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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

黄德想要将黄列换出来, 即使不是黄江云出手,也会是别人, 但是离了心的黄江云是否会好好的抹除痕迹还是两说, 人心中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便很难拔除了。

会云门针对览清阁的事情顶多算是小打小闹,只有将那些火种全部撒下去,一次性点燃,才能让那位高高在上的桂穹门主措手不及。

他说过,做错了事情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自己选择的路, 就要自己学会承担后果, 这是朝砚教给朝纵的道理, 也是他对待那些找茬之人的道理。

若只是朝砚一人,他未必会如此行事, 但是览清阁中百万人, 作为阁主, 应该对自己的属下负责的。

朝纵在旁看着他懒洋洋的神情有些出神,拿捏人心,不用自己出手便可以达到目的, 此时的朝砚与那个人有着分外相似的地方。

“怎么这么看着我”朝砚下巴枕在手臂之上抬目看着他问道。

“你对能与你博弈的人怎么看”朝纵笑着问他。

就像是下棋一样,一个好的棋手都会渴望一个强悍的对手,因为自己一个人的话,似乎总有一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博弈”朝砚整个趴在了椅子上,用实力上演什么叫做坐没坐相, “想想觉得好累啊”他伸出一只挠了挠朝纵放在桌上的手笑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难道刚出来就觉得没对手想徒弟了”

朝纵笑容一敛“不想。”

“出来的时候都没有打个招呼,徒弟找不到人说不定会觉得难过,”朝砚托着腮道,“难过了说不定就去挑战人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说不定徒弟的实力都超过我们了,真是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然而话语之中完全没有要努力的感觉。

在鸿蒙仙宗之内朝砚还算努力,一出来就感觉气都泄光了,倒也并非他不努力,而是就算是吹气球也要看着劲儿吹,一下子想要让朝砚突破到合体中期,后期,那是绝对不现实的。

朝纵反握住他的手道“不会让他超过的。”

一念之差却是想错了这个人,即使朝砚拥有着跟那个人一样看透人心的本事,可他的初衷与本心却跟那个人完全不同,比起那些勾心斗角,朝砚或许更想在某一个和平的午后坐在哪个树荫之下晒晒太阳,如果有美食在侧,连那午后的小睡大概都是美满的。

桂穹门的事情进行的如火如荼,朝纵这边却是在听闻此处乃是览清阁最初建立的地方时留了下来。

“当初建的时候是为了找你,”朝砚回想那时笑道,“那时候也不知道你掉到哪颗星星上面了,只能遍地撒网的找,还想着你要是听到这个名字,或许能找过来,没想到是师父带来的消息,你本人还失忆了。”

“即使失去了记忆,我若是听到也会觉得熟悉的,”朝纵站在他的旁边说道,“辛苦你了。”

朝砚本不是好管事的人,却是为了他建立了此处,回想那些过往,分开也好,相逢也好,都好像被岁月酿成了蜜糖一样,酸甜辣苦都是甜的。

遇上这样的对话别人一定会说不辛苦,奈何朝砚觉得他当时真的很辛苦“知道就好,你不知道我当时牺牲了多少睡觉的时间,就怕你有个万一,还得听你跟什么圣女隐隐约约的传闻,回想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朝纵“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真的心酸么”

朝砚瞟了他一眼,郑重点头“真的心酸。”

就算没有心酸也要扯出心酸来,因为如果他这里不心酸,身边这位可能就要酸了。

相处多年,虽然算是聚少离多,但是朝纵偶尔也能够接上某人的那根弦了,他将人从身后拥住道“既然如此,我跟睡觉比哪个重要”

朝砚顿时体会到了女朋友问了游戏和自己哪个重要的光大男性同胞的感觉。

光大男性同胞还能够叫上女朋友一起玩,人家那是开心,身边这位叫上一起睡,后果惨重。

“当然是你比较重要,”朝砚笑道。

“你撒谎,”朝纵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垂道,“明明睡觉比较重要。”

朝砚一把反手推过了他的脸道“我现在不想睡觉我,我饿了”

适可而止,凡事都要懂得适可而止。

“想吃什么”朝纵在他的耳边笑道,“先喂饱你再睡觉也可以。”

朝砚“”

感觉像吃断头饭。

夫夫关系不和谐绝对是大忌,奈何跟朝纵定次数是没有用的,因为人类和半灵兽还是不太一样的。

“我,我要吃满汉全席”朝砚要求道,也是快要产生心理阴影了,比起提升修为,锻体才是重中之重。

朝纵半晌未言,却是在他的耳后低低笑了起来“好了,不闹你了,真的想吃么”

他还没有想在这种事情上将朝砚逼到绝境,但是难得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是很有趣的。

“嗯,”朝砚点头。

“食材不够,”朝纵松开了他的腰身道,“缺了不少东西,要一起去买么”

朝砚口中的满汉全席与原先的还是不太一样的,朝纵要做的时候绝对都选择能够替换的最高品质的食材去做,力求做到好吃的让朝砚连舌头都恨不得吞下去的程度。

可能不仅要买,还要自己寻找一番。

朝砚摩挲着下巴道“打猎那种”

朝纵点头“可以。”

“我要去,”朝砚兴致勃勃的跟在了他的身侧,“这次用乌荞鸡还是白眉鸡”

“用回水雪鸡,览清阁记载,绿篱城城外的雪山上就有,”朝纵说道,“那个比前两者的品质都好。”

“好,”朝砚亦步亦趋,“那多抓几只。”

完全没有刚才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好,”朝纵说道。

就算将其连窝端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二人并无什么避讳之处,倒是阁中不熟悉之人硬生生被秀了一脸。

“阁主向来如此,不必在意,”王冉笑道。

虽然被撤了分阁主的职位,但是他的地方后续的处理还是要他自己来,总不能给新上任的阁主留一个烂摊子下来。

“是,”几人道。

绿篱城外的雪山是在城外千里之地,绿篱城中是览清阁的地盘,而在其庇佑之下也有大大小小的家族和门派,此处雪山之下也是同样有门派驻扎于此,只是规模较小,几乎是一眼望到头。

修真界的地盘划分其实是很神奇的,无主的地盘几乎是你占据了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凭实力说话的地方,除非背后有依靠,否则别人抢了也没处说理去。

不过按此划分,这片雪山可能也被规划到了这个小的门派之内。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朝砚站在峰下面的说道,在往前几十里的地方就有修士巡逻存在,如果他们不隐藏气息,一定会被发现,冲突是在所难免的,他们可能只是想打个猎,但是这个门派说不定会以为他们是来抢地盘的。

“不用,”朝纵完全没有那个打算,那些你来我往的最是麻烦,“让他们发现不了就好了。”

“感觉好像在偷别人家的鸡,”朝砚笑眯眯道,在朝纵开口之前挑眉道,“刺激。”

这就跟偷西瓜是一样的,明明家里有,可是就是感觉偷来的好像比较甜。

于是在外界看来是大能的两个人偷偷摸摸的绕过了驻扎在此处的修士,上了雪山挽起袖子准备偷鸡。

气息幽微,一闪而过,那驻扎的修士本来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奈何朝砚经过的时候往人家鼻尖上丢了个雪花,那人摸了摸鼻子上的水,仰头道“下雪了”

天空万里无云,连个雪花的影子都没见,朝砚折扇遮住唇低低笑了两声,瞬息之间已经落在了半山腰处,而刚刚落地,一只黄色的喙便啄开了冰层,一只纯白的鸡从冰层之中跳了出来,张了张翅膀,喙部再啄下去的时候,冰层直接破碎了一大块,几只同样雪白的鸡从里面钻了出来,叽叽喳喳的围在了那鸡的旁边,挤挤攘攘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幕,”朝砚的话语出来,那处本来挤挤攘攘的鸡看了过来,一道灵气波动从那大白鸡的口中喷发而出,本来挤在一起的小鸡四散了开来。

那波动到了朝砚跟前,朝砚看都没有看一眼,那灵气便自动消弭不见了,血条之上连一滴血的都没有掉。

那鸡见朝砚巍然不动,咯咯咯的声音响彻云霄,地面震动,峰顶的雪像是被什么东西推动了一样划了下来。

雪崩一触即发,那鸡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不要问朝砚怎么看出鸡在得意的,总而言之就是得意,然后那窝鸡就被朝纵连窝端了。

“小鸡炖蘑菇也很好吃,”朝纵拎着翅膀,捏了捏小鸡腿,“很嫩。”

雪崩之势因为朝砚的一个响指停留在了他们脑袋的上空,朝砚也伸手摸了一把“我们可以养起来,一直吃。”

“同一窝出来的好像不能生出孩子来,”朝纵将那只小鸡丢进了秘境之中,“再抓一些。”

“好,”朝砚自无不可,灵气随着二人离开而收势,无数的雪花汇聚成了流水一般的滑落,隐隐露出了雪山之下的颜色,引的大地震颤不休,山下宗门似乎有所防备,但那雪不过是到了他们的家门口就停了声势。

“怎么会突然雪崩”那宗门之内一人走出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雪鸡引发的,”赶来的侍从匆匆回答。

“晦气,”那人似乎在交涉着什么,宗门之外又设禁制,“注意巡逻,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靠近此处。”

“是,”那侍从连连点头。

“我们好像闯祸了,”朝砚蹲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那门派所在的地方。

“没有,”朝纵负手看着那里,微微阖眸道,“他们好像隐藏着什么秘密,怕被人发现,要不要去看看”

“唔”朝砚抬头看他,“窥伺别人的秘密会不会不太好”

万一是人家宗主得个淋病梅毒这样的私事,或者娶了第五十六房小老婆这样的事,窥伺起来就不太美妙了。

“应该不是好事,这样的宗门戒备的格外森严,也许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朝纵说道,“真不想去那我先走了。”

朝砚“”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这个大猪蹄子

朝砚其实是有好奇心的,而且那宗门之内明显藏了什么猫腻,但是麻烦这种事主动惹上身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是硬着性子绝对不妥协还是厚着脸皮跟上去朝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莫得脸皮,一个纵身落在了朝纵的身侧,那个脚好巧不巧的就踩在了朝纵的脚尖上“我没说我不去,你能不能等等我”

朝纵低头“你的脚。”

朝砚也低头,看见的时候哎呀了一声,特别的虚伪道“对不起,踩到你了。”

朝纵“”

那你倒是抬起来啊。

僵持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朝纵直接将人抱起入了那宗门之内。

这样的宗门人数不过数百,再多也就是数千,这里境界最高的也就旋照修为,设下的禁制对于朝砚二人就跟没有一样,虽然一般的大能都不会去窥伺这样的小宗门,但是这里的门主估计都没有想到他会碰上两个这么明目张胆的偷鸡贼,偷完鸡不算还要在主人家里晃荡一圈,生怕主人抓不到贼一样。

宗门之地对于两个人来说基本上就是一览无余,四处行走的修士,巡逻的人员,修炼比斗,看起来跟别的宗门并没有什么区别,只除了一处被法器遮掩,来往之人好像讳莫至深。

两人对视,直接来到了那法器笼罩之地,虽说禁制对二人来说毫无作用,法器的防御也不过随手可破,但是如果真的破了,势必会惊动这里的人,那就失去了偷窥的意义了。

“怎么办”朝砚看向了朝纵问道,完全没有打算自己动脑子。

这种小事其实好解决的很,朝纵手中灵气酝酿,一道虹光从他的指尖没入了那雪山之中,悄然而逝半晌,地面开始疯狂的震颤,之前没有完全滑下的雪此时就跟疯了一样的直接崩塌坠落。

此处宗门之内本是安静,此时却是乱了起来“雪崩来了,快派人阻拦”

“怎么回事这处的山要塌了么”有炼气弟子惊恐不已。

“是地动,是地动吧”

那边混乱成了一团,那处法宝笼罩之地内却是有一人满目怒气的出来,正是之前被称为宗主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审问着巡逻的诸人,却没有注意随着他出来的瞬间,两道身影仿佛微尘一般没入到了那法宝笼罩之地。

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只觉得是普通的建筑,当真正进入到里面的时候才发现此地被冰雪覆盖,就是一个巨大的冰窟。

冰雪晶莹,但是在其上却是散落着各种各样的木屑材料,各种各样的损毁也遍布着那些冰层之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力破坏过的一样。

两人对视,复又前行,却是在一个岔路的地方见到了两个立在那里的人,开光期的修为并不足以发现他们,可就在朝砚打算绕过的时候心神动了一下,出手如风,两个人已经被他掐断了脖子,血液喷涌而出,溅落在朝砚手上的时候他却没有避过,而是将那染血的手凑到了鼻尖嗅闻“这好像是鸡血的味道。”

修士的五感相当的敏锐,其他人未必分辨得出人血与鸡血的区别,但是对于朝砚这个经常吃鸡的却是不在话下的。

可是人修的身上怎么会有鸡血总不能是鸡精

可就算妖兽想要化成人形,也要修炼到元婴期才行,就算是有化形的丹药,一般的妖兽也不敢服用,强行化作人形极有可能承受不住而爆体身亡。

朝纵蹲下身去看那两具“尸体”,手指将手臂扭了下来,将其粉碎,绝对非人的血肉的碎屑散落在他的手中,灵气侵入此物丹田,内里却是一片的空旷,连神魂的残留都没有。

“这是傀儡”朝纵将手中的碎屑清理干净道。

只是从形状,血液,灵气看起来都跟人修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若不刻意去看,根本无法察觉。

而外面那些散落的各种碎屑,极有可能就是组成傀儡的东西。

“傀儡”朝砚拎起那“尸体”看了看道,“如果是为人所控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

他的话音刚落。

“你们是什么人”一道怒吼的声音伴随着灵压而至,那去而复返的人直接朝着二人攻击了过来,奈何刚刚到了近前,就被朝纵一挥之间定在了墙上,而这个悄悄摸摸进来的人还当着人家主人的面光明正大的问人家的秘密,“这些傀儡是怎么回事”

那人愤怒,却也惊恐,让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人,到底实力为何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问道。

朝砚的手中还拎着那傀儡,朝纵还打算再问,却见他摇了摇头直接封住了那后续进来的人的嘴,作为一个偷摸进来的人,行为非常之恶劣。

“怎么”朝纵问道。

朝砚指了指冰洞深处道“这傀儡应该不是他做的,做的人应该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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