的,”洛玉音说话之时带着女子格外的柔情,只是与之前躺在床上时那种死气沉沉的柔情不同,此时的她毫不在意在场诸人的打量。

洛芙坐了回去“这么多年,为何也未曾传个音信回来”

“传个音信回来好让人去赶尽杀绝么”洛玉音抬眸,看向洛芙之时毫不避讳,在看见她微厉的神色时说道,“府主不必忌讳,玉音此次回来不是向府主发难的,当年大洛神府铁规在那里摆着,的确是玉音先行犯禁,与府主无关,但是”她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之所以未能前来,只不过是因为多年前处在垂死挣扎之际,实在无力前来,今时听到了大洛神府的改变,才有勇气踏上这一方土地。”

洛芙敛眉,开口道“你今日前来不为叙旧,所为何事”

“无事,来讨个公道罢了,”洛玉音看向了一旁的洛凝,水眸之中有极深的恨意闪过,“圣女别来无恙。”

洛凝想要张口,一开口却发现干哑无比“尚可。”

“想来做这大洛神府的圣女做的十分开心,手下可指派之人无数,何时都能够以圣女的身份遮掩,”洛玉音难得带了几分的咄咄逼人,“怎么会只有尚可呢”

洛凝眉头拧起“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洛玉音深吸了一口气,当时的记忆如今说来仍然痛苦,“当日我与孟郎初遇,本不欲与他结亲,是你跟我说真爱更加重要,会帮我隐瞒此事,只要我一生幸福。我听了你的话,也对你着实感激”

“那又如何那是因为姐妹之间的情谊,有何不对”洛凝开口的时候,察觉到了来自于洛芙和诸位长老的审视。

“如今自然无甚错处,可是当年整个大洛神府禁止与男子往来,你那时居心何在”洛玉音轻轻提起裙摆,踏上了那高高台阶的第一步,冷着眸看着她道,“你说好的保密,就是在我们成婚第二年的时候派了洛洄前来,想要坐稳这大洛神府的圣女之位,我这个前任圣女自然不能够留下丝毫的后患,情爱之事,封禁修为哪里比得上人死灯灭来的安心呢反正也只是在代行府规而已不是么”

洛凝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不是,我怎会如此行事玉音,你到底从何处听来这般的诛心之言我怎么可能”

“倒无甚不可能,我救了朝纵之事,前脚让你帮忙隐瞒,后脚府主便知道了,”洛娴本是安静,此时说话却宛如一道重击,“如今想来,非突破之时劫云密布,而是你知道了便去告知了。”

“洛娴,你也怀疑我”洛凝看向了洛娴道,“我身为圣女,怎可包庇隐藏”

“你不必狡辩,耐心给我听着,”洛玉音笑了一声,看向洛凝之时眸中却有狠戾之色闪过,“当年我与孟郎两情相悦,却也怕真的被找到,故而时时轻纱覆面,非必要之事绝不外出,即使是孟府之人都未必清楚我生的什么模样,可偏偏大洛神府找的极准,我一开始只觉得是我运道不佳,自寻死路,才害的孟郎惨死,后来才知道,原来一开始你便没有想让我们二人活,杀了我,留下了后患,对你日后可是相当的不利,可你未曾想到我垂死挣扎,却还能活着来见你,洛凝,我一生所愿,不过是与孟郎相守一生,为他生儿育女,对着大洛神府的圣女之位半点兴趣也无,于你是蜜糖的存在,于我而言却不过是,可你为何要害了我的夫君,还害了我腹中当时已经三个月的孩子”

一语皆惊,诸人即便再不信,看向了洛凝之时也带了几分的惊异之色,若真如洛玉音所说,洛凝如此行事实乃背叛之举。

“你休要血口喷人,”洛凝捏紧了拳头道,“说话要讲凭证,不是只凭三言两语便可以颠倒黑白的。”

“凭证,”洛玉音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玉匣托在手上,“你想要的话我自可以给你,罢了,还是请府主过目吧。”

洛凝呼吸急促“那是什么”

“无什么,不过是这么多年你与洛洄之间的传音玉符罢了,”洛玉音托着那玉匣缓缓朝着洛芙那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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